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當時
兩人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方才茯苓多說了幾句,不過是揪著他為何不好生休息的緣由,話問道這裏,兩人卻是沉默了,好半天她才低了頭道:“我隻是想試試我能不能打敗他而已。”
清風無奈了,兩人都是高手,茯苓的心情他自然也能理解,若是今日他的胳膊好了,必然也不會放此人逃走的,隻是茯苓的身手,眼下實在不是這人的對手,隻是平白吃虧罷了,他扭頭便要走,茯苓隻好追了過去。
“一起走吧。”
他停下腳步來點了點頭,茯苓又有些愣住了,這個清風居然還有應人話的時候。
回去之後,清風自然也將這件事匯報給了楚慕寒,對於這件事楚慕寒倒也不意外,隻是他比較擔心清風,“不是讓你在王府裏好生休息麽?出去做什麽?”
“轉轉。”他回到得言簡意賅。
楚慕寒倒是回過味來了,“你該不會是特意為了茯苓去的吧?”
清風愣了愣,隨後保持這一慣的麻木臉,楚慕寒倒覺得好笑,“你要是真對這丫頭有意,我也可以替你去王妃那裏說一說,都是自己人,想必王妃也不會反對的。”
清風的臉色卻是更暗了,“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行吧,你哪天想通了再來告訴我吧,你和江茹對我來說不僅僅是護衛這麽簡單,知道了麽?”
他臉上的神色終於還是緩和了一些,“我知道。”
隨後派去各大鋪子的人還沒有消息,倒是另一對人馬有了新消息,是關於錦妃,雖然事情在中州已然有了轉機,但回到天月後,楚慕寒倒是從未忘記過繼續查詢錦妃的消息。
這些人他一開始便派出去了,如今過了這麽長時間,中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得到了一些新消息。
他們帶來是當時錦妃死前的過往。
這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當年宮中的一個幸存者,又費盡心思獲取她的信任,才終於從她的口中的得到了有用的消息,楚慕寒迫不及待的去見了個當年含元殿裏的一名小宮女,因為地位低微,又同孫嬪娘家沾親帶故帶被她留下了性命。
當年楚慕寒出兵在外,皇帝在皇宮裏召集大臣商討布兵事宜,後宮之事已是許久未能顧得上,孫嬪便趁機闖進錦妃寢殿中,那時她身為貴妃,連李皇後都不放在眼裏,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闖入宮中,這些個宮女又如何是她的對手。
而在當時,稍微有些本事的江茹也去往了前線,麵對於孫嬪的長驅直入,錦妃站起身來領著宮女冷眼站在殿門口盯著她。
孫嬪卻不以為意,招呼自己領來的內侍宮女便試圖搜宮。
錦妃伸手來攔住了她,“請問貴妃娘娘,臣妾所犯何事以至於讓娘娘如此興師動眾。”
孫嬪斜眼瞧著她,不以為意道:“本宮接到消息,聽說錦妃與人有染,特來緝拿奸夫淫婦。”
“你胡說!我家娘娘不是那樣的人!”錦妃還沒看口她身邊的宮女倒搶先一步鳴了不平。
孫嬪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賤婢,本宮在同錦妃說話,你什麽身份,竟敢對本宮如此不敬!來人拖下去杖斃!”
“娘娘……”那宮女求救般的看向了她,錦妃連忙將人往身後一擋,有些無奈的看向了孫嬪,“貴妃娘娘來此不就是為了搜查麽?一個小宮女罷了,就不要浪費娘娘的時間了。”
孫嬪冷笑了一聲,哼哼瞪了一眼那宮女,罷了,先再讓她多活一會兒罷了,少了錦妃的阻攔,這些個內侍宮女便輕易入了內殿。
很快這群人從內殿中翻出了一些往來的信件,隨即遞到了孫嬪眼中,她一一看過後,滿眼都是嘲諷的笑意,“悄悄這情詩寫得,連本宮瞧見了都覺得臉紅呢?錦妃你可知罪?!”
那宮女也滿臉詫異的看著孫嬪手中的信件,錦妃根本就沒同人寫過信,她到底是哪裏來的這些信?!
錦妃倒是波瀾不驚的看著她,孫嬪既然敢如此囂張的來她寢宮查這些消息,又怎麽會沒有準備了,就算沒有什麽證據她不也一樣能查出來麽?
“娘娘你快說話呀,這些信根本就不是娘娘你寫的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冷笑一聲看向了孫嬪,“我兒在前方平亂,你卻在後庭做這等下流之事,天月有卿,何其不幸。”
孫嬪哪裏能容忍她繼續說下,她有些慍怒的揮手讓人將整個含元殿封鎖起來,連這宮裏的宮女都被她趕了出去,隻留下了一個剛才對她不敬的宮女,這宮女也知道,孫嬪既然敢將含元殿封鎖起來,便是沒有再打算讓她和錦妃活著出去了。
被問話的那宮女自然也在趕出去的這部分人裏,至於當時的含元殿到底發生了什麽卻是無人可知了,當然在當時仍有忠心耿介的急急忙忙要去鳳闕宮尋求李皇後的幫助,隻是可惜,當時的李皇後為了保護太子本已是心力交瘁,而且為了讓太子活下去,她甚至於許多時候都要對孫嬪退避三舍,即便在宮女來求救,李皇後為了自保也不敢前去。
可看那宮女哭喊得十分可憐,她咳嗽了兩聲,倒是給她指明了一條明路,去求皇上,現在能救錦妃的也就隻有皇上了。
那宮女如夢初醒急忙要跑去求見承啟帝。
隻是可惜在當時候,承啟帝為了前方的戰事,本就煩躁不已,再加上錦妃這件事,孫嬪早就給他吹了些枕邊風,加之錦妃對他越發的冷漠起來,連承啟帝都有些相信,錦妃她是真的心裏又別人了。
於是這宮女在外跪下了一下午,承啟帝卻還是不聞不問,直到後來這宮女暈倒過去,承啟帝這才勉強答應出門去看一看,可他還沒走到這宮女身邊卻又聽見內侍來報說錦妃在含元殿中畏罪自殺了。
承啟帝整個人都是懵的,他雖然心有懷疑,但在心裏仍舊是想聽錦妃解釋的,可她什麽也沒說,一杯毒酒下毒便結束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