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準備
她們一來,楚子晉就更為頭疼了,不僅是因為做小動作沒希望了,面對劉妃等人,他還必須假裝自己是瘋子傻子才行,豈能讓他不鬱悶呢。
孫嬪一直在內殿照料著雲婉鑰因而也未能注意到外殿的情況,自打江茹出現后,承啟帝的目光便再也沒離開過,他原本還可以氣定神閑的來安撫楚子晉不要緊張的,可是在看到江茹后,他的沉著冷靜彷彿頃刻間便土本瓦解了。
江茹笑笑倒是將他的緊張全都看在了眼裡,「孫嬪還在內殿看著的不會出很忙問題的,而且太醫不也說了么?婉鑰她身體好著呢,馬上陛下就能升級做皇爺爺了,應該開心才是。」
承啟帝點了點頭,她的話一句都沒錯,可是他就是止不住的緊張。
劉妃和珍妃等人頓時也覺得吃在嘴裡的葡萄酸得要死,隨口便吐了出來,一來么,這雲婉鑰生下一個如此得寵的皇孫讓他們感到嫉妒,二來么這江茹能夠成為承啟帝的依靠也讓他們感到十分的嫉妒。
故而留在這裡最為難受的便是劉妃了,那珍妃沒有兒子倒還好,她也是有兒子的人,兒子也是成了婚的人,可是那景瑞雪偏就沒有雲婉鑰的肚子爭氣,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懷不上。
江茹將這二人的神情看在眼裡,反正她人是過來了,那孩子她也會盯住的,這二人能不能忍得住就同她沒什麼關係了,江茹笑眯眯的替承啟帝剝了葡萄隨後將其喂到了承啟帝的嘴裡。
劉妃珍妃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宮外,雲驚瀾還惡楚慕寒得知了這個消息,頓時也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雲驚瀾剛剛準備去找江茹打聽一下雲婉鑰到底什麼時候生的,結果這驚喜來的這樣快的么?
昨日剛剛將張府控制下來,雲驚瀾本來還擔心時間太長容易引起懷疑的,但今日雲婉鑰既然要生了,計劃也就可以提起實施了,好在楚慕寒回來了以後便早早做好了準備,孫家走私的證據他們已經握在了手中,雲茵茵的這一單生意,貨還壓在倉庫之中,現在衝過去剛好可以人贓並獲,而且最為重要的事,雲婉鑰生下的會是一個死胎,看承啟帝如此看重的脾氣,那孫嬪和雲婉鑰恐怕會因沒能保住皇孫而惹得承啟帝大發雷霆。
到時就是孫家覆滅的時候了。
「瀾兒你去盯好宮裡的東西,我同舅舅先去準備人手,若是孫家倉庫那邊出了問題,我們也好及時將孫家包圍起來。」
雲驚瀾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楚慕寒帶著沈長宇和沈長音出了冥王府,她自己也收拾了一番,現在還不是她進宮的時候,需得等那孩子出生才行,不過也快了,她眯起了眼睛,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許多,為了等到這一刻,她甚至不惜躲到了中州去,現在是也該結束了。
另一邊,景瑞雪下定決心要去劫天牢后,便借口去了一趟景家,景嵩還以為她是因想念母親而回家來的,卻沒想到,景瑞雪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同他借兵。
景嵩有些懵了,「你借兵做什麼?」
景瑞雪豈能告訴他自己是想乘機去求楚景鑠的,「雲婉鑰肚子里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倒是那楚子晉必然也會恢復爵位,女兒是擔心他會對翼王不利。」
景嵩冷哼了一聲,「即便楚子晉恢復了爵位又如何,翼王殿下現在一家獨大,連太子都得忍讓他三分,楚子晉還敢同他動手嗎?你是個腦子的人還是為父是個沒腦子的人,你借兵到底是想幹什麼?!」
她扶著椅子坐了下來,景嵩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不是什麼無腦之人,只是現在事情迫在眉睫了,她已經得到了消息,張府被雲驚瀾派人控制住了,看得出冥王府的人是準備動手了,她必須在那之前先一步將楚景鑠救出來,這天月的是是非非她都可以不管了,甚至她也可以對雲驚瀾不聞不顧,只要她能同楚景鑠離開這裡。
景夫人得知女兒回來后也高高興興的來到了書房想見一見她,畢竟上次她偷溜去了中州被翼王發生,楚琪睿也很是生氣,雖然後來是景嵩去了翼王府一趟將景瑞雪救了下來,但景夫人卻遲遲沒能見到女兒,又擔心這被囚禁的這段時間她會不會被楚琪睿責罰,詢問景嵩他也直說沒事,景夫人是杞人憂天的擔心得都快病了。
如今推了門見到景瑞雪好端端的坐在那裡,她連忙上前去將人拉扯起來仔細將她檢查了一番欣慰的說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就好。」
景嵩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她,「夫人你來做什麼?我同王妃還有話要說。」
景夫人一樣瞪了過去,「怎麼你同女兒說話我還不能聽的?那王府我不便進入也就罷了,如今雪兒回來我卻連看她一眼都不能了?天底下還有你這樣的父親么?」
景嵩又急又氣,坐在椅子上又順手拍了拍手邊的桌子也表示自己的強烈不滿,「什麼女兒,她既然嫁入皇家就是主子,你應當稱呼王妃才是,如今王妃來找我們是同我們又是要商量的。」
景瑞雪連忙將其母親拉到了一旁,「母親無需界外,這裡也沒有外人,母親永遠都是雪兒的母親。」
景夫人倒也不是沒有將景嵩的話聽進去,「你回來是有什麼事的嗎?」
景瑞雪頓了頓沒有說話。
「連母親也不能說嗎?」
景嵩冷笑了一聲,「她當然是不敢同你說的了,她來是同我借兵的,你問問看,你這個好女兒借兵到底是想幹什麼?如今那翼王府的侍衛已經可以被她掉配了,她還需要來求助於我,是因人不夠,還是在翼王府犯了什麼錯?這些事兒你不說清我又如何能幫得了你?!」
看來今日這胡亂找來的理由是偏不了景嵩的了,她噗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父親應當知道,景鑠哥哥他……」
「你住嘴!」景嵩一聽她提起此人卻是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