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逐出師門

  “這個人究竟是誰,好可怕.……”俞團團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我不明白.……為什麽有人要這樣害我?”


  “別怕,有我們在,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風雲烈將女孩緊緊擁住,抬眸與雲澈對視了一眼,雖沒明說,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這事不像是黑暴或絕地所為,他們隻會以俞團團為質,而不會無意義無條件地傷她性命,這次的事,分明就是有人想要無聲無息地除掉俞團團。


  但,這也不像是郵輪上暗殺的風格,郵輪上的暗殺,很明顯是伺機而動,有目標但無計劃,是隨機行事,而這次,分明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策劃……

  此時,連風雲烈都感到有些迷茫了。


  他的小妻子,不過是個稚嫩單純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究竟有多大的仇怨,讓人想要置她於死地?

  一陣沉默中,懵懂不知的俞團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莫名覺得他們像是隱瞞了什麽。


  “你們怎麽忽然不說話了,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她立刻就問道。


  雲澈抿了抿唇,星眸微斂:“該說的都說了,還有什麽可瞞的?”


  “哦?”女孩靈活的大眼睛咕溜溜一轉,“如此說來,看來還有不該說的,所以.……你倆就用眼神交流了!”


  指責又抱怨的小語氣,逗樂了風雲烈,愛不釋手地擁著嘟嘟囔囔的女孩,忍不住也開起了玩笑:“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俞團團捏起小粉拳捶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半真半假地抱怨:“你們就會把我當小孩當笨蛋來哄,我也是很聰明的,別以為你們能瞞得過我,姑娘我火眼金睛,可精著呢!”


  嬌憨可愛的小模樣,惹得兩個男人都隻想縱容寵溺下去,想要維護這無比珍貴的單純與幹淨,不希望有任何事褻瀆了這份難得的美好。


  雲澈不想讓她再深究下去,忽然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她。


  “新手機?!”小姑娘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這是給我的嗎?”


  說起來,這短短一段時間,俞團團都換了兩三部手機了,而這一次的,尤為讓她喜歡。


  這部手機,外殼是極為獨特的櫻花粉金屬色,輕薄秀氣,手感極佳,一看便知是特別定製的。


  “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雲澈沉聲說道,自責的語氣裏甚至有些微微的挫敗感,“一直以來很少遭逢對手,我有些大意了,疏忽了最基本的通訊防禦……”


  隨即,他輕輕冷笑了一聲,星眸中閃過一抹堅定:“這個人雖然鬼鬼祟祟深藏不露,但的確是個對手,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再不會讓他輕易得手!”


  從書房裏出來,俞團團想起她那幾隻小萌寵,便腳下一轉,走去了練功房,兩個***自然而然地陪伴在了她身邊。


  大傲的籠子被牢牢地上了鎖,再也沒有機會越獄,成天在籠子裏上躥下跳,簡直英雄無用武之地,此時正蔫頭耷腦地昏昏欲睡,忽然聞到一縷熟悉的氣息,頓時小耳朵一立,撲騰到籠子邊上,小鼻子興奮地嗅來嗅去,蹦躂得十分歡快。


  俞團團對這小家夥的旺盛精力感到無語又憐惜,趕緊賞了它一塊大大的奶酪,安撫一下它不安分的小心靈。


  大傲心滿意足地捧著奶酪啃得歡,連俞團團伸出手指捅它的小肉肉都不予理會,惹得小姑娘撇了撇小嘴,還真是民以食為天,有了吃的,連主人都不理了。


  轉過頭,去逗那隻機靈的小布丁,可人家自顧自地在籠子裏掛著的一個小秋千上晃來晃去,根本不理她,小模樣傲嬌得不行。


  “小澈呀,”俞團團蹲在籠子前,語重心長地對那隻小布丁說道,“偶爾傲嬌一下,的確是很有個性,可是不能對自己的家人也傲嬌哦,畢竟跟親人的相處隻有這一世的緣分,失去了的話就再也沒有了,所以趁著還擁有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站在她身後的雲澈,一語不發,那雙仿佛涵括了無盡星空般的眼眸中,一陣晦暗不明,看著女孩蹲在那裏的一小團背影,默立了片刻,忽然轉身走出了練功房。


  俞團團抿了抿小嘴,站起身來,看了眼房門那邊,眸光一轉,對上風雲烈溫柔凝注的目光。


  “我是不是.……惹他生氣了?”


  “沒有,他不會生你的氣。”風雲烈伸手將她圈進自己的懷中,在她發頂上落下輕輕一吻。


  貼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俞團團閉上眼傾聽著他緩慢沉穩的心跳,喃喃道:“我其實……是很羨慕澈學長的,你看,我們這幾個人裏,就隻有他還有父親健在,你們幾個就不說了,而我……”


  她將小臉埋進男人的衣襟裏,悶悶地說著:“我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或者在哪裏,唯一的一份父愛,隻有缺失了才知道珍貴,我不希望澈學長以後會後悔,我想讓他在擁有時懂得珍惜,更想讓他多得到一些溫暖,過得快樂一些。”


  風雲烈將她擁得更緊了一些,心疼憐惜,又如獲至寶一般,愛不釋手,心動不已。


  “你放心,澈應該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些年深日久的傷痕,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痊愈,總要給他一些時間去思考,去適應.……”
……

  雄風大廈裏,一聲抓狂的暴喝。


  “逆徒!你這逆徒!為師怎麽就教出你這樣的逆徒來?”


  司廉站在碎紙機旁,氣得直揪頭發,更想去揪水柔的頭發,卻招來對方一記飄上天的白眼。


  “少來!”水柔抱著胳膊站在那裏,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誰是你徒弟,別自以為是,你認,我還不認呢!”


  “你個白眼狼!”司廉咆哮,“為師教了你這麽多本事,你翻臉就不認人?”


  他氣得抖著手指:“就算不是你師父,有你這麽個態度對上級的嗎?虧我教了你那麽多,你現在就隻會碎個紙,還專門碎掉我最重要的文件,你.……”


  “這麽重要的文件,你隨便丟我桌上幹嘛,怪我咯?”水柔冷不丁兒地打斷他的咆哮。


  “你……”


  水柔剛才正收拾出一遝作廢的文件準備拿去碎紙機那裏銷毀,抬頭便看到司廉走了過來,頤指氣使地似乎又想要給她找事,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接到他家總裁打來的電話。


  司廉於是一邊轉身接電話,一邊順手將手中的一份文件丟在她桌上,好死不死,剛好丟在她準備拿去銷毀的那些作廢文件上麵,水柔也沒注意,丟給他背影一記白眼,抱起那遝文件就去碎紙機那裏碎了。


  等到司廉接了電話回來,這才發現他那份重要文件已經碎成了大碗寬麵,氣得簡直欲哭無淚,那可是下午談判時需要用到的合約,正等著急用呢,沒想到就這麽被水柔給毀了。


  “你你你……”司廉氣得跳腳,“我要把你這逆徒逐出師門!”


  “行了行了!”水柔又是一記白眼,“別總是說那些有的沒的,幹點兒正經事行不行?既然這麽重要的文件,你還不趕緊再去打印一份出來,在這裏跟我撒潑有什麽用?”


  司廉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人都塌了一截下去。


  “我哪有這份文件的原本,這是十分重要的合約,原件存在總裁的電腦裏呢。”他沮喪地說道。


  “那就去你家總裁那裏再打印一份啊!”


  “我……”司廉捂臉,他哪有臉再去讓總裁幫忙打印一份出來啊,做了這麽久的特別助理,還是第一次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簡直沒臉讓總裁知道這事。


  “幹嘛,你怕啊?”水柔瞅著他那副哭喪樣子,不以為然地拍了拍他的肩,“淡定淡定,你家總裁現在有我家小團子每天捂著暖著,早就不是以前那座大冰山了,不會為這麽點兒小事怪罪你的,放心吧!”


  司廉對她這番話其實深以為然,他家總裁的確不是以前那座冷得讓人無法靠近的大冰山了,隻不過,他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為了這種低級錯誤再去麻煩總裁一次。


  還沒等他開口回應水柔的話,風雲烈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也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急著叫司廉到他辦公室去。


  司廉一臉苦兮兮地走進辦公室,先硬著頭皮把文件被毀的事情說了,那份文件要急用,可不敢再耽誤下去。


  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明明剛才在外麵還跟水柔跳腳咆哮,可在風雲烈麵前,卻沒提到水柔一個字,隻承認是自己犯下了這個低級錯誤。


  若是以前的風雲烈,肯定會默不作聲地冷臉不悅,可此時的他,竟二話不說就將文件調出來又打印了一份。


  司廉眨眨眼,他家總裁這是要變暖男的節奏麽?


  風雲烈將打印好的文件交給他,提醒道:“多複印幾份,別再弄丟了。”


  司廉感激涕零,連忙保證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轉身樂顛顛地就想趕緊拿去複印出來。


  “司廉.……”


  司廉剛想拉開門出去,聞聲連忙回過頭來:“先生.……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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