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底細
楚慕寒同清風自脂粉鋪子出來以後便徑直往自己早已準備好的住宅而去,這個宅子是他被封冥王前在外置辦的,當時他還沒有自己的宅院,但看錦妃這個樣子,他的心裡也不大好受,因而便自己置辦了一個宅子,打算以後接錦妃一起去同住的。
後來錦妃出了那樣的事,這宅子也就荒廢了,再後來他便將這宅子交個了手底下的一個人來打理,如今他要同孫家的人打交道,自然要將這些事打點好才行,早早的他便假裝從這人手中租住過來。
他二人前腳剛出鋪子,後腳孫老闆的人便跟了過來,以清風的本事,這些跟蹤的人自然全都被他所發現了,楚慕寒早有同清風打過招呼,因而也沒有點破,這一路他故意大手大腳的花錢,為的便是給孫老闆的人看的。
楚慕寒雖不缺錢,但也從不亂花錢,如今總覺得不太舒服,好在這宅子的距離也不算遠,他同清風一到進了宅子,門口守著幾個人,都是臨時找來的僕人。
楚慕寒同清風進門之後又同這幾人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們不必看得太緊,他要的便是放這些人進來。
這些夥計雖是臨時找來的,但也都是機靈的,紛紛朝他點了點頭。
楚慕寒解下披風來放在衣架上,丫鬟端了茶水,清風咳了一聲,他也就懂了,捧起茶水便開始哀聲嘆氣,連清風也難得開口來詢問了一番,「老爺是在擔心那孫老闆不同我們合作嗎?」
「是啊。」他連連點頭,「本來想先借著脂粉鋪來同這孫老闆拉近關係,隨後再合作些別的東西,畢竟這孫家在帝都家大業大,將來這生意想必也會更加好做吧。」
清風也跟著嘆了口氣,「不過看來這個孫老闆的防備心很大啊,畢竟我們是外鄉人,他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是啊,既然人家讓我們等,那就安靜的等著吧。」
隱藏在花叢中的人悉悉索索的退下了。
楚慕寒同清風互看了一眼,直到後者點頭,他才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
一盞茶后二人進屋換了衣服才從後門溜走了。
至於跟蹤的那幾人,回去彙報了這些消息后,姓孫的便將這些事同那李掌柜的合計了一番,看起來這個人還是挺可靠的,但不能這麼輕易下決定,孫老闆又吩咐這李掌柜去打聽一下這宅子的來歷。
當然楚慕寒早就已經將這些情況考慮到了,這宅子也好些年了,別說是他,就算是楚琪睿恐怕查不出這宅子本是在他的名下。
孫老闆自然什麼都沒查出來,那李掌柜卻終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隨後這姓孫的急忙想去將人叫來,仔細商議一番,李掌柜卻將他攔了下來,「老爺,先不要著急,可不要忘記那天那探子打聽回來的消息。」
「什麼消息?」他疑惑的想了想,「隨後再合作些別的東西?」
李掌柜點了點頭,「是啊,老爺難道不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想做什麼生意呢?」
「若是那個倒是極好的,但既然如此為何不早些去將人叫來呢?」孫老闆費解的看著他。
「老爺應該知道這可不是什麼能放在明面上的生意,那人對老爺並不熟悉便有這樣的打算,難道老爺不覺得奇怪么?」
聽他這麼一說,孫老闆倒是愣住了,「你說得沒錯,這個人的確有些古怪,反正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再等等看看吧。」
這一等就是好幾天。
楚慕寒焦急等待的這些天,陸筱鳶除了偶爾進宮去陪陪江茹,大部分時間還是留在冥王府同雲驚瀾學習醫術,她天資雖然不算太高,但也絕對不像阿悄等人這般愚笨,加上從小受到陸明奎的影響,許多東西便是一點就同,雲驚瀾看著自然也很開心,好歹她這一身本事總算是有人繼承了。
況且比起陸明奎來說,她雖學的是中醫,但畢竟還是受過現代洗禮的,因而有些想法還是很前衛的,陸筱鳶自小便受的是傳統的教育,對於她偶爾蹦出來的一些想發,倒是覺得有些驚訝。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雲驚瀾點了點頭,「沒錯,有些病是單純靠吃藥無法解決的,必要要動用手術才行,不過現在的條件並不好,若是手術容易引發感染。」說著她又將之前林母那場手術后所寫的病錄遞交給了陸筱鳶。
她沒有再發表意見,仔細將那病錄翻看起來,手術雖然是禁止的,但在大夫里卻也是有所耳聞的,因而她寫下這些東西為的也是將來好留給後人一些資料罷了,這林母也算是運氣好,手術后並未引發感染,但在手術過程中的事倒是將她嚇了一大跳。
陸筱鳶凝神聚氣的看著,臉色的神情卻愈發嚴肅起來,「我記得當時爺爺還詢問過師父這件事呢,本以為不過是將傷口打開再割除這麼簡單的事,想不到這之前的準備工作竟是如此的麻煩,若非說起說起,筱鳶更是無法想象這些事,我師父真厲害!」
她忠心的誇讚道,雲驚瀾有些臉紅,這種事啊,其實也並非是她突發奇想出來的,畢竟有著西醫做先例,但現在她否認的話又得同陸筱鳶解釋一下西醫是什麼的東西,那可就真的事麻煩了,不如狐假虎威一下吧。
她笑道:「怎麼樣,沒有白跑一趟吧,跟著師父你要學習的東西還多著呢!」
「是啊,筱鳶一定要努力學習,將來好繼承師父和爺爺的衣缽!成為一個像師父一樣優秀的女大夫!」
這也是雲驚瀾看好她的原因,這個小姑娘永遠都是這麼積極向上的,這這樣的大環境之下,能夠保持這樣的心性何其難得。
何況她不僅是積極樂觀,她還很勤奮努力,她原本天資不高,有些東西全靠死記硬背,陸筱鳶自己也很清楚,因而面對於這些困難,她需要花費比旁人更多的努力才行,所以常常背書到很晚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