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大典
很快登基大典便近在眼前了,雲驚瀾身為女眷不應上朝,隻能在後宮之中等著宴會,但她也不是一般女子,特別在南慕的帶領下,兩人哪有做得住的,換了身宦官的衣服便要去偷窺,結果在殿門口就撞見了一個另一個小太監。
兩人一驚心道完了,待那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轉頭看過來時忽而大笑出聲。
不是南崢還能是誰,想不到看起來這麽正經的南崢居然也會做這種事,這會兒三個喬裝打扮的人正低著頭跟著一群宦官之後站在人群的最末端,新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祭天拜地。
雲驚瀾踮起腳尖看了一眼前方身著明黃龍袍頭戴九龍金冠的南風,這換了打扮差點就認不出來了,她放下腳尖在心裏感歎道。
前往楚慕寒也換了身正裝,看起來特別的精神帥氣,就是臉色若有似乎的青斑還是有些礙眼,前方司禮監還念唱著繁文縟節,她卻覺得無聊至極,可人都來了再走就有些眨眼了,她丟人不要緊,丟了天月的臉麵承啟帝肯定又得不高興了。
她隻好將目光放在了前方楚慕寒的身上,感覺到了伸手執著的視線,楚慕寒有些不再在的扭頭看了過來,嚇得雲驚瀾連忙低下了頭。
這個小太監的身形怎麽看著有些眼熟,他皺起了眉頭,好在前方的詞終於是說完了,樂師奏樂,好歹是讓昏昏欲睡的眾人一個激靈。
這登基大典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有意思,三人在禮畢後眾人簇擁著新帝走向龍座時終於喘了口氣,避開眾人視線三人躲在了牆角解開了戴帽子的繩子,給自己扇了扇。
冷不丁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果然是你。”
雲驚瀾嚇了一大跳,扭頭就看見了楚慕寒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哈……好……好巧啊。”南慕同南崢卻抱團退了兩步,楚慕寒卻輕飄飄的掃了她二人兩眼,嚇得兩人一個激靈,“那個雲姐姐,我們先下去換衣服了,一會兒該開宴了,你們慢慢聊啊。”
說罷這二人一溜煙的便逃跑來了,雲驚瀾伸手想去拽她們一把,結果也隻拽住了一把空氣罷了。
她隻好硬著頭皮看向了楚慕寒,“是,我就偷偷摸摸的去參加大典了!”一副你能把我怎麽的表情,楚慕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都還沒說什麽呢,她倒是先一步興師問罪來了。
“跟你說了不好玩,你還不信,這下該相信了吧?”
她瞬間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辦焉了下去,“是挺無聊的。”要不是看他,她可能都撐不下去打瞌睡的。
“去換衣服吧,你傳這身不男不女的真的很難看。”仔細將她打量了一番,楚慕寒憋著笑不想傷了她的自尊。
雲驚瀾瞪了他一眼,這電視劇裏怎麽亂演啊,不過是裝個太監,裝個男人就認不出來還被人誇好看的嗎?怎麽到她這兒就說難看了。
憋著氣她扭頭便追向了南慕同南崢的方向。
白天的登基大典雖然配樂很燃,但過程太過無趣,雲驚瀾沒什麽興致,晚上的宴會倒還挺有意思,老皇帝借口身體不適喝了幾杯後便退下了,他既然禪位也沒道理繼續留在宮裏,南風已經在北山之上修建了行宮,明日便將老皇帝同太妃一道移到北山行宮養老。
聽說還給天牢裏的晉王稍去了消息,那人心如死灰再無半分掙紮的可能,皇家禦賜的酒菜他從來不吃,今日倒是進食了,想來晉王這次是真的放棄了吧。
南潯的這些皇親國戚雲驚瀾並不認識,她也隻同南慕南崢玩,但南慕有簫譽,而南崢……這個時候正眼巴巴的往楚景鑠這邊靠呢,她還是自己玩好了。
因為楚慕寒,被南風叫去跟前說話了,這個南風能不能趕緊娶個皇後,見他這麽熱切的要同楚慕寒拚酒,她會忍不不住懷疑他不姓南而姓男的。
楚景鑠可以拒接景瑞雪卻不好拒接南崢,她遞來的酒他也不得不喝,隻是他的目光卻始終有意無意的看向雲驚瀾,而那人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楚慕寒身上。
楚景鑠歎了口氣,南崢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心裏免不得生出一股酸意,但她畢竟不是景瑞雪,對雲驚瀾她也的確有過片刻的嫉妒的,但她什麽都沒有做,被自己這樣嫉恨卻也有些無辜了。
而起想到自己連愛而不得的這份心情都同楚景鑠感同身色,心裏自然也好受了許多。
“得不到的人,王爺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這個道理公主又何嚐不明白呢?”他仰頭飲下一杯烈酒,過喉卻是滿滿的苦澀,南崢一愣,他這麽說卻是明顯的在拒絕自己了。
她底下了頭,眼底是無盡的苦楚,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雲驚瀾和南慕這般幸運,所愛之人愛的人正好是自己,這天底下多是像她和楚景鑠這般求而不得人,人生三苦,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
總歸是要常一常才不至於虛度此生的。
“那我再敬王爺一杯,為我的同甘同苦。”
楚景鑠舉起酒杯同她一道仰頭而盡,扭頭看過來的雲驚瀾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是讓她想辦法對楚景鑠表白麽?光喝酒有什麽用,她搖了搖頭,唉看來又沒戲了。
新帝的宴會一連舉辦了三日,這三天裏雲驚瀾都同楚慕寒一道進宮,第二日南崢倒是來了,卻沒有再同楚景鑠說話,第三日她索性便不再參加了,魏王臉色也未帶了些落寞之意。
隻是這宴會上觥籌交錯,誰又能注意到他這一閃而過的情緒呢。
第三日,一行人回了行宮,卻收到了天月來的信件,是落葵遞來的,楚慕寒喝得有些多,真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雲驚瀾披著外衣將那信打開來。
天月出事了。
太子前往欒村善後,百姓見不是冥王同魏王,加上他年紀又小,自然是十分的不服氣,覺得承啟帝是拍了一個不被重視的小皇子來搪塞他們,虧得他們將樹打理得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