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隱居士,登門拜訪
南宮玖想了一下,喚了個人讓她去將御青竹叫過來。
御青竹也許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這幾日變化還挺大的。
南宮玖開口道:「腿好些了沒?」
御青竹點了點頭,沒說過。
南宮玖淡淡的道:「我會將你送走。」
御青竹瞳孔微縮,吶吶的道:「我會聽話。」
南宮玖半晌才反應過來,御青竹相差了,「我可不養吃白食,難不成你還想什麼都不做賴在這裡?」
「孟雲煙那邊,需要人手,你正好合適。」
「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聽著,到挺像那麼回事。
民主的很,選擇權在御青竹手上。
可很明顯,若御青竹選擇不去,南宮玖估計就將他扔鎮國公府的哪疙瘩混吃等死了。
真扔掉,那也是不可能,畢竟她是答應了御行風要照顧御青竹的。
但怎麼照顧,便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御青竹小聲的問:「那我還能見你嗎?」話語里藏著小心翼翼。
南宮玖裝作沒聽出來,頗有些無所謂的道,「聽孟雲煙的話,該做的都做好了,有什麼不能見的。」
御青竹一喜,忙不迭的答應了。
生怕他答應的遲了,便讓南宮玖反了毀。
南宮玖又道:「孟雲煙約莫會路過幽州城,也就在這幾天了,你準備準備。」
御青竹低聲應了一聲。
南宮玖有些幽怨,自己是會吃人還是什麼,居然讓他如此害怕,「回去休息吧。」
御青竹並沒有立刻離開,悶葫蘆一般站了許久。
南宮玖本想著他應該開了,結果還是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站著。
她皺了皺眉,語氣有些嚴厲,「要順便說,你不說,誰還能知道你想做什麼?」
北宮月忽然從後面一把抱住南宮玖的脖子,看著御青竹瘦弱的身影道:「人家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南宮玖橫了她一眼,小傲嬌的道:「誰還不是個孩子了,別以為我沒父母你就可以欺負我。」
「吶,你要是把我的肋骨給壓折了一根,我給你的全拆了。」
北宮月連忙鬆手,「玖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嘛。」
御青竹飛快的看了南宮玖一眼,又低下頭去,囁嚅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北宮月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小孩兒,怎麼那麼純情呢?」
「閉嘴!」南宮玖瞪了北宮月一眼,對御青竹攤手,「如果你不把我的肋骨壓壞的話。」
御青竹第一次露出了笑,一掃之前的陰鬱,像個小太陽。
他一頭扎進南宮玖懷裡,認真的道:「對不起。」
玉璽一事,是他給玖姐姐添了麻煩。
可玖姐姐卻還不計前嫌的幫他治腿,留下他。
南宮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陣低氣壓傳來。
御青竹便被拎著領子扔到了一邊,「什麼人該碰,什麼人不該碰,你最好清楚。」
南宮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行了,你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好意思嗎?」
獨孤翎忽然幽怨的看著南宮玖,緩緩吐出幾個字來,「誰還不是個孩子呢。」
「嘶……」北宮月打了個冷顫,覺得滲的慌。
這個獨孤翎真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似乎才察覺到北宮月也在的獨孤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北宮月瞬間寒毛直豎,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御青竹的手腕便給他強行拖走了。
於是便只剩下了南宮玖和獨孤翎二人。
南宮玖瞥了他一眼,「看著我做什麼?」
不知為何,南宮玖突然想起了一個段子。
就是那個,你瞅啥,瞅你咋地那個。
她和獨孤翎,說不定還真能打起來呢。
自家男人又如何,得皮糙肉厚抗造才行,不然用來何用。
獨孤翎將南宮玖圈進椅子中間,抵著她的額頭道:「想你了。」
南宮玖一指頭戳開他的腦袋,「正常點,這才幾個時辰沒見。」
「人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可還沒一日沒見呢。」
獨孤翎輕笑,「那是別人,孤對玖玖,少一刻不見,都如隔三秋。」
南宮玖眯了眯眼,挑起獨孤翎的下巴,「哪裡學的這麼些騷話?」
獨孤翎幽深的眼眸中,倒映著兩個小小的南宮玖,「孤,自學成才。」
南宮玖噗嗤一聲,笑了。
笑的有些肆意,有些猖狂,「獨孤翎啊,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
二樓,玄機看著幾乎重疊在一起的兩人,將手中的佛珠捏的死緊,眉頭微皺。
白澤倚在雕花欄上,興味十足的問:「怎麼,他們兩個不能在一起?」
玄機閉了閉眼,不斷的滾動佛珠,「煞氣衝天。」
白澤無所謂的道:「這不是很正常,怪物就該與怪物在一起才會。」
玄機微微搖頭,「會生靈塗炭。」
白澤猛然湊近玄機,與玄機靠的極近,眉宇間滿是譏誚,「哥哥,你還真是佛祖的好弟子,心中只有天下蒼生,沒有父母兄弟。」
玄機眸中的波瀾一閃而逝,淡然的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切因果皆由天定。」
白澤的衣擺驟然消失,留下的只有飄散在空中的話,「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爹和娘,該死,我也該死。」
玄機嘴唇微動,也沒有再開口。
南宮玖與獨孤翎膩膩歪歪的時候,花想容,回來了。
還帶來了一個穿著仙風道骨的美婦人。
南宮玖感覺這婦人,大概給她朵雲,她就能飛升了。
婦人先開了口,「這位便是南宮姑娘吧?」
南宮玖則篤定的道:「天隱居士。」
婦人淡淡的一笑,「不過都是虛名,若可以,師伯吧。」
說完,滿臉的期待。
南宮玖一點兒也不給面子的道:「受之不起,不知天隱居士找我,所為何事?」
婦人臉上滿是落寞,「我與你娘,是師姐妹。師伯不過是想見見你。」
南宮玖不為所動,「見也見了,那麼,慢走不送。」
婦人眼裡一陣疼惜,「你娘親去的早,師伯知你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是師伯的錯,沒有早些找到你。」南宮玖支著腦袋,眉眼帶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