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目的不純
江妃真的不想跟他有更多的交往,也不想讓自己有任何的想法,其實,有的時候,她真想讓自己好好的思考一下,不該這樣面對局面。
皇帝來到自己這裡,無非就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楚慕寒夫婦的消息。
可自己早就沒有他們任何消息,倒不是自己有心,保護他們,而是她想給先皇守孝,在陵園,那邊的情況,她不想讓他人知道。
而楚慕寒夫婦也不會想到,這個楚簡會如此的倒打一把。
畢竟,當初,他回來的時候,作為真太子,要什麼沒什麼?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楚慕寒給他提供的,沒想到,卻養了一匹狼。
不,也許就是一條毒蛇,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小心一點,最近寒症正風行,還是注意。對了,朕會讓御醫過來幫你把平安脈,省的朕心中也不安生。」皇帝竟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盞微弱的燭光,一道道黃色的光環,一圈又一圈的隨風蕩漾。
兩個人各有所思的盯著燭光,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說實在的,江妃真的不想道謝,可現實情況不容許他有任何的迴避:「多謝皇上的挂念,派御醫就不用了,宮裡的貴人多,這裡一切都好,就不需要皇上掛心了。」
虛假的話,真的不想多說,可偏偏他並沒有走的意思。
江妃索性就動了動自己的腳,凍得有些麻木,剛才,一直用火盤烘烤這腳,身上也暖和多了,雖說披上了大?,卻總是沒有入夜寒氣旺盛。
「這麼晚,的確打擾你了,可朕卻失眠了,不想去找他們,卻又像有個人陪一陪,就不由自主的過來,雖說,你是長輩,可你的年齡也就大我十歲吧?說實在話,朕真的有點後悔,不該主動承擔,也不要為了什麼國家之根本不動搖,就大氣不喘的答應下來。如今,倒是讓自己不得不面對。而是朕的那些兄弟們,依然賊心不死,他們到一個個都虎視眈眈,再一次把視線投向朕,朕真的不想如何?真的不想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整個人皇宮,沒有長輩了,沒有一個能幫助朕分憂的,他們心中一定在想,讓他們爭,讓他們斗,讓他們一個個鬥成烏眼,也好,也能從中獲利,江妃,你是宮裡的老人了,你能不能告訴朕,朕該如何辦?父皇才駕崩短短半年,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告訴朕,朕該如何辦?」
皇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了,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他也想讓自己好好的做好一切。
可今晚的刺殺,讓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兄弟情,有的只是這個位置的爭鬥。
父皇在,他們還不敢亟待,可父皇一走,所有的一切都回到的遠點。
他們覺得自己能做,那麼,他們就跟能勝任。
「皇上,請贖罪,這些,真的不懂。」江妃剛想說下去,后官不干涉內政。
哪知道,皇上一擺手,就繼續自言自語道:「他們故意的,故意這樣做,就是想讓朕背負不忠不孝的名義,背負著背棄父皇的懿旨,父皇臨終,再三讓朕保證他們幾個人的命,可如何保護,卻沒有告訴朕,朕就覺得,保護好,他們,讓他們有吃有喝,卻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們有自己的自知之明,話說,她真的不知道,難道朕稍微下一道其他的命令,就會有人故意進讒他們的失德嗎?維護他們的名義,可笑,還真的沒想到,這件事,會這樣,朕不怕百姓,就害怕的父皇死不瞑目,一個個裝的假仁義,一個個裝的很孝順,在家沒有任何的動作,三年的孝期,還能找不到他們的錯誤之處嗎?」
說到這裡,嘴巴都有些乾澀,其實,他心中明白,自己只是來泄泄憤,幾次而已。
他也知道,江妃不會給你任何的注意,可她確實一個長輩,自己說這些話,傾訴自己的苦衷,發泄內心的鬱悶,一點都不覺得不舒服,不自在。
總而言之,說出來,不憋在心中,到底也讓自己舒服多了。
有了這樣的認知,她整個人也輕鬆多了。
「你不用多說什麼?朕都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盯著朕看呢?朕不傻,不會輕易的就把自己拋出去 ,更不會傻乎乎的讓自己成為他們口中的那個不肖子孫,可他們這樣對朕,朕如果不給他們一點點的反擊,是不是太對不起他們的心意,他們如此對朕大不敬,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皇帝不等江妃說什麼,其實,人家也沒想說什麼?
只不過,腳實在有些麻木了,冷颼颼的空氣,即便站的離木炭有些近,可畢竟,這樣的距離還不能讓自己成為暖和一點,為何,因為,大殿太大,自己真的承受不住這樣的寒氣。
「你說,這到底該如何才能讓他們知道朕的厲害?一個個,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都是做給他人看的,回過頭,頃刻間,就能讓朕成為一個可笑之人。」
不管皇帝如何激昂,情緒如何飽滿,她都不在讓自己多猜想。
她也沒有讓自己回應的意思,好像這一切跟自己沒有如何關係?
的確太冷了,他不能讓自己慢慢倒下之後,還依然做一個傾訴筒。
李公公,在外面不知道嘆了幾口氣, 卻不敢進屋,畢竟,有些話,不是自己一個太監能聽到的,並且,這裡真的冷,冷的自己都牙關打顫。
說實在話,他還真的沒明白過來。
皇帝怎麼,怎麼就來到這裡了,他們一個個都睡的呼呼的,一覺醒來,沒有了皇上,嚇得他一身森冷汗,好在暗衛給自己一個路。
他抱著皇帝的大?,就急匆匆的過啦。
說實話,他真的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自己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這班差點沒有值好,她實在不敢輕易說走就走。
這邊皇帝說的情緒異常,而江妃就那麼遠距離的緊緊的站著,就好似活動一下筋骨,整個人繼續垂聽。
唉,果真是皇室的人,說出來,什麼話,都不敢讓自己有絲毫的反駁。
一直等待著,只希望這一切能順順利利的。
「他們一個個都是披著羊皮的狼,看著都說的好聽,說的比唱的都好,都決定一心輔佐朕,可笑,太可笑了,他們拿什麼輔佐朕,讓朕看到他們的真心,什麼是真心?一個個都裝強做事,一個個都裝瘋賣傻,呵呵,果真有意思,竟然弄出這樣的事情,讓人來做,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意思?」皇帝楚簡也許感到了冷,感到了寒氣,更或許江妃的動作,感染到他。
的確,她一直都沒有再看皇帝,一個人就那麼默默的跺跺腳,讓自己舒服一點,迴避一下寒氣,雖說,禮節上,她做的的確有些欠考慮,可人情世故上,她真的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歡喜。
要不然,下一次,皇帝楚簡,第一個就會想到自己,會第一個來到自己這裡,讓自己好好的跟她談心,自己沒有那個閑心,也沒有那個職務,有了這兩次,他豈不會跟是永無止境的想讓自己如何,就如何了?
她這個人,就是不喜歡皇帝把自己當成沒有任何主見的事情來辦,這算什麼,可有可無的一個家死人嗎?或者說,一點風險都不曾擁有的人存在。
有了這樣的認知,她也就對任何事情有了一個均衡的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