厲塵非詫異的看著床下的凱瑟琳。
「你怎麼會在這?」
凱瑟琳瞧見他,眸里閃過激動。
她『嗚嗚』叫了幾聲,厲塵非才注意到她嘴被堵著。
他伸手揭開,就聽凱瑟琳口齒不清的開口:「厲塵非,秦芷萱跑了,你趕緊帶人去追。」
雖然話模糊,但厲塵非還是聽懂了。
他沉下眼眸,猛地抬頭朝慕星染看去。
慕星染被他暗沉的眼眸嚇了一跳,只覺得完了。
「好,很好,看來你們是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厲塵非沉著臉站起身。
慕星染見他這臉色,心裡就升起一股不安。
「慕星染,看來之前是我對你們太仁慈,所以才讓你們這麼不安分,既然不聽話,那就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吧!」
厲塵非說完,狠狠剮了眼慕星染,招呼門外的兩個守衛進來。
「通知人過來,把凱瑟琳送回房間,其他人給我去找秦芷萱!」
兩個守衛立即領命去辦。
厲塵非見狀,再次冷撇了慕星染一眼,轉身離開。
慕星染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是越來越不安,更是為秦芷萱擔憂不已。
希望萱萱能見勢不對,離開這裡,否則她不敢想象,要是萱萱被厲塵非抓住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另一邊,秦芷萱不知道厲塵非已經帶人來抓自己了。
她在跟厲司霆確定了計劃后,就和厲司霆分開,打算回去給染染一個驚喜。
因為身上的偽裝還在,加上剛才的混亂已經平息,秦芷萱也沒有躲藏,大搖大擺的走出死角,結果正好與出來找她的厲塵非碰了一個正著。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身上披得馬甲已經掉了,心裡還在盤算是從厲塵非面前若無其事的走過去,還是轉身避開。
可還不等她做出選擇,耳旁就響起了一道驚呼。
「她在那,快抓住她!」
就見厲塵非身旁的巡邏隊,指著她大喝。
秦芷萱見狀,眼裡閃過慌亂,已經明白自己掉馬甲了。
她下意識的轉身就要逃,可在她邁出步子的一瞬間,她僵凝住。
能讓她掉馬甲,肯定是染染那邊出事了。
她不能丟下染染不管,自己一個人跑。
想著,她停下腳步,等著厲塵非的人來抓自己。
沒一會,她就被巡邏隊包圍拿住。
同時正準備離開的厲司霆等人也得到消息。
「老大,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鬼醫詢問道。
厲司霆頷首,帶著人從暗道走了出來,不留痕迹的站在人群的末端,觀察著前面的情勢。
就見厲塵非從人群後面走到秦芷萱面前,抬手掐著秦芷萱的下顎,冷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看來是不想要你這雙腿了。」
他說著,危險的掃了眼秦芷萱的雙腿。
「呸,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秦芷萱朝厲塵非呸了一聲,扭頭把自己的下巴從厲塵非手上奪了回來。
厲塵非陰沉下臉,擦拭掉臉上的口水。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把她帶走。」
他陰測測的看著秦芷萱,對著手下吩咐。
秦芷萱聽到他的話,心裡有些打鼓。
按照她從染染那了解到的情報,還真沒有這男人不敢做的事。
她惶惶不安的被帶走。
和她一樣擔心的還有鬼醫。
她看著厲塵非等人離開的背影,不放心的詢問道。
「老大,厲塵非不會真的打斷秦小姐腿吧?」
厲司霆聞言,收回目光,沉聲道:「放心,厲塵非不敢動手,黑寡婦不會讓他動手上的籌碼,我們走。」
鬼醫聽了,也覺得有理,不在多問,轉身跟著厲司霆離開。
與此同時,秦芷萱被厲塵非帶了回去。
慕星染一直都在房間擔心,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即抬頭看去。
就瞧見秦芷萱被人粗暴的從外面推進來。
「萱萱!」
她著急上前把人扶住。
「我沒事。」
秦芷萱聽出慕星染的擔心,安撫著。
「這會兒你們是沒事,可等下就說不準了。」
這時厲塵非也從門外走進來,冷笑諷刺道。
慕星染和秦芷萱聽到他這充滿危險的話,面面相視,眼中都有擔憂。
厲塵非沒錯過她們眼裡一閃而過的緊張,冷冷的勾起嘴角。
「你們不是很能跑嗎?我看把你們腿打斷,你們還能怎麼跑!」
他陰狠說著,指使著身旁手下,吩咐道:「去,把她的腿給我打斷。」
「厲塵非,你敢!」
慕星染瞧見厲塵非指著秦芷萱,驚懼上前擋在秦芷萱面前,強撐著與他對峙。
厲塵非聞言,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把她給我拉開。」
他冷聲命令著。
那些手下領命就要行動,這是一道聲音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都給我住手。」
就見人高馬壯的阿大從人群後面走了進來。
「厲先生,老大讓我來告訴你,這兩個人你不能動。」
剛才的事,黑寡婦已經知曉了。
她倒是不覺得惱怒,甚至還覺得這兩個人女人有趣。
不過按照厲塵非的脾性,只怕這事後算賬會很嚴重,她必須阻止。
她已經跟厲司霆談好交易,這段時間,那兩個女人可不能有事,壞了她的大事。
也因此她派了阿大過來。
而厲塵非在聽到阿大的話,臉黑如鍋底。
秦芷萱和慕星染均是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聽你們老大的話。」
厲塵非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住內心的怒火,沉聲回應。
他說完,掃了眼慕星染和秦芷萱,沒錯過兩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警告道:「今天我就放過你們,你們最好安分點,否則下次可不一定有人能這麼及時來幫你們。」
慕星染和秦芷萱聽著他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特別是秦芷萱還挑釁的反駁厲塵非。
「切,下次,本小姐還讓你抓到,那我名字倒著寫!」
厲塵非聞言,雙眼迸發著怒火。
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此刻,他是真想給秦芷萱一個教訓,讓她明白,她現在不是什麼秦家小姐,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