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結果
剛剛承啟帝說過的話?
是不許任何人來傷害皇長孫?雲婉鑰了想,倒也鎮定下來了,這麽多人都在,若是雲驚瀾敢做什麽手腳,那才是打承啟帝的臉吧,想必她也沒有這個膽子,雖然不知道雲驚瀾到底是打什麽主意,既然她非要來把脈,自己不給她瞧,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如今她正想借著孩子在承啟帝這裏找些好感,雖然不知道剛剛還盛怒的承啟帝為什麽突然冷靜下來了,但雲驚瀾卻故意在他麵前賣乖,若是自己不答應她這個請求,想必承啟帝會心生不滿的吧。
想了想雲婉鑰還是將手伸了出來,雲驚瀾上前兩步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果真如她所想,這孩子懷是懷了,起初可能活下來了,但現在隻是一個死胎罷了,她早前給雲婉鑰下的毒到底也沒失效,隻是這雲婉鑰身體素質好,即便這樣也能懷上身孕,想到這裏她倒是有些嫉妒起了雲婉鑰,因為她一直未能懷有身孕。
雲婉鑰似乎也發現了她眼中的嫉妒,想想雲驚瀾比她成婚還早,對外又是如此恩愛的模樣,可卻一直沒有生養,想必是她身體有毛病罷了,如此一想雲婉鑰心裏便更加得意起來,連瞧著雲驚瀾的目光都泛出幾絲憐憫。
收了手的雲驚瀾正巧同她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卻有些好笑,做一個生育機器還很得意是嗎?
不過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這孩子即便生下來了也隻是個死胎罷了,從未得到和得到後再失去,到底哪一種更加讓人覺得痛苦呢?
她並不打算說出來,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
她站起身來朝承啟帝行了個禮道:“啟稟父皇,楚夫人的身子沒什麽問題,隻是受了些驚嚇罷了,照著太醫的方子吃些安神養胎的藥便是了。”
聽她這麽一說,太醫倒是鬆了口氣,他都忍不住有些懷疑自己的醫術了,幸而雲驚瀾同他的說詞是一樣的。
雲驚瀾卻笑了笑,這太醫是沒聽明白啊,她說的可是大人沒事,並沒有表示孩子也沒事啊,小產當然不存在的,隻是這生下的是個死孩子,隻怕到時候會鬧得更加風雨相加的,不過那時候她可能已經去往中州了,這裏鬧成什麽樣左右同她也沒什麽關係。
但小皇孫活不了,雲婉鑰楚子晉和孫嬪的美夢自然也就泡湯了,而且這段時間她越得意,倒是就會摔得更慘。
雲驚瀾想到以後的結果,心裏也就平衡了,左右雲婉鑰這邊事也解決了,她也犯不著來對付她了,何況雲婉鑰對這個孩子萬分緊張,她自然也沒有必要摔這一跤,到底是被誰推了還是她不小心跌倒的還是個未知數。
若是自己跌倒的怎麽會又這麽湊巧在小七快要靠近她的時候呢?
承啟帝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也算滿意,“既然如此,孫嬪還是將婉鑰帶回你的寢宮去休息吧,今夜她就不用出宮了,讓太醫在外麵候著以防萬一。”
許久沒插上嘴的孫嬪這才不情不願的伸手來扶起了雲婉鑰,但在這個時候雲婉鑰倒是不淡定了,這就趕她走了?那剛剛她摔的那一下就完了,也沒誰被定罪了?
“皇上,小皇孫雖然無礙,但剛剛民婦確然是小七嚇了一跳,這件事難道就這麽算了嗎?”
承啟帝皺起了眉頭,他不是說了麽這件事他會查清楚的,難道她非要讓自己為小皇孫平添殺孽不成?
“朕剛剛說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而且這個孩子以後也絕對不會靠近你三尺之內了。”
雲驚瀾冷笑,她就知道雲婉鑰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在這個機會的,而且她似乎搞錯了這件事的重點吧,有人想要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她不去尋找真相,反而揪著她來發難,真是愚蠢啊。
雲婉鑰咬了咬牙,看似很不甘心,孫嬪也不甘心錯失這樣的機會,雖然伸手來扶著她卻沒有半分要挪動位置的意思。
承啟帝看出了她的意圖更加不滿起來,本來就夠亂了,她還來湊什麽熱鬧?
“那楚夫人覺得應該如何是好呢?需要本王妃來給楚夫人道歉嗎?”她兩次提起楚夫人這個稱呼,不過是在提醒她,承啟帝關心的是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隻要孩子沒事,她有沒有受到驚嚇又有什麽關係,何況她隻是個民婦罷了,雲驚瀾貴為冥王正妃豈有同一個民婦賠禮道歉的理由。
雲婉鑰更是氣急,隻是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承啟帝。
原本這件事他也就打算就此處理掉了,可一個雲驚瀾一個雲婉鑰都是不什麽肯息事寧人的主,承啟帝現在更是心煩意亂,還能怎麽樣?讓她把雲驚瀾扔到天牢去?何況本也不是她所為,他能這麽做嗎?要不然把小七給砍頭泄憤,一個孩子罷了,用得著這麽心狠嗎?
他揮了揮手連雲婉鑰那可憐的表情都不願去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萬幸的是皇孫沒事,冥王妃也親自為你把過脈了,這可是太後才能享有到的特權,你可別不知足了,既然受了驚嚇就因好好休息才是。”
雲驚瀾移步到了楚慕寒身邊去,“父皇說得事。”
“你也是,自己身邊的也要教導好才是,朕念她年紀小也沒出什麽大亂子,才不與她一般計較罷了,以後就不要再帶這丫頭進宮來了。”說完了雲婉鑰,他也不忘去訓斥雲驚瀾一頓。
雲驚瀾低著頭一副受教的模樣。
對比去雲婉鑰還不知足的表情他倒是更加喜歡雲驚瀾這個態度,承啟帝等了一下孫嬪,“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人帶走。”
孫嬪連忙將雲婉鑰拉了一把,承啟帝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剛剛雲驚瀾就知道退一步才沒引起他的反感之意,雲婉鑰已然敗了。
她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孫嬪瞪了一眼,雲婉鑰沒有辦法隻好跟著她一道會了永和恭候去。
這麽一鬧,承啟帝也實在沒什麽心情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