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科聞言,示意手下去拿。
變故卻陡然而生。
『嘩啦』
『砰』
「救命啊——-」
就見原本明亮如白晝的餐廳變得漆黑無比,緊跟著便是玻璃破碎聲夾著槍聲在餐廳響起。
不少傭人發出了驚叫聲,四處逃散。
場面一時混亂不已,借著月光,可以看到有不少持槍的人從窗外翻進來。
慕星染更是被慌亂逃逸的傭人撞了好幾次。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護著肚子,不安的在黑夜裡呼喊。
「司霆,你在哪?」
厲司霆聽到慕星染的呼聲,眼裡閃過緊張,本能的就要尋過去。
可忽然有人攔住了他的去向,一言不發直接對他出手。
同時,厲司霆也發現這襲擊他的人是剛才突襲進來的刺客。
見他招招目標是他手中的箱子,厲司霆就猜到這些刺客的目標是晶元。
他自是不可能把晶元交給這不明來路的人,可慕星染那邊他也放心不下。
他出手反擊,招招狠辣,可架不住對方人多。
而起他身後慕星染的叫聲越來越不對了。
「司霆,司霆,啊——好痛……」
黑燈瞎火中,慕星染不敢亂動,卻不知是誰推了她一把,讓她整個后腰撞到了後面的石柱上。
哪怕她做了防範,還是撞得不輕。
劇烈的疼痛讓她面色瞬間慘白,細細的冷汗沁從額頭冒出。
她渾身發顫的扶著石柱,卻怎麼都站不住,一點一點的開始往下滑。
「染染!」
厲司霆眼角掃到慕星染的情況,驚恐萬狀的叫著。
更是想也不想朝那邊跑去。
可他身邊的襲擊者怎麼可能讓他走。
他們圍著厲司霆,不停糾纏著他。
厲司霆盯著他們,目齜欲裂。
「滾!」
他低吼著,同時下手也不客氣,招招都是殺招。
那些襲擊者就像不要命一樣,打到一個後面會有人立即補上。
而另一邊,慕星染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已經看不到人影。
厲司霆著急不已,隱隱有癲狂的趨勢。
襲擊者瞧著他這模樣,有點畏懼了。
他們面面相視,旋即由一個看似領隊的人威脅道:「厲司霆,想救你妻兒,就把晶元留下!」
厲司霆已經顧不上什麼晶元,此時他滿腦子都是慕星染。
「拿著東西給我滾!」
他惱怒的把手上箱子丟出去,一刻不耽誤的朝慕星染跑去。
那領隊隔空準確無誤的接住箱子,打開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后,才宣佈道:「東西到手,撤退!」
這話一出,原本糾纏著摩科他們的襲擊者,立即停下攻擊,訓練有素的紛紛退走。
摩科他們豈會如此讓他們離開,直接追了出去。
可為時已晚,那些襲擊者早已經上了接應的飛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dammit」
摩科氣得臉都扭曲了,直爆粗口。
曼陀羅瞧著,忍不住出聲嘲諷:「摩科,你該好好反省下自己了,真是越混越差,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你家浪一圈。」
「可不是,嘖嘖,虧你以前還說你家私衛如何如何的厲害,現在看也不怎樣嘛。
撒旦緊跟著附和。
喬納跟亞瑟也是贊同的點頭,讓摩科本就難看的臉黑得更加嚇人。
也就在這,莊園的燈亮起來了。
眾人才發現他們之間少了一個人。
「咦,厲司霆呢?」
撒旦左右瞧著,不見厲司霆人影。
摩科直覺不好。
他猛地轉身朝餐廳疾步走去。
餐廳里,就見厲司霆小心翼翼的扶著慕星染坐在椅子上,滿臉著急。
而慕星染的臉色並沒好到哪去,依舊煞白。
「厲司霆,晶元呢?」
摩科可不關心慕星染怎樣了,他左右查看並沒有發現裝著晶元的想著,厲聲質問。
「被搶了。」
厲司霆回頭神色冷淡道,完了,他再度緊張的看向身旁人兒:「染染,肚子還疼嗎?」
他眼裡滿滿都是關切,看得慕星染滿心溫暖。
「司霆,已經好很多……啊!」
她原本是想寬慰厲司霆,結果話還沒說完,耳旁忽然響起一聲巨響,嚇得她再次驚叫。
「Damnit!」
摩科踹著桌椅,大罵著。
厲司霆看著被嚇到的慕星染,直接黑臉,胸口怒火騰升,卻還是先壓著火氣安撫著懷裡的人兒:「染染,別怕,沒事。」
他拍打著慕星染後背,等感覺到她的放鬆后,才沉著臉轉頭呵斥。
「摩科,要發瘋給我滾出去!」
其他人進來正好聽到這聲怒吼,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
「喲,這是怎麼了?」
喬納調笑的在兩人之間掃描著。
摩科陰沉沉的掃了厲司霆一眼,冷聲道:「晶元被搶走了。」
「什麼!」
這下換其他人錯愕了。
「厲司霆,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被搶走?」
曼陀羅難以置信的質問。
也不怪他們這樣震驚,按理說,他們這些人中,最難對付的就是厲司霆了。
可以說,他們每個人都在這男人手上吃過虧。
要說有人能在活閻王手中搶東西,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還不等厲司霆回答,摩科就先嗤笑道:「誰知道是被搶走,還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這話一出,瞬間讓所有人疑惑看向厲司霆。
厲司霆只是冷漠的掃了他們一眼,嘲諷的勾起嘴角:「摩科,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冥夜也忍不住附和。
「老大,他要是有腦子,就不會被人連續兩次闖門了。」
摩科沉下臉,心中怒不可皆。
氣氛一下僵凝起來。「我想這次的襲擊跟厲司霆是真沒關係,摩科,你看,如果是厲司霆自導自演,他首先會把慕小姐放到安全地方,可現在看,慕小姐受傷了,我想那些人應該是用慕小姐威
脅了他,晶元才被搶走的。」
就在這肅靜的氣氛中,亞瑟不急不緩的分析道。
這大概是他今晚說得最長的句子。
摩科卻聽得要炸了。
「厲司霆,你,你好樣的!」
他咬牙切齒,想罵人,可又找不到詞來罵。
畢竟厲司霆的取捨他一早就知道,且一樣用這個威脅過。
可他就是不甘心。費了這麼多功夫,竟然是給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