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瓮中捉鱉,結果意外
其實南宮玖也不是不著急,只是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而且玲瓏就這麼脫了罪,要想找到證據抓她,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還不如好好盯著獨孤傾城,能逮到一個是一個嘛!
對於瓮中捉鱉的事宜,基本準備就緒。
甚至於還讓人放出了那麼一絲絲風聲,說案子快破了。
文國公的壞脾氣也成了助攻。
但等了一日,都沒得見有人來大理寺做什麼。
南宮玖都頗有些犯嘀咕,難不成獨孤傾城看穿了這一切。
獨孤翎但是一點兒也不著急,他開口道:「再等等。」
江離然看了看天,太陽的餘暉一點點消失。
獨孤翎再次開口,「請文國公過來,就說,知道兇手是誰了。」
江離然領命離開不久,南宮玖便感覺到四周有了動靜。
南宮玖當即點上燭火,將找來扮演兩人小孩的乞丐的帶到屋裡,做出一副正在審問的模樣。
不一會兒,南宮玖點燃的燭火,在一瞬間熄滅了。
南宮玖利落的翻過桌子,將小孩護進懷裡。
接著便是有人破窗而入的聲音。
似是獨孤翎出了手,幾聲悶哼。
隱約中看到有人想跑,又被門外的人踹了回來。
蠟燭被重新點燃,地上躺了幾名被卸了下巴的黑衣人。
此時的獨孤翎顯得有些肅殺。
南宮玖放開小孩,問:「去長公主府?」
獨孤翎應了一聲,「嗯。」
黑衣人被帶著去了長公主府。
獨孤傾城一副被吵醒了的模樣,有些憤怒,「翎兒這大半夜的,到皇姑姑府上,所為何事?」
獨孤翎沒有廢話,直接讓人將黑衣人扔到了獨孤傾城面前,「皇姑姑,這幾個人,您認識的吧?」
獨孤傾城一瞥,依然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不曾見過,面生的很。」
獨孤翎薄唇輕啟,眸中帶了幾分狠意,「來人!」
話落,有侍衛拎著茶壺出現了。
他們直接扒開黑衣人的衣裳,將壺中的水往黑衣人胸口就倒。
壺中流出的手還熱氣騰騰,澆在黑衣人的胸口就是一陣陣慘叫。
不一會兒,黑衣人被燙的通紅的胸口顯出一個墨色的印記來。
像是一條龍,但又似乎不是。
獨孤翎微微抬手,那些侍衛退了回來。
獨孤翎看著終於有些震驚的獨孤傾城,開口道:「皇姑姑,這個圖案,您可認識?」
獨孤傾城死死的盯著獨孤翎,不說話了。
似乎,每個皇家子女,都會有自己的一隻暗衛,暗衛身上也有統一的圖案。
這似乎,就是獨孤傾城暗衛的圖案了。
她這也明目張胆的派暗衛出手,估計是沒想到獨孤翎會識破這些暗衛的身份吧。
獨孤翎指了指黑衣人胸口的圖案,「皇姑姑,你也許忘了,這個方式,是孤曾告訴你的。」
獨孤傾城笑了,笑的有些瘋狂,「也許就是忘了。」
「夠了!」一聲怒喝傳來,鍾離卿從不遠處走來,滿臉的憤怒。
獨孤傾城沉了臉,嘲諷道:「你來做什麼!來看本宮的笑話!」
鍾離卿沒有理獨孤傾城,而是看向獨孤翎,「齊子染的毒,是我下的!」
南宮玖有些驚訝,這是什麼神發展?
鍾離卿冷冷的一笑,「當年若不是文國公,我怎會做了駙馬,從此與仕途無緣!」
「我想過了,就算是死!我也不願再做獨孤傾城的駙馬!」
「更不想她替我擔了去罪名,我會覺得噁心!」
獨孤傾城瞳孔微縮,沒有說話。
鍾離卿看向獨孤傾城,滿臉的釋然,「獨孤傾城,我知你也對我厭惡,而我也從不曾喜歡過你!若不是你,我便不會如此窩囊!」
「我鍾離卿,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再受你的折磨!」
獨孤傾城眸中的猶豫一閃而逝,她冷笑道:「所以,你便利用本宮給你的暗衛來做這種事?」
「斷送了你的仕途,本宮是理虧,所以以暗衛補償你!」
「結果呢!你都做什麼?和丫鬟勾搭成奸?玷污本公主的名聲!」
鍾離卿面帶嘲諷,「名聲?你有什麼名聲,心思歹毒?陰狠毒辣?」
說罷,他從袖口抽出一張紙來,「你們不是要證據,這就是證據!」
南宮玖看了一眼紙,隱隱約約能看出,那是一份設計圖紙,耳墜的設計圖紙。
鍾離卿手一松,圖紙飄落在地,他毫不畏懼的道:「你們不是已經找到了匠人的孩子,你們可以去問他,一問便知。」
南宮玖站在更不理解了,分明這事兒就是獨孤傾城做的,為什麼鍾離卿會這般孤注一擲的攬下所有罪名。
她剛剛想張口,匆匆趕來的文國公約莫是聽到了,憤怒的道:「給本大人抓起來!抓起來!讓他給我兒以死謝罪!」
文國公帶來的人直接將鍾離卿給制住了。
南宮玖終於來得及說了句話,「文國公大人,此事還有蹊蹺……」
「蹊蹺?什麼蹊蹺!人證物證俱在!他自己也承認了,還有什麼蹊蹺!」文國公怒不可遏,哪聽得進去南宮玖的話。
文國公甚至直接將鍾離卿壓進了宮哭訴。
於是皇上直接下了一道聖旨,斬立決!
事情結束的太突然,南宮玖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看著獨孤翎,「你也認為是鍾離卿?」
獨孤翎避而不答,而是淡淡的道:「他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南宮玖瞳孔微縮,也就是說,其實連皇上也很清楚,對齊子染下毒的,不是鍾離卿,而是獨孤傾城。
只是,皇上也動不了獨孤傾城,只能讓鍾離卿做替罪羊。
也許,這就是皇家。
此事的鐘離卿還只是關押在大牢,天明便要斬首。
文國公親自帶了人把守,他說他已經不信任大理寺的守衛了。
南宮玖和獨孤翎站在京城最高的城樓上,俯視著整個京城。
除了燈火通明的大理寺和長公主府,其他都是一片黑暗。
南宮玖嘀咕了一句,「好沒意思。」
似乎已經兩次如此了。
上次的安雲佩,這次獨孤傾城。都是明知道誰才是兇手,但偏偏要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