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有個飯局推不掉,厲司霆只能參加,中途覺得人有些煩悶,就借口要到洗手間,然後出來透透氣。
卻沒想到一進洗手間會意外的看到慕星染也在。
劍眉蹙起,他沉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他的時候,慕星染鬆了一口氣,然後直起身子,腦袋一陣暈眩,身體晃了晃才站穩。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咧嘴一笑,「小叔,你變態哦,竟然到女廁所來。」
聞言,厲司霆臉色一沉,退出門口,看了眼牆上貼著的標誌,眉梢一挑,然後回到洗手間,深深的凝視著她,「你確實這是女廁所。」
「當然,難道我還會走錯啊?」說著,慕星染打了個酒嗝,難聞的酒味讓她嫌惡的皺起了眉。
「你喝酒了?」
「呵呵……」慕星染傻笑了兩聲,然後用拇指和食指比劃著,「喝了一點點。」
厲司霆眉頭深鎖,看她傻兮兮的樣子,哪裡像是喝了一點點。
他上前,伸手要摟住她,孰料,她卻像受驚的兔子,一下子就躲開了,戒備的瞪著他,「你想幹嘛?」
厲司霆一頭黑線,「我送你回去。」
「哦。」慕星染又傻笑了,「我忘了,你是小叔,不是那隻肥豬,想睡我的肥豬!」
聽到這話,厲司霆神情一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近,低頭盯著她的俏臉,厲聲追問:「你說什麼?誰想睡你?」
熟悉的氣味竄進她的鼻腔,讓她感到無比的心安,壓抑在心底的感情在這一刻,又如破土的春筍,全部涌了出來。
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龐,醉眼朦朧的看著他,紅唇輕啟:「小叔,真的是你嗎?」
見她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厲司霆斂眸,重複問了遍:「星染,告訴我,誰想睡你?」
「沒有。」
近似低喃的答案,旋即,她踮起腳尖,紅唇貼上了他冰涼的唇瓣。
厲司霆眼瞳倏然放大,難以置信的望進她的眼裡。
她眼裡,霧蒙蒙的一片,看不清。
她離開他的唇,看著他,很是認真的說:「小叔,我想睡了你,讓你成為我的人。」
要不是知道她那霧蒙蒙的眼神告訴他,她是喝醉了才會說這麼大膽的話,他真的會信以為真的。
但心還是忍不住悸動,他眸色漸漸轉濃,情難自已的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聲音低沉暗啞的問:「你想睡我?」
「想睡你。」
慕星染低喃了聲,紅唇再度吻上他。
四唇相貼。
她慢慢的在唇上輾轉tian吮著,青澀的舉動輕而易舉勾起了厲司霆潛藏在身體深處的欲~望。
眼底掠過一絲幽光,他摟住她的腰,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幾乎不留一絲縫隙。
化被動為主動!
他攫住她的唇,攻勢猛烈,她猶如一朵嬌嫩的花朵正遭受著狂風暴雨的襲擊,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
洗手間里氣溫節節攀升。
一觸即發。
厲司霆離開她的唇,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出洗手間。
……
慕星染昏昏欲睡,耳邊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她聽不清,也不想聽。
突然,一陣晃動把她驚醒了。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來不及看清,一個黑影覆上了她的身體。
小嘴微張,就要驚呼,可下一秒,就被一個溫熱的東西堵住了。
熟悉的氣息襲來,她安心的重新閉上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青澀的回應著他的吻。
偌大的酒店房間,只有一盞光線微弱的壁燈亮著。
床上交疊的身影映在了牆壁上,是那麼的纏綿,是那麼的契合。
唇舌—吻過的每個地方,就像是被點了火一樣,熱熱燙燙的,灼燒著她的心,讓她情難自已的呻吟出聲。
那一瞬間,她緊緊摟住他寬厚的背脊,低喊了聲:「司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喊出來,厲司霆心裡一陣悸動,所有壓抑的感情盡數用行動告訴她。
他有多愛她。
瘋狂,情動。
慕星染感覺自己就像一艘飄蕩在海面上的小船,突然狂風暴雨,巨浪迭起,小船跟著浪潮沉沉浮浮。
「我愛你,染染。」
在慕星染昏過去的之前,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了這一句話。
夜,正旖旎。
……
一夜的荒唐。
厲司霆一夜未睡,他深深的凝視著懷裡熟睡的人兒,眼神有些複雜。
昨晚她喝醉了,他是清醒的,可他卻還是沒控制住。
想起昨晚她情動時喊了自己的名字,心還是又顫了下。
他後悔嗎?
他彎了彎唇線,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
指尖撫過她柔嫩的臉頰,撫過她有些腫脹的紅唇,眸色暗了幾分。
他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露出了她身上的……
可以想象昨晚有多瘋狂。
感覺到某種感覺,他深吸了口氣,拉起被子,遮去了那撩—人的畫面。
然後,他下床,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床上的人兒斂起眉心,嚶嚀了聲,想睜開眼,可太累了,怎樣都睜不開。
隨後,又沉沉的睡去了。
從浴室出來,厲司霆望著地上凌亂的衣服,薄唇緊抿,他撿起自己的衣服,有條不紊的穿上。
待穿戴整齊,他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室內恢復了安靜。
天亮了,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照進室內。
床上的人嚶嚀了聲,緩緩的睜開了眼。
她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約莫過了十幾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下傳來的酸疼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趕緊拉開被子,在看到白皙肌膚上的那深深淺淺的痕迹時,眼瞳陡然一縮。
天啊!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又和人發生了一夜—情?!
她斂起眉,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幫唐特助送了文件,被留下吃飯,被性騷擾,然後她逃進了洗手間。
忽的,她瞪大了眼睛。
小叔!
她在洗手間見到了小叔。
小臉瞬間煞白。不會吧,她和小叔……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