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發怒
太子先一步離開了會場,蔣蘭原本還有些感動於他的體貼本想同他說些話的,扭頭瞧見的卻是楚煜祺一張陰沉的臉,她抿著嘴,仔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雖同雲驚瀾說了那麽幾句話但好歹經過他的提示即使頓悟過來了,自覺她也沒同雲驚瀾透露過什麽啊,何至於他臉黑成了這樣。
楚煜祺從剛才就一直在懷疑楚慕寒將他攔下的真正目的,連雲婉鑰懷孕之事都來不及細想,方才那雲婉鑰也一直偏頭在看著他的臉色,不過卻因楚慕寒的阻攔而作罷,而且,承啟帝一直將她和孫嬪留在身邊,眼下這孫嬪正眼巴巴的討好著承啟帝呢,自然不能允許她來做別的。
看樣子孫嬪也並不知道雲婉鑰早已投靠向他了,雖然太子心中疑慮頗深,但最為奇怪的應當還是楚慕寒的舉動。
他幾番攔截自己也就罷了,連雲驚瀾也阻攔來同蔣蘭攀談,這二人明顯就是攔住他的,恰好在別院出事的時候。
早前那神醫之事時楚煜祺就對雲驚瀾有所懷疑了,如今加上這二人的這番舉動,自然也就更加奇怪了,不行,他必須盡快出宮一趟才行。
將蔣蘭送至東宮,楚煜祺卻沒有急著抬腳跨入,他頓了頓,站在殿門口定定的看著她,蔣蘭深知他會做出舉動便是有話要來說了,當即低頭垂目看向了他。
“我有些事需得出宮去一趟,若是有人來找,你便想辦法來替我遮掩過去知道了嗎?”
蔣蘭點了點頭,他要辦的事從來都無需同她過多解釋,但她卻總是忍不住會去多問,“不知道殿下要先辦的是何事?”
果真此話一問出口,楚煜祺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但如今的他還急需國公府的幫助,因而也不敢對蔣蘭說一句重話,麵前的人頭低得越發厲害了,他隻好忍住心中的煩悶,擠出一絲笑意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這是男人的事,你便不要過問,你留在東宮裏替本宮打理好內務即可。”
蔣蘭福了福身子,同他行了個禮,“臣妾謹記太子教誨。”
楚煜祺點了點頭轉身便要走,蔣蘭年紀比略長一歲,因而時刻以姐姐自居,想要來找照顧他,殊不知楚煜祺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照顧,比起她的多管閑事,他寧可娶一個整天隻會吃喝玩樂的花架子回來。
蔣蘭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轉身離去後,掌燈的宮女本好意提醒她夜涼霜重,早些回去休息才是,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扭頭瞪了一眼那宮女。
楚煜祺匆匆忙忙出了宮門,此時的夜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他顧不得那麽多,急忙驅車趕往了別管,雙劍兄弟仍在外追殺著清風和茯苓,府中卻是一片狼藉,楚煜祺甚至下不去腳,急忙將管事的叫了過來,那人弄丟了林氏夫婦,又見太子一臉怒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隻好低著頭聽著他的問話。
楚煜祺衝入後院,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了,林氏夫婦必然是被帶走了,這夫婦倆不過是一介平民,除了林簡還能有誰能來此將人帶走?
但林簡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本事,想來他必然是投靠了何人才是,至於這投靠的是人其實也就不奇怪了。
“來了多少人?”
“大概十二三個。”管事的低著頭小聲答道,但即便他聲音小得似蚊子再吵,卻還是忍得了楚煜祺的不快,那人扭頭怒瞪過來,嚇得管事一個哆嗦?
“本宮在這別院總共拍了一百多人把手,居然能讓十二三個人將人劫走?”
那管事的急忙跪在了地上,“啟稟太子殿下,對付人手雖然不多,但卻有著三四個高手。”
“高手?能有多高?趙氏兄弟都打不過?”他花了重金將這對雙劍兄弟請來,為的便是防止對方來了一些高手。
“一開始隻有一名高手,趙氏兄弟二對一,那人竟不落下風,隨後又來了一名高手,雖比之前那人身手略差了一些,但因是女子,趙氏兄弟因而便來了興趣,分開同這人扭打在了一起,剩下的府兵不是其他人的對手,便被劫走了。”
女子?楚煜祺眯起了眼睛,他倒是記得雲驚瀾身邊的丫鬟厲害很,今日的冬至宴似乎也隻瞧見了一個,所以說果真是冥王府做的麽?
再想想今日楚慕寒和雲驚瀾的反常舉動,楚煜祺心中也就有數了,想不到他還沒來得及主動動手,這二人倒是先向他開頭了,麵上看起來還對他和和氣氣的,背地裏卻做著這樣的小動作,他還真是小看他們了。
“你兄弟二人呢?”
“方才那兩個高手斷後,又受了傷,趙氏兄弟便追上去了。”
楚煜祺冷笑一聲,人都弄丟了,這倆人卻還沒忘記去同人打架,一會兒回來看他不好生訓斥他二人一番。
再說這追出去的趙氏兄弟二人,想著自己此番將人弄丟少不得要被太子訓斥,便也萌生了就這麽逃掉的意思,但一想到對方可是太子,將來天月的皇帝,他們又能逃到哪裏去呢?與其日後躲躲藏藏的過日子,倒不如現在把脖子一伸,讓他罵一頓也就罷了,不過是任務失敗,而且是事出有因,對方既然有這樣的高手存在,太子自然也是需要他們的。
這二人在跟丟了清風和茯苓後便也急忙轉身回到了別院,果真,楚煜祺的臉色自是十分的難看,這二人上前來匯報了情況。
楚煜祺一通大罵過後才詢問起了他們有沒有什麽發現,撐不住的弟弟根本就不做聲,倒是那哥哥還知輕重,這弄丟人的事是他們幹的,被罵兩句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兒的,沒必要放在心上。
“啟稟太子殿下,這二人似乎有意要避開我們,所以在我們追尋的這一路上可以繞了個大圈子,因而在下並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楚煜祺冷笑了一聲,“你們不知道,本宮卻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