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葉海凝站著看了一會兒，緩緩走過去，默默地將包放下。
“一杯拿鐵。謝謝。”她對服務生說完，就又看向了白秋馨。
白秋馨啜了一口咖啡，抬眼望住葉海凝，慢慢地說，“我頭一次帶你過來這裏，是兩三個月前，那時，你對於這些不懂，而現在，已經是這樣自如了。”
她的手指，驀地捉住了葉海凝，表情有些緊繃，“看，這就是金錢的力量，金錢和權勢，能讓你脫胎換骨！”
葉海凝淺笑了一下，“是嗎？那你呢，你骨子裏的那些貪婪，除掉了嗎？你身上的那些陰暗，永遠照不到陽光，再多的錢，也洗不掉你原本的貪欲。”
白秋馨傾身，盯著葉海凝的小臉，目光落在她手指上的那顆粉鑽上。
這顆幾十克拉的粉鑽，價值連城……
她的手指捉住了葉海凝的，白秋馨很瘦，這樣一用力，手指就和雞爪一樣可怕。
“不要在我麵前裝清高了，就是你手上的這顆鑽石，可以開一百家這樣的店！葉海凝，錢不能洗去我心裏的陰暗，可是，它能改變我的命運！”白秋馨說著就笑了起來，但是那抹笑，當真是陰暗至極的。
“我再不用看那些男人的臉色，再不用今晚睡在這個男人那兒，明晚，又睡在那個男人那裏，我也不用再被人扇耳朵，罵我是小三了。”白秋馨昂起了頭，冷冷地說：“因為我是陸太太，陸光見的太太，沒有人再敢看不起我。”
“可是你自己，依然看不起自己！”葉海凝垂眸，“陸太太，爸爸死了，我今天來隻想問你一句，在你的心裏，爸爸算什麽，他死，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那是她為他生下一個孩子的男人……
白秋馨冷笑，“我連你都喜歡不起來，還提葉青山？實話告訴你，在我的眼裏，葉青山這樣的男人，就是一條狗！給我提鞋也不配。”
如果不是為了處理掉肚子裏的種，她才忍著內心的作嘔和葉青山睡了一覺……
她記得，那一晚，她關了燈……即使是看不見，也能感覺到了葉青山那股子的欣喜若狂，像是摸古董一樣地摸她!
讓她厭惡！
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葉海凝仰了頭，逼回眼裏的淚水。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保存得很完整。
慢慢地放在桌上，慢慢地移給了白秋馨。
白秋馨愣了一下。
“爸爸將你的照片放在保險箱裏二十年，可能，他每晚都偷偷摸摸地去看一眼。”葉海凝看著白秋馨，隻覺得爸爸可悲：“有時，他發呆地看著我的臉，我知道，他是在想你……陸太太，爸爸幫你養大了孩子，一次也沒有去打擾過你，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如果沒有感覺，那你當初，又為什麽和他在一起？”
“因為錢！”白秋馨冷笑，“因為當時我沒有錢，和葉青山睡一晚，他給了一百萬。
她接著說：“至於後來，我給了雲清雅一千萬封口，所以，沒有人知道你是我生的，一切都是因為錢，和感情沒有半點關係。”
那張照片，白秋馨不想看。
因為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那一定很年輕很漂亮，她不想對比。
她現在是陸太太，她不想再看從前了。
“葉海凝，即使我不要你，你仍是在蜜罐裏長大的，住的好歹也是別墅，聽說葉青山將你當成寶，而我呢，你知道住在貧民區的滋味嗎？你知道有一個繼父時刻地想要姓侵你，而你又年幼，無法言語的痛嗎？”
因為回憶，白秋馨的臉部肌膚有些抖動，玻尿酸打多的蘋果肌也看起來分外地不自然。
她盯著葉海凝的眼，“我整夜地睡不著，因為我不敢睡，生怕哪天不小心就被***了……葉海凝，你不會知道那種滋味！”
葉海凝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麽，隻是感覺白秋馨瘋了！
她的手被白秋馨掐得生疼，生生地，幾乎陷到了肉裏。
“後來，我還是被那個畜生***了，一晚折騰了我三四次，我流了好多的血……我怕極了，我不敢告訴我媽，怕被拋棄，因為我以前對她說過，她罵我勾引她的男人！”白秋馨說著，就笑了起來，“後來，我就看開了，我不在乎了。那個男人想要時，我就給他，換一些零花錢，我那時就想，原來我的身體這麽值錢。”
“直到有一天，我母親發現了，她拿著東西砸我，打得我滿臉是血，她罵我是臭不要臉的，罵我是賤，貨，但是對於她的男人，那個***我的男人，她一句責備也沒有，她隻怕那個男人不要她。”白秋馨冷笑，“那才是真的賤呢！”
她抬眼，看著葉海凝，“嚇著了？還有更精彩的呢！”
“我就蜷在床角對著那個賤男人笑，我對他說，隻要他現在狠狠地揍我媽，和她離婚！我就和他過。”白秋馨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你猜怎麽樣，那個男人真的，將我媽打得死去活來，後來，我們就在她麵前做了一次。”
白秋馨的臉湊近葉海凝：“後來，她就瘋掉了！”
葉海凝的氣息有些亂，她盯著白秋馨看，“那個男人呢？”
“你真是了解我，不愧是我生的。”白秋馨拿出一支煙點了火，然後就有些若無其事地說：“後來死了！”
“你殺了他？”葉海凝的手指有些顫抖，她想動，但是一動也動不了。
白秋馨笑了一下，“不需要我動手。多的是男人為我賣命，隻要我陪他們上，床。”
葉海凝抿著小嘴，“這樣的生活，你不厭煩嗎？”
“所以我要找個依靠！”白秋馨輕笑出聲，“不要再和我提你那個爸爸，他葉青山口袋裏有幾個子兒？還不夠我兩年的吃喝。”
葉海凝看著她，“所以你又換了目標，去破壞陸光見的家庭？”
白秋馨冷笑，“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又沒有拿刀逼著他和我上，床，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分享一下呢！”
白秋馨從包裏取出一張單子，推到葉海凝麵前。
葉海凝拿起一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