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劍神十三,冰山白雪
南宮玖唉聲嘆氣,「要是能順便給我便好了。」
敲門聲響起,玲瓏開口道:「進來。」
媽媽快步走進來,行了一禮,皺著眉道:「季十三說要入天心樓住店。」
玲瓏微微皺了皺眉,「季十三也來了?」
南宮玖頗有些疑惑的道:「季十三是誰?」
玲瓏應道:「劍神季十三,劍術超絕,沒人看到過他出劍,因為看到他出劍的,都已經死了。」
「曾叛出天隱居,以一己之力血洗魔教成名。」
「聽說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但據我所知,只是這個人,除了劍,他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南宮玖聽著玲瓏的描述,忍不住想要吐槽。
確定這個人不是西門吹雪?好像西門吹雪也是這麼個人來著。
特別是什麼看過他出劍的人已經死了什麼的,真的像。
不過,「天隱居是什麼地方,好像那什麼天隱居花想容也挺有名的。」
玲瓏說道:「天隱居,一開始是不少江湖高手歸隱的地方,與世無爭。」
「十多年前,天隱居忽然發生暴亂,天隱居士下落不明。」
「本該是與世無爭的天隱居被新上任的天隱居士變成了一個沾染名利的門派。」
「不少歸隱於天隱居的江湖高手紛紛離去,行蹤成謎。」
南宮玖表示明白,這個天隱居很厲害的樣子。
玲瓏起身,打開窗子看了下去。
南宮玖也伸長了脖子看出去。
一襲白衣,面容冷峻,如天山上的皚皚白雪,終年不化一般的寒冷。
感覺一靠近他,就會被冰凍三尺一般。
周圍還有不少圍觀的人,似乎在看戲。
天心樓的姑娘解釋道:「季公子,這裡真的不是客棧,還請季公子另尋他處。」
季十三的那雙眼睛,深如寒潭,「住店。」
無論天心樓的姑娘如何解釋,季十三隻有兩個字,住店。
南宮玖起了逗弄的心思,揚聲道:「劍神公子,這可是青樓,你確定要住嗎?」
季十三抬頭,看向南宮玖,眸中似有萬古不化的寒冰,他終於說出了住店之外的話,「何為青樓?」
南宮玖黑人問號臉,有那麼誇張嗎,青樓是什麼都不知道?
玲瓏淡淡的道:「季十三一心只有劍道,終年如一日的參悟劍道,很少與人打交道。」
南宮玖覺得有些牙疼,服氣,「那他吃喝拉撒怎麼辦?別告訴我劍神是不用吃喝拉撒的。」
玲瓏沉默了一下,「也許你可以問他。」
南宮玖看了過去,季十三認真的重複了一次,「何為青樓?」
純情的過分了,南宮玖真是有些不忍玷污他啊。
她笑眯眯的道:「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季十三不知懂還是沒懂,薄唇輕啟,「你是女的。」
言外之意便是,既然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那你為何在裡面。
南宮玖眼珠一轉,解釋道:「因為我與老闆認識啊。」
季十三的眼中似乎有超乎常人的執著,「我聽到了,你是住店的。」
這南宮玖就迷茫了,他什麼時候聽見的。
媽媽熱心的解釋道:「南宮大小姐來天心樓的時候,季十三約莫剛好路過。」
還有這種操作?是該誇他記性好還是耳朵好?
南宮玖回頭問玲瓏,「給他住嗎?」
玲瓏沉吟片刻,揚聲道:「若季公子不嫌棄,便住下吧。」
季十三的面容還是那麼冷峻,話語也帶著幾分冷意,「多謝公子。」
南宮玖左右看了看,「公子,哪裡來的公子?」
她指著玲瓏道:「他不會把你看成男的了吧?看來劍神眼神不好。」
玲瓏笑而不語,南宮玖開始犯嘀咕,難不成玲瓏真是女裝大佬?
倚在窗邊的南宮玖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有人在議論,「這季十三,怕是為了寒星劍而來,聽聞寒星劍,就在幽州城城主手上。」
「原來如此,能讓季十三出現的,也怕只有這劍了。」
南宮玖撇了撇嘴,「高手雲集啊,一個武林大會,讓多少淡泊名利的俠士也紛紛折腰。」
玲瓏意味深長的道:「這還只是開始。」
南宮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客棧,好奇的道:「那客棧不是沒住人,怎麼沒見有人去?」
還沒等玲瓏回答,熟悉的聲音響起,「孤包下了。」
南宮玖沒回頭,笑道:「太子殿下還真是財大氣粗。」
獨孤翎靠近南宮玖,將她從背後環住,答非所問,「遊戲結束了。」
玲瓏識趣了離開了,就剩窗邊相擁的兩個人。
南宮玖軟若無骨的直接靠進了獨孤翎懷裡,「是啊,你贏了,所以你是我的了。」
獨孤翎輕笑,「你可知,孤成了東黎的笑柄。因為孤的太子妃,跑了。」
南宮玖回頭,眯著眼睛道:「你的意思,怪我咯?」
獨孤翎俊美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下次,莫要逃了。」
南宮玖緩了面色,笑道:「誰知道呢?」
雖是獨孤翎包了一間客棧,但南宮玖也還是住在天心樓。
因為沒有住的地方,不少人眼紅包下整間客棧的獨孤翎,數次上門挑釁。
於是南宮玖就每天看著有人被從客棧扔出來,被除去了參加武林大會的資格。
短短兩天,因著獨孤翎被除去資格的,不下十數人。
有了教訓,其他人也就老實了。
武林大會,如期而至,所有參加武林大會的人,蜂擁而至。
街道上擁擠不堪,房頂還有無數使用輕功的人。
南宮玖已經除去了易容面具,恢復了真容。
她一襲紅裳,熱烈的灼人。
要她走去擂台那邊,說不得走到晚上呢。
於是她可恥的讓獨孤翎用輕功帶她過去。
看著南宮玖遠去的北宮月急了,她可怎麼辦啊。
一轉頭,就看到白澤正準備運起輕功離開。
心一橫,衝到白澤前面,「帶上我。」
白澤停住動作,似笑非笑,「男女授受不親了,雲華公主。」
北宮月咬著唇,耳際漫上薄紅,「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同樣在現場的御青竹覺得有點孤獨,他默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