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死亡之山㈠
「沒錯,我的確不是找人的?找人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那人明顯一愣,很快恢復過來,
「哦。你倒是很誠實,那你來是……」
「我的目的是死亡之山。」
「死亡之山!」
那人的聲音也不由地提高了一個度。
可是這一秒,那人卻匆匆走到門口,到處張望了幾下后,關上門,重新做回原位。「我奉勸你一句,那裡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如果還想活命的話,趕緊離開這裡!」
此時,男子的臉已經格外難看。
甚至,看向朔月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屑。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您應該對死亡之山有些研究。」
不跑,怎麼可能在這裡待這麼長時間,都能夠平安無事呢!
「我?」
那人苦笑一聲,我不錯只是知道一點皮毛,能夠在這裡度過餘生罷了,至於裡面的東西,就算是給我一千個膽子,我都不敢染指半分。
「恐怕,你來也是為了那東西吧!」那人肯定的說道,「回去吧,它不屬於你的!所以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點頭,不然,山神怪罪下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山神?」
朔月感到好笑,「好啊!正好我還沒見過山神是長什麼樣子呢!」
「看你的樣子,我原以為也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也跟那些人一樣,沽名釣譽,唯利是圖!」
「那些人?」朔月眼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這麼說,這幾天,還來過其他人?」
那人立馬慌了神,眼神有些閃爍不定,「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朔月慢慢靠近,嗓音里透著一股壓迫力,「你已經忘記了,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
「我沒殺他們!」那人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眼神充滿了恐懼。
「我的確是見過那些人,那些人也死了,只不過不是我乾的!」
「你呢!」
那人迅速將矛頭指向朔月,「你不是也跟他們一樣,為了這山裡的寶藏嗎?」
「寶藏?」
這山裡不是只有鑰匙嗎?怎麼成了寶藏了?
況且,這個世界上,誰還能比他有錢!
「怎麼?你難道不是為了那寶藏而來嗎?」
顯然,那人根本不相信朔月,甚至還有點懷疑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你放心,我來這裡的確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但我對那些財寶並不感興趣,如果死亡之山唯一讓我感興趣的話,恐怕就只有它的結構跟它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夫君,飯已經煮好了,來幫我一下。」
「我馬上來。」
那人連忙應了一聲,僅用他們兩個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不管你來有什麼目的,我家不希望被打擾,所以明天一早還請你離開。」
「你放心,我只當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只不過我提醒一句,光明使者已經潛入這附近了,這也是我,我來這裡的大部分原因,那些人窮凶極惡,我勸你還是小心為妙。」
她並沒有騙人,早在襲擊蒲雲村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有一批光明使者在這裡活動,而且好久應該是那人口中的那些人。
果然,那人的神態開始凝重起來,「那些人的特徵是不是身穿白袍。」
「是。」
「多謝。」
「夫君,你跟那公子聊什麼聊的這麼投機啊!」
那婦人好奇的問道,「你沒問他有沒有娶妻啊,我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見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我不去,要去你去!」那人好聲沒好氣的瞪了朔月一眼,害得朔月以為自己又說錯什麼?
「這位公子,我家裡也沒什麼好吃的,你別嫌棄!」那婦人說著,順便往朔月碗里放了一塊兔肉。
果然,某人的臉色又黑了下來。
可有些人根本沒有一點顧及,反而大大咧咧的拍著朔月的肩膀說道,「都這麼半天了,我還沒問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可有娶妻啊?」
「大姐叫我雲隱就好,今年十七,並未娶妻。」
朔月不說還好,一說出自己的年齡,兩人瞬間驚呆了。
「想想也是,現在大家族的培養出來的弟子就是跟他們不一樣,不僅人長得帥,一天賦也是一等一的!」
「對了,雲隱啊!大姐勸你一句,明天一早就回去吧,這山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這又是為何?」
朔月疑惑的看向那婦人,那眼神簡直讓男子恨的想把他眼珠子扣出來。
他明明為什麼,卻又明知故問,這小子,葫蘆里到底買什麼葯!
男子不相信,可這不代表那婦人也不相信。
況且,那婦人在自己心裡說了,面由心生,長的這麼好看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壞人。
「雲隱啊?大姐告訴你,這深山裡野獸橫行,就叫你大哥出門,也只能打一些小動物回來,那些大傢伙都不是好惹的,所以你大哥每一次出去,我都是心驚膽戰生怕有什麼不測!」
「我知道!不過,靈王修為的確是吃力了一點。」
「的確是!」
那男子有些咬牙切齒,更多的是驚訝他怎麼能看出自己的修為!
明明這個小子,比自己年輕這麼多!
「這位大哥,您常年生活在這裡,應該對這裡算得上是了如指掌,還請大哥說一下這山裡面的情況。」
「夫君,雲隱小公子說得對,你把你平常打獵地方的情況跟他說說,說不定還能幫的上他!」
那大姐也是個熱心腸,一個勁的鼓搗男子給朔月將他這些年總結下來的經驗。
迫於無奈,男子只得實話實說。
「只是以我的修為,也只能在山的外圍轉一轉,碰一下運氣,這山裡面的形式複雜多變,一旦有進去就一定會在裡面迷路,再加上樹木叢生,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從裡面走出來!」
朔月知道,他這句話是專門說她給聽的。
可,她心意已決,誰都無法阻攔!
「多謝大哥提醒。」
朔月感激一笑,便也不在多說。
吃過了飯,那婦人給朔月準備了一床新的褥子,重新叮嚀了幾句后,被男子強硬的拉了回去。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悶熱的濕氣,好似下霧一般。遠處的燈塔那微弱的燈光,使夜更顯寂靜了。一大清早,天還沒亮,朔月便已經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