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欠你的還不清
那邊的趙成舞嚇著了，查葉海凝？
那麽是逃婚了？
趙成舞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好半天沒有能說出話來。
她向來淡定，這時也不能淡定了……
陸沉舟將手機掛了，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看向前麵的方向，發動車子。
不到五分鍾，趙成舞的電話來了，他接起，麵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總裁，我查遍了所有的酒店記錄，都沒有葉小姐的名字。”趙成舞的聲音有些緊張。
陸沉舟握著手機，許久才輕聲說：“知道了。”
他掛了手機，又撥了葉海凝的電話，但仍是關機……
整整三天，葉海凝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
陸沉舟瘋狂地找她，幾乎找了和她相關的任何人，包括葉慕柔，但仍沒有她的消息。
他找了所有的機務，所有高鐵動車，都沒有她買票的記錄——
……
五天後，葉海凝出現在醫院，她站在張海波的病床前，靜靜地看著他。
“海波，你還是這樣，怎麽叫也叫不醒你！”葉海凝的小臉瘦了許多，大大的眼睛因為瘦而有些微陷，身上一件米色外套顯得有些空蕩了。
她的手指，輕觸著張海波的手，“海波，我去了雲城的麗都，我在那裏學會了騎一一馬……我一個人！”
“開始我很怕，可是後來，我覺得不怕了。”她閉了閉眼：“海波，你知道嗎，當我什麽也沒有，也沒有什麽好失去的時候，就不怕了。”
“抱歉，利用了你。”她低聲開口，“我對陸沉舟說，我忘不了你……”
張海波仍是靜靜地，當著最安靜的觀眾。
葉海凝緩緩地蹲下了身體，看著他沉睡的臉，“海波，你要好起來……你和我不一樣，你的背後沒有那麽多的陰暗，你要醒過來！”
她流淚了，淚水從臉頰那兒往下落，一直落流到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有些蒼白，也是無力的，她滾熱的淚水沾染著他的皮膚……
張海波的手指微微地顫了一下——
葉海凝幾乎是立即抬眼，看著他的臉……
她盯著他看，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生命的特征。
隻是沒有，除了剛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什麽也沒有。
葉海凝不死心，伸手按了鈴，叫來了護士。
她的氣息不穩，有些激動，“剛才我感覺到他動了一下，是真的，手指動了一下。”
護士驚訝地看著她，還是檢查了一番，但是結果讓人失望。
“葉小姐，一定是您太過於希望病人醒過來才出現的幻覺。”護士微笑著，蠻抱歉的。
看看麵前的小姑娘，經常來，現在哭得和小花貓一樣，讓人心疼。
葉海凝失望地垂了臉，她看著張海波，許久，才輕聲說，“大概是吧！”
護士退出去後，她替海波將被子蓋好，站遠了一步，“以後，我可能不能經常來看你了……”
因為，她無法麵對陸沉舟。
光是看著他，就會想起他對她的寵愛，就會想起白秋馨對他母親做的一切。
就會……心痛！
葉海凝說完，感覺到喉嚨像是堵住一樣，特別地難受……
她欠了葉青山的，海波的，欠了陸沉舟的，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可是她會努力地還……能還多少，是多少！
她退出去，輕輕地合上門，卻是在轉身之際，看到了——
陸沉舟！
他筆直地站在那兒，目光帶著些許的冷意看著她。
葉海凝有注意到，他身上還是那天的那套禮服，胡子也沒有刮過，眼裏遍布著血絲，和以往清貴的模樣完全兩樣。
在那瞬間，她心裏的難受到了極點。
這是陸沉舟，那麽尊貴的陸沉舟，開十多小時的會議仍是清貴模樣的陸沉舟。
她望著他，和他一步之遙，卻又像是隔了千山萬阻。
目光纏綿，許久。
她的唇動了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些狠心的話，在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後，紛紛瓦解。
“我找了你五天。”陸沉舟盯著她的眼，緩緩地吐出幾個字。
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聲音幹澀：“我在信上……寫得很清楚了。”
“是嗎？”他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她的身體撞到他的，想逃開，被他一把就給握住了腰身，握得牢牢地，也生疼。
“葉海凝，看到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他的薄唇說著冷酷的話，然後就將她拖向了電梯。
葉海凝拚命地掙著，可是他像是冷了血，即使是弄疼了她也捉著她，用力地扔進了電梯。
他憤怒極了，下手也沒有輕重，葉海凝的頭撞到了電梯壁上。
她碰在那兒好半天才緩過來，身體慢慢地轉過來，癱軟著靠在電梯壁上……
她望著他，唇角緩緩浮起一抹苦笑，“陸沉舟，我欠你的還不清！可是我不能嫁給你。”
他沒有出聲，因為現在他不想和她說話，他怕他一說話就會失手掐死她。
葉海凝像是破布一樣被扔到車裏，回家後扔到沙發上……
她爬起來坐好，仰著頭看著他。
陸沉舟伸手將領帶扯下，眯著眼看著她，“因為海波？你愛他？”
葉海凝的唇顫抖著，身體往後挪著……
他彎了腰，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聲音緊逼，“葉海凝，那麽我呢，我算什麽？”
“陸沉舟。”她痛苦地叫他的名字。
他的眼帶著一抹腥紅，手上的力道變得更大了些，她痛得眼淚幾乎落下。
“我算什麽？”他盯著她的眼，聲音透著一抹壓抑。
她隻是閉著眼，不願意去說……
陸沉舟眯了眯眼，驀地鬆開她。
他解著自己的扣子，看著她，聲音冰冷：“我會讓你說的。”
葉海凝挪著自己的身體，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那一晚的記憶，像是惡魔一樣地浮出水麵。
“放心，我不會對你動粗。”他的麵孔沒有一絲表情，接著就俯了身，將她的外套一把撕開……
她驚叫著：“陸沉舟，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她知道他想做什麽，不要，她不要那樣……
因為她會崩潰，會舍不得。
葉海凝在他的手掌中無望地掙紮：“陸沉舟，我愛海波，我愛他，沒有一刻忘記過……對不起，我沒有愛過你。”
他的動作，嘎然而止。
眼，腥紅地望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