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煉丹比試㈩
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清冷的聲音再度傳出:「還有,在你彎下腰撿起手帕的那一瞬間,那放在上面的果子就已經被我換了,所以,你的那盅心液,我並沒有吃到。」
聲音一落,朔月抬腳再度將他踹出,這一踹,蘇梓軒連著向後滾了幾圈,狼狽的趴倒在地面上,一口氣上不來,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噗!」
「大師兄?」
眾人的驚呼聲突然傳來,只見眾名煉丹弟子震驚的看著那狼狽的趴在地上的蘇梓軒,又看了看那緩步從屋裡走出來的朔月,見趴在地上的蘇梓軒咳著血,他們連忙上前。
「這是怎麼回事?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眾人連忙將他扶了起來,不解的問著。
「咳咳……」
蘇梓軒咳著血,慘白著臉看著那一臉平靜緩步走來的朔月,眼中劃過一抺狠厲之色,對眾人道:「捉住她!」
「這、這是為什麼?」眾人不解,看著一臉狠厲的他,突然覺得身邊的這個大師兄是那樣的陌生。
「因為她與魔煉丹師有關係,快把她捉住!」
聞言,朔月不由輕笑出聲:「你還真的會反誣賴人啊!」
清眸帶著寒意的瞥了他一眼,對那些內門弟子道:「你們最好不要管這事,否則,扯上了關係可不好。」
「隱隱,這是怎麼回事?你和大師兄是怎麼了?」一名男弟子問著,畢竟他們知道隱隱與大師兄的交情還算好的,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朔月勾唇一笑,冷眸落在蘇梓軒的身上:「你們的大師兄是個披著人皮的狼,對我說他的靈藥枯了,讓我來幫忙看看,誰知卻在我喝的茶水中下了葯,被我發現了,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什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梓軒,在他們的眼裡,他一向努力而且待人也溫和,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休要誣衊我!」
聞言,朔月目光一眯,拿著手中的果子在把玩著:「既然如此,那這枚靈果,就由你自己吃下去如何?吃了盅心液加入你自己的血,我想,下場就只有死了。」
「什麼?盅心液?怎麼會有這樣的葯在仙門裡面?」
聽到了盅心液三個字,眾人驚愕不已,對於修鍊丹藥的他們來說,魔煉丹師所煉製的魔性藥品他們也知道一些。
而這盅心液就是一樣歹毒的液體,因是控制人心的東西,被稱之為邪惡之葯,這樣的東西一向是正派之人遠離的,怎麼會出現在仙門之中?
「你們的大師兄,就打算把這個混入了他的血的靈果給我吃,可惜,讓我調包了,現在還給你,也許你會很樂意。」她一步步的走近,看著那臉上明顯的出現懼意的蘇梓軒。
她本無心與人為敵,更無心想要殺他,但他卻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她討厭被背叛,討厭被欺騙!
「你、你……」
看著她一步步走來,被扶著的蘇梓軒突然驚了,因為,那下了盅心液混入他自己的血,給別人吃了,他可以控制別人,可若是他自己吃了,卻是會死人的!
「不要、不要過來!」
蘇梓軒推開了身邊扶著他的人,突然間眼中浮現了恨意:「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瘋狂的咆哮聲帶著濃濃的恨意,他一身的靈氣猛然湧上,雙手凝聚出火焰,猛然的朝朔月撲了過去。
「隱隱!」眾人驚呼出聲,想要去擋下他,他的身影卻如箭一般的沖了出去,在眾多弟子當中,也只有蘇梓軒是修鍊七層的實力,其他人的鍊氣沒有他高,速度也沒有他快,此時見他發了瘋一樣的撲向朔月,而唐心
卻站著不動不閃,更是讓眾人大驚。
那可是師傅的直屬弟子!她在不久后就要代表雲峰和嵐峰的弟子比試煉丹,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師傅回來一定饒不了他們!
想到這,眾人連忙衝上前去:「大師兄!快住手!不要傷了隱隱!」
然而,被恨意與瘋狂佔據了神志的蘇梓軒根本就沒聽到,他只想殺了她,只想把這幾個月來所承受的壓力暴發出來,只想把心中的不滿加註在她的身上。
朔月靜靜的看著,眸光卻是一片的冷然,甚至,帶著一絲肅殺之氣,看著他手凝聚著火焰衝上前來,一副要置她於死地的模樣,她真的覺得很好笑。
一個失敗的人,不敢面對自己的失敗,卻將這種過錯推到了別人的身上,甚至,將不滿與壓抑的情緒加註在別人的身上,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已經足夠讓她動了殺意!慢慢的斂下了眼眸,忽的身形一閃,在他靠近她的那一瞬間,一個移形換影的掠出,不過眨眼的時間,來到了他的身後,一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扣住了他的下巴,手中一用力,硬生生的將他的下巴缷
了下來。
「啊……」
慘叫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卻聽得眾人心頭一顫,看著唐心手腳麻利的靠近他的身邊,一出手就將他的下巴缷了下來,眾人只覺一陣毛骨悚然,她不是只有鍊氣四層嗎?
為何身法卻那樣詭異,那樣的快?一個煤氣四層的修真者如何做到在一招之內將鍊氣七層的人秒殺?
「咔嚓!」
「啊……」又傳來了幾道咔嚓的聲音和凄厲的慘叫,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被缷了四肢的蘇梓軒無力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一個個驚得說不出半句話來,再看向她,卻見她嫌惡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順便
把手帕給丟掉了。
「隱、隱隱,你、你把大師兄……」
「廢了!」
朔月瞥了地上的沈文軒一眼,她用的手法,除了她沒人能解,邁步往回走去,對他們道:「把他交給執法長老處理。」虧她還想著能幫就幫一下他,卻不想,他竟然是個那樣的人,果然人心是最能猜的東西,一個看似和善的人,卻也是懷著別有目的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