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保護
楚慕寒隻是站在雲驚瀾身邊一直沒有說話,從前被誣陷的事原本也不少,但每一次都被雲驚瀾所輕易化解了,他以為這一次也一樣,可見她許久都沒有說話,楚慕寒卻又忽而明白過來了,他扭頭看了一眼雲驚瀾,見她隻是皺著眉看著小七在發呆,這一次不同往日,因為楚簡的事了了,她的心也跟著放鬆了。
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雲驚瀾扭頭看了過來,眼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忽而就慌了神了,連忙跪在了承啟帝跟前來,“父皇這件事必然還有內情,請父皇明察。”
孫嬪連忙鬆開了雲婉鑰,這件事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搗鬼,但在場想至雲驚瀾於死地的人倒也不少,對於她來說未嚐也不是一樁喜事,被她鬆開的雲婉鑰有些慌亂的想要去拽住了孫嬪的衣袖,可這個時候她的心裏隻想讓雲驚瀾去死,連這個孩子也沒注意到,雲婉鑰也知這是一個對付雲驚瀾的好機會,她也想要這個機會,即使心中不安,也隻能生生忍住了,她出於本能的伸手去拉住了楚子晉的手,後者在這個時候仍扮演著一個瘋子傻子的角色,即使有些驚訝,也隻能保持癡癡傻傻的模樣。
雲婉鑰卻悄悄鬆了口氣。
孫嬪越過二人擠身到了人群之中跟著楚慕寒便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隻是婦人,有沒有內情並不清楚,但上次之事本也是有意來針對婉鑰的,陛下心裏應當也很清楚,婉鑰現在隻是一個民婦,子晉又瘋了,可憐他們孤兒寡母的沒人照顧,過去又的確是做了不少錯事,現在別人來趁機報複也是理所應當的。”
雲驚瀾斜眼看向了孫嬪,她倒是知道自己從前做的事板上釘釘,想要辯解也是徒勞無力,隻好抓住眼前的事說是別人來報複,明眼人一看這得罪得最深的可不就是她麽,這能報複的人也不是他麽?
“孫嬪娘娘此言差矣,上次之事,父皇已然查明了,那不是翼王妃所為麽?娘娘是年紀大記不住事了麽?”
她這話說完景瑞雪怔了怔,她一句話都沒說,為的便是將自己摘除幹淨,都怪這孫嬪不會說話,把她也牽連進去了。
承啟帝正在氣頭上,聽到雲驚瀾這麽說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的順勢看了過來,上次的事若非看著景嵩的麵子上,承啟帝恐怕也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的,原本以為雲驚瀾不過是雲永康的庶女,還不得寵愛,自然是不能同她比較的,但現在她竟然是婁簫的女兒,這一次承啟帝就算再生氣恐怕也不會拿她怎樣的。
景瑞雪急忙跪倒在了地上,“上次之事是兒媳糊塗,還請父皇和孫嬪娘娘原諒。”
她真是蠢啊,居然忘了這一點,當初雲茵茵來同她說這件事她本就是不相信的,一時情急下所想出來的計策竟也忘了這事。
景瑞雪忍不住有些後悔,不過看雲驚瀾半晌不做辯解,隻喊冤枉的模樣,這一次她也是毫無防備,故而也實在拿出什麽證據來,隻要月匯一口咬定是小七所說,她就不行她雲驚瀾能半分不受影響。
孫嬪本想再證實雲驚瀾對她們懷有敵意的意思,卻沒想到又將景瑞雪牽扯進來了,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感到後悔,畢竟剛剛雲婉鑰也是這難道摔倒了,不是雲驚瀾就是景瑞雪幹的,反正這一次他們都是受害者,必須要同承啟帝討要個說法才是。
承啟帝沉默著,目光來回在幾個身上審視了一番,楚慕寒和雲驚瀾包括那個叫小七的孩子,都一口咬定這件事是被人所冤枉,加上剛剛江茹的說詞,他雖然在意雲婉鑰肚子裏的孩子,但楚慕寒到底也是他的兒子,雲驚瀾也是中州的公主,他總不能做屈打成招的事,這個雲驚瀾也是,就說是孩子不懂事認個錯便罷了,他左右不過小懲大誡一番罷了,不過這個孩子的確也沒有留著必要了。
雲驚瀾看著他的眼睛,這麽久了她對承啟帝也算了解,即便要懲罰自己也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說詞罷了,畢竟上次景瑞雪的前車之鑒還在,可是小七不一樣,她雖然是婁簫的女兒,但並未在中州暴露過身份,婁簫寫信來托自己照顧小七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便是因為他並未將此事告訴承啟帝罷了。
顯然婁簫也並不太想說明的。
若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她也不想暴露小七的身份,她同婁簫的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但小七的身份若是公布,誰又能保證不會有人來加害於她呢?
可是如果承啟帝認定小七隻是一個普通人,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恐怕會選擇犧牲小七來了結這件事的,她怎麽會讓小七在這裏丟了性命呢。
她抿著嘴,眼神卻越發堅定起來。
她既然看出了承啟帝的意圖,楚慕寒又怎麽會看看不出來呢,隻是生與死不過一念之間,看的便是承啟帝的意思罷了。
小七看到氣氛如此的緊張,心裏也忍不住有些擔心起雲驚瀾來,故而她伸手來握住了雲驚瀾的手,後者看了看她,小七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雲驚瀾忽而就明白她想做什麽了,她是想要說明自己的身份了。
她雖是中州的公主,但不知這個皇帝有沒有把她的父皇放在眼裏,小七心裏也沒什麽數,隻是大家她不想看到雲驚瀾這般為難了。
可在她開口前,雲驚瀾卻將她悄悄拉了一把,隨後同她搖了搖頭,小七是她帶來的皇宮的,她有責任來保護她的安全,不論她是平民或是中州的公主,她都是她喜歡的小妹妹,也是一條被無辜冤枉的性命,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來傷害她。
她拉著小七跪倒在地,“父皇,兒媳以性命為擔保,小七雖然任性了但絕對不是什麽大惡之徒,她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軌之舉來,還請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