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請求
第二日,孫嬪急忙趕往禦書房,這一次承啟帝果真還沒有處理完公文去往含元殿,如今的她畢竟同往日的怨婦不同,聽內侍說孫嬪求見,承啟帝倒也沒有將其退出去,反是讓人將放了進來,孫嬪款款而來,見了承啟帝,有條不紊的讓其平身起身。
孫嬪看著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愛妃今日前來可有什麽事?”
她也不著急,伸手從小鞠那裏將做好的雞湯的取了過來,將其放在一旁的桌上後又親自盛了一碗遞了過去,“臣妾聽聞陛下近來國事繁重,恐陛下傷了身子,特意熬了些雞湯來給陛下補一補。”
承啟帝將奏折往旁邊挪了挪,隨後將她手中的雞湯接了過去,“愛妃有心了。”說著他用舀了一勺子遞到了嘴裏,不鹹不淡,味道剛剛好,還很鮮。
孫嬪期待滿滿的看著他,等著他的評價,看樣子真是她自己做的一般,承啟帝點了點頭,將一碗雞湯喝盡後將空碗遞還混去,“愛妃的手藝見長了。”
聽他這麽一說孫嬪這才鬆了口氣,“陛下喜歡就好,臣妾再去為陛下盛一碗?”
“不用了,朕還有公事要處理,就放在那裏吧,朕一會兒再喝。”
孫嬪麵露一絲為難之色,承啟帝到底也算是了解她的人,知道她這個樣子必然是有所求的,“愛妃可是有什麽事?還是婉鑰有什麽需要?”
近來他對雲婉鑰格外的縱容,要什麽給什麽,不過都是借孫嬪的口了,到底是不雲婉鑰需要的承啟帝也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身為一國之君倒也不是吝嗇於這些東西的。
“臣妾此番起來卻有一事想同陛下商議的。”
“什麽事?”承啟帝倒也很有耐性的等著她的回答。
“臣妾聽過再過兩日便是珍妃的生辰了。”
他有些詫異,孫嬪同珍妃本就不對付,如今她怎麽這般好心來同他提起這件事來了,“是麽?朕記住便是了。”
“往年雖然沒有為珍妃祝過壽,但今年確是不大一樣的。”
“有何不一樣?”
“如今婉鑰懷了皇孫,不久前又遇見了翼王妃投毒事件,這孩子還未出生便事如此的多災多難,臣妾自是心疼不已,便想著何不借著珍妃生辰裏辦一場素宴,順道再請一些僧侶進宮來為皇家祈福,以保佑婉鑰能順利生下小皇孫。”
承啟帝一聽頓覺得有理,畢竟景瑞雪這件事可是當著他的麵做的,這孩子也的確是受苦了,舉辦這樣一場素宴確然沒什麽不好,他點了點頭。
孫嬪一看喜上眉頭,便尋思了既然是她提出來的建議,由她來操辦自是最好不過的,一來這樣便於他安排,二來這樣其實也可乘機省些有水。
“既然如此的,臣妾鬥膽懇請陛下能將這件事交給臣妾來辦,畢竟事關臣妾的孫子。”說著她半跪於地向承啟帝請求到,沒想到這話一說,承啟帝倒是有些為難了。
不是他不能答應而是如今江茹的身體漸漸好了,他也應了之前的念頭,同她提起過將後宮之事交給她來搭打理,當然,她位份有些太低,這晉封的文書早就已經擰定好了,明日便要頒下,這孫嬪來得著實晚了一步。
“愛妃先起身再說吧。”說著他一把將孫嬪從地上拉了起來,隨後有些為難的看著她,“這件事既是愛妃提出來的,而起是為了皇孫好的,本應由愛妃去辦最好不過,但昨日朕剛剛將這後宮事宜交給了江嬪去辦,如今這第一件事便交給愛妃怕是不妥。”
承啟帝這麽一說,孫嬪倒是愣住了,什麽意思,交給江茹?她算是個什麽東西?能讓她來暫時代理後宮之事?即便不給自己,那上麵還有劉妃和珍妃,如何也輪不到這個江嬪,承啟帝這麽說是要抬江嬪的位份了。
她難以置信的後退兩步看向了承啟帝,“陛下這是……”
承啟帝點了點頭,“江嬪的為人和善大方脾氣略有幾分像李皇後,且同珍妃劉妃相處也十分融洽,加之她沒有子嗣,自然也不會有偏袒之心,朕覺得由她來處理後宮之事是最好不過的,愛妃你近來也要忙著照顧婉鑰,大概也沒有什麽時間。”
她怎麽會沒有時間!
隻要承啟帝肯將後宮交給她,就算沒有時間她也一定會擠出時間來,孫嬪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她苦心經營想要挽回的一切,卻又如此輕易的被江茹所霸占過去,她不甘心。
“陛下怎麽……”
“娘娘。”眼看她要失態,小鞠連忙悄悄拉了她一把,她二人來禦書房之前老嬤嬤就特意叮囑過她一定要看好孫嬪的,不管發生任何時候都不許她失態。
“朕怎麽了?”承啟帝一看如此也是有些不悅,他才是天月的皇帝,後宮交給誰難道他還不能自己決定嗎?
孫嬪一愣,幸好被小鞠這麽一拉,她差點就忘了自己來此的本意,不是說好不同江茹爭奪這麽些麽?即使承啟帝抬了她的位份又如何的,她不過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罷了,對她來說統領後宮又有什麽用呢?
她一邊如此安慰著自己一邊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激動,她還沒有輸,“陛下的聖明,臣妾也覺得將後宮交與江嬪是一個極好的決定,隻是珍妃慶賀這件事還需要去同江嬪商議一番麽?”
承啟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經曆了這麽多事以後這個孫嬪總算也懂事了,“這既是為皇孫祈福,想必江嬪也不會拒絕的,朕看你同江嬪似乎關係不大好,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畢竟你們都是朕的妃子,朕自然也希望你們能和平共處才是。”
孫嬪尷尬的點了點頭,誰要去同江茹和平共處,明明就是她一直在針對自己好麽?承啟帝稍微對她好一點,這個江茹就立馬病了,誰知是真是假,當然孫嬪也曾暗中查詢過,江茹倒是真的病了,不過這時機如此湊巧,總是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