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從來沒有得選擇
不過後麵，陸沉舟也沒有再和別人跳舞，他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和一群商界精英模樣的人應酬。
今晚他和平時有少少不同，平日的陸沉舟雖然清貴逼人，但總是收斂著萬千風華的，不似今晚這般肆意。
他隻是執著一杯紅酒站在那兒，就足以是全場的焦點。
葉海凝收回目光，和身邊的於欣梅低聲說著，“我去一下洗手間。”
於欣梅今天已經徹底地懵圈了，呆呆地點了點頭。
葉海凝拎著裙擺走進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需要經過長長的過道……
華麗的水晶燈折射出來的光芒打在她的小臉上，留下一道陰影。
張海波靜靜地站在前方。
葉海凝站住了，抬眼，有些怔忡，小嘴微微地啟開……
他們隔了幾步遠，但是中間相隔的，是葉慕柔和陸沉舟。
還有來不及說出來的喜歡。
張海波好看的唇抿著，他看著葉海凝，目光中有著難解的光。
許久，他終於開口，“你和他在一起？”
到現在，他還覺得不真實，陸沉舟是張海波心裏的神，幾乎是不近女色的代表，怎麽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和葉海凝在一起？
他是真的，有些不敢，也不願意去相信。
而對於葉海凝來說，是難堪的，不論今天陸沉舟給了她多少的榮耀，她始終隻是他買來的女人。
她揚起唇，鮮研如畫的小臉有著說不出的生動，她對他說，“張海波，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好？陸沉舟對我很好，很寵我，你都看到了……”
她裝得若無其事，張海波卻是聽不下去的，他陰沉著麵：“可是他不可能會娶你！”
他和葉慕柔，已經無從改變，但他希望葉海凝幸福。
如果說沉舟哥是對她認真的，他也甘心了，明顯的，並沒有。
如果是特別重要，那麽會將她介紹給他們的親友……至少是他的舅媽張知靜。
張海波看得比葉慕柔和雲清雅要深刻得多。
葉海凝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她仍是笑著：“沒有關係啊，我知道……”
她的笑，終於塵埃落定，慢慢地凝結在她的小臉上：“張海波，跟著陸沉舟，即使是隻有一兩年，我得到的已經足夠多，我沒有那麽大的野心，所以，不用再為我操心，也不要用聖母的標準來衡量我……”
因為，她從來沒有得選擇。
如果有，她不會失去他。
葉海凝淡淡地笑著，然後微微地歪了一下小腦袋，“張海波，祝你幸福。”
說完，她朝著前麵走，和他擦身而過時，他想捉住她。
甚至是有更大膽的想法，將她帶走……
但是張海波沒有，他隻是站著，感覺到她的發絲拂過他的肩，很輕很淡……就像是那一年她站在楓樹下，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錯身而過……
張海波站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自嘲地笑了起來。
張海波，祝你幸福！
宴會結束，陸沉舟讓司機送走自己的母親，掉過頭，看著葉海凝。
葉海凝是和於欣梅一起來的，這會兒於欣梅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她一個人站在酒店的門口，看起來有些小可憐。
陸沉舟打開車門上車，讓司機將車開到她麵前，車窗滑下，“上車！”
葉海凝看著他，說不出拒絕的話，聽話地拉開車門上去。
坐進去後才感覺到兩人共處，車後座顯得特別地狹小一逼仄，他又喝了些酒，薄薄的酒意滲透著整個車廂，讓她有些無處可逃。
葉海凝乖乖地坐著，小手平放在膝蓋上。
陸沉舟先是閉目養神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有些熱，伸手拉鬆了領帶，也沉聲命令她，“替我將扣子解開。”
葉海凝一愣，不明白他要解的是西裝的扣子還是襯衫的？
但是在他沒有明說的情況下，她是寧可解西裝的。
小手莫了過去，小心地解開他的外套，往兩邊敞開。
陸沉舟睜開了眼，大手驀地放在她的後腦勺上，聲音有些啞：“是不是怕我在車上對你做什麽？”
葉海凝一動不敢動，臉蛋幾乎是埋在他的腰腹間的，她搖了搖頭，然後又飛快地點頭……
陸沉舟笑了，輕輕地拍了拍她，“我就是想做什麽，也得顧忌前麵。”
葉海凝的臉紅了，好在車裏光線暗他是看不到的。
她坐正，不敢和他說話，小臉也別著望著車窗外，看著都市的繁華……
那些燈光一晃而過，看得花了眼，但是許久以後，又覺得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她的眼，悄悄地泛起水氣……
她其實就像是這些燈光一樣，美麗，也隻是一縱而逝……
一隻大手將她抱了起來，安放在他的懷裏。
葉海凝有些僵著，他的臉埋在她的小頸子裏，聲音很輕，“不要動，我想睡會兒……”
他這樣說，她就真的不敢動，一會兒，她的脖子僵得已經不能扭動了。
陸沉舟也沒有睡著，隻是養神，睜眼看見她那樣，好氣又好笑，“笨蛋！”
她垂著眸子：“是你讓我不要動的。”
陸沉舟低低地笑了一下，啞著聲音命令，“那你現在親我！”
葉海凝仰著小臉望著他，眼神濕漉漉的，他受不住這樣的小眼神，一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
很溫柔地吻她……
他的嘴裏有著一抹淡淡的酒味，很香很醇，葉海凝覺得自己的頭很暈。
慢慢地，她將自己的小手纏到他的頸子上……
陸沉舟艱難地鬆開她，隻是將她抱在了懷裏，葉海凝的小臉埋在他的心口，聽到了劇烈的咚咚聲。
他像是無從忍耐一般，葉海凝的小臉都變形了，呼吸都是困難的。
葉海凝搖著小腦袋表示抗議，但他仍是按著她……
她沒有辦法，隻得去咬他，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
他悶哼一聲，低頭看她，這下更亂了，葉海凝的頭發被用力揪起，整張小臉都被迫地仰著，無助地看著他，眼裏泛著氤氳的水氣。
陸沉舟按著她的小腰，一低頭又吻住了她。
車廂裏，彌漫著香醇的酒意，還有絲絲的甜蜜……
可憐的司機坐在前麵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後麵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