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 涉及
王爺楚琪睿這一系列的做派,讓大家都有了新的看法,這位王爺好啊,這位王爺能如此不嫌棄,如此謙卑,還多給了包子錢,說出來的話,客客氣氣的,完全沒有他人嘴巴里的那種瘟神。
果真,傳言不屬實。
有了這一認知,大家更是讚譽之聲不斷。
老者慌忙起身。
「王爺,使不得,使不得。」
兩個人抱拳相對,不由相視一笑。
在場的人,都不由感動,唉,說來說去,人都比較同情弱者,對於弱者,大家都願意敞開心扉去接受,去呵護,去願意維護。
很多事情,也都如此,大家不知不覺間就把同情的那一份送給了眼前的人。
「既然老人家願意,我更要感謝大家了,多謝大家的提醒,我謹記在心。」說著,看著剛才手中的包子,剛才悄悄給夫妻兩個人分了,說話間,兩個人早就狼吞虎咽的吃完啦。
竟然還有一旁的好心人,給他們兩個人送上了水,看著他們滿足的樣子,楚琪睿再一次謝過人家。
感謝大家都願意接受他們這一對難兄難弟。
紛爭在兄弟兩個人消失之後,大家也都慢慢的退了。
雖然這一段,在大家的議論中談了很久,可大家對於皇帝內心的殘忍,有了新的認知。
竟然,對自己的親兄弟如此狠,如此毒辣。
冀王府。
楚琪睿帶著楚子晉夫婦,還有老先生剛回來。
管家就急匆匆的趕來:「王爺,老奴帶這位先生下去休息。」
至於楚子晉夫婦,早就有兩位嬤嬤領下去收拾了。
原本都還在府內蟄伏的人,慢慢的在楚琪睿的示意下,都不在隱藏。
既然皇帝已經對自己下手了,即便真的死,也不能任由他想如何就如何?
楚琪睿的幕僚任先生看著疲憊的楚琪睿,不由擔心的問道:「王爺,這一次,我們都把所有的身份放在明面上,不會有事吧?畢竟,皇帝如今已經下了毒手,我們防備不及,會不會更遷怒我們,還有湘王的事情,他既然想讓他活不成,我們把他們收留,豈不是徹底的讓皇帝嫌棄我們,對我們速速下手,終歸有些難以招架?」
任先生一直都跟著楚琪睿,也經歷太多的取捨,之所以不願意離開,那是,不管怎樣,楚琪睿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就沒有自己今天。
說白了,他就是死忠。
也正由於他暗中的走動,才讓楚琪睿慢慢又有了自信,這一次的安排,他也是少不了一種周旋,可誰會想到,楚琪睿竟然早就被下了毒。
這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並且,這種毒還必須毒發才能發現,要不然,他們還一直小心的提防著。
哪知道千防萬防,人家早就下手了。
這種認知,令人心中怎麼不憤恨,沒有辦法,事已如此,只能讓他們重新籌謀,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主子竟然把楚子晉夫婦給帶了回來。
雖然他們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有所耳聞,可總歸覺得有些不妥。
且不說,他們 救回來,能有多大的用處,單單把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暴露在皇帝面前,都讓他有些心慌。
「就讓他下手,就怕他沒有這個膽量;你說,我們如今沒有任何實權,他想如何攥著我們的把柄,弄一些莫須有的東西,百姓的眼前都是雪亮的,他們如今可比任何人都關注我們的一舉一動;暗殺,如果敢,他早就做了,又豈會等待現在。正由於如此,我才這樣,大家都看著,我還有什麼勢力,無非城郊的幾畝良田,其他的,一律早就充公,而這點家業,還不是我名義的,我倒看看他如何掐掉我的一切來源。不像湘王,以前來個裝瘋賣傻,這一次,人家直接逼得真的瘋掉了,還把所有的家產都悄無聲息的轉移走了,你去哪裡說理去。當然,至於私底下的東西,真的到了那一刻,就留給你,還是按照以前的計劃,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決定。」楚琪睿嘆了一口氣,不管他們如何籌謀,都一樣小心皇宮的人。
這個人,看似無害,卻太過殘忍了。
如今,楚琪睿更希望,雲驚瀾,楚慕寒能好好的,他們的確才是皇帝最大的威脅。
他不介意推一把,既然這個大夫已經跟自己入了府邸,那麼,他的真實的手段,自己豈會埋沒不成。
當然,這件事也要好好的籌劃一下,不能太著急了。
至於任先生的思量,他也明白,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著急,不能太過,有些事情,他一定要在自己臨死前,好好的籌劃一下,不會讓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心安理得。
該死的,他倒是活得瀟瀟洒灑。
是夜。
冬日的嚴寒,讓大家早早的就入了被褥。
楚子晉夫婦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好覺。
出奇的,兩個人都沒有鬧騰。
也不知道被人點了穴位,還是真的就睡的太過香甜。
後半夜,霧罩子挺大,就像小雨一般,淅淅瀝瀝。
除去這種細微的沙沙的聲音,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出現。
寂靜一片。
突然,一個身影,很矯健,出入相當的利索,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
目擊之處,沒有任何的人影,卻能聽到府邸里的侍衛們震天的呼嚕聲。
只見他她輕咬著唇角,又看向侍衛守衛的地方,原本還還站的筆直,可如今不知道什麼時候跌在地上,不知道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他埋伏在黑暗中,一直等待著,一直等到一個打更的經過,敲鑼聲,猶如一個遙遠的餘音一般,一直在不遠的地方傳揚。
而那些依然呼呼大睡的人,依然睡得相當的沉穩,她不由揚起自己嘴角,很不錯,一把閃耀冰冷的光芒的小刀攥在手中。
他悄無聲息的再一次的站起來,用一顆小石子輕輕的敲打在不遠處一個侍衛身上,哪知道,他動了一下,再一次進入 沉睡的模式中。
就這守衛,還想守著府里所有的人的安全,主子果真太小心了。
就算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可總還是只剩下骨頭,還能有什麼真正的東西。
身影再一次,快速的在屋外,屋頂檢查一遍,並沒有任何的破綻。
他索性不再隱匿自己的身形,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入廂房。既然做大事,做的如此有分寸,自己又何必多次一舉。
手中的刀子快速入了楚子晉的身體里,拔出來似乎有些費事,他再一次揚起手中的刀刺入,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拔刀的時候,好似太過輕鬆,讓她甚至都不覺得自己刺入了人家的身體,再說,怎麼沒有血濺當場的那種情況。
他火速的反應過來,剛想撤退,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撤退,因為院子不知道何時,竟然亮的讓自己無處遁地。
院內的腳步繁雜,火把照亮了整個夜色。
主子果然算計入神,自己到底忽略了他的勢力,這些明面上的侍衛,就算有二十多個,卻不足以是一個王爺的底牌,自己果真小瞧了他。
他藉助光線,還能看不出,那床上的人,就是兩個稻草人,第一次刺入一個木樁上,怪不得有點難以拔出,自己怎麼就沒有摸一摸。
都說藝高人膽大,自己真的小瞧了人家。
主子的話再一次,讓自己深深的自責,不過,能知道他院落的人馬,足以說明,他這個冀王府邸也不是那麼清貧的。
家底還相當的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