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出大事兒了
雲初這幾天比較忙,早出晚歸的,還好侯府的長輩們都很體諒,除了鍾晴時不時的要說幾句風涼話外,雲初全當是耳旁風了,壓根不理會,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她如此識大體,更讓侯府的長輩們喜歡了,而鍾晴則成了無理取鬧了。
越是這樣,鍾晴越是不甘心,人家都不理她了,她卻覺得別忽視了,心裏受不了,不過她也就是小打小鬧,給雲初找些別扭,都不等雲初親自動手,鍾夜辰就輕鬆的搞定了。
鋪子開張的第三天,昨晚某人太累了,折騰了自己大半夜不說,後麵又伺候著自己洗了澡,反正早上的時候雲初起來見鍾夜辰還睡著,便沒忍心把他叫醒,等過幾天鋪子穩定了她也就不這麽忙了,到時候再給他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吧。
如此想著,雲初便洗了臉,梳了頭,然後便帶著青杏去了鋪子。
仍舊是早早的開張,不過福伯去的比雲初還早,他是想著趁著現在生意好,多做些生意,多開張一會兒就多賣出些錢去,以後在其餘幾個掌櫃的麵前也是有麵子的。
雲初給大家買了包子和豆腐腦,之後夥計們就開始忙著鋪貨,查貨,得把今天要買的準備的齊齊的。
聽到外麵有動靜,雲初笑了,她以為是來買東西的呢,就連福伯也笑著道:“大小姐,這些客人們為了能夠早點買到,居然起了這麽大的早。”
然而當女人進了屋子的時候,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田夫人,您的臉怎麽了這是?”雲初不解的問道,主要她也沒往別的地方去想。
田夫人怒氣衝衝的道,也顧不得什麽侯府未來的女主人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臉是最重要的了,昨天她興衝衝的從這裏買了香膏和香囊,還有雲初說的促進睡眠的香,回家後擦也擦了,點也點了,別說,那味道真的不錯,這一夜真的睡的挺香的,可誰想到她剛起來就覺得臉上不對勁,熱辣辣的,很疼,結果一照鏡子,傻眼了,臉都腫了,身上也起了一堆的小疙瘩,那感覺總之很奇怪,好在她家男人這幾天不在家裏,沒讓他見著,不然非嫌棄死她不可。
“少夫人,您還好意思問我的臉怎麽了?我的臉怎麽了,您最清楚不是嗎?我昨天用了從你這兒買的東西,照你說的,擦了也燒了,可一早上起來就成了這個樣子了,為的臉要是毀了,我就跟你沒完!”田夫人嚷嚷道,她的嗓門很大,鄰近的鋪子和攤子的人都聽見了。
不過礙著雲初的身份,沒敢過來看熱鬧,可個個都豎著耳朵聽呢。
雲初也是納悶,那些香脂香膏她都在溯川鎮賣的好好地,沒有什麽不同啊,在溯川鎮可是沒有一個擦了之後出現在這種問題,要說有什麽不同,隻有價格上的不同,溯川鎮上的鋪子裏的貨賣的比晉城的便宜些,不過那都是經過當地的百姓們的生活水平來定價的,晉城人有錢的多啊,再那麽便宜一來也會被有錢人瞧不起,有的時候,有錢人根本不管東西好不好用,隻要是說價格高,一物難求,得到了能夠凸顯他們的身份,那麽他們就會去買
不過既然事情跟自己有關,雲初也不會不管的,“田夫人,您先別生氣,有什麽話慢慢說。”
田夫人再沒眼力見也知道雲初不是好惹的,剛剛自己也是一時情急,所以說話有些衝了,不過還好,雲初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柔聲細語的跟自己說話,她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伸手不打笑臉人,雲初耐著性子跟自己說話,田夫人的語氣也就軟了下來。
“少夫人,我就是昨天擦了從你這兒買的香體膏,還有臉上的香膏,都是按照你說的去擦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想著睡個好覺,所以把蔥你這兒買回去的安神香給用上了,味道很香,也很管用,我一覺就睡到了天亮,可是你看看我的臉,我啥都沒亂吃,就成了這樣了,我家男人再有兩天救回來了,他要是看到我這樣,非得去娶個小的回來,要是這樣,我可針灸沒有活路了。”田夫人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雲初道:“你先別急,若是我們的香膏出了問題,我一定會負責的,不知道你的那些東西可有帶來?”
田夫人搖頭,“我剛剛一著急,就自己來了,還在我家裏的梳妝台上呢,嗚嗚,少夫人,我不會毀容吧?”
雲初看了她的情況,毀容倒是不至於,但是要在兩天之內好起來,也是沒那麽容易的。
“福伯,找個人去田夫人家裏瞧瞧,把昨天咱們賣出去的東西拿過來我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然而雲初的話還沒說完,她想說的是看看昨天那些買過的人,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若是有那就不是偶然的個列,是種田的香膏真的出了問題,話說了一半,又呼呼啦啦的進來了幾個人。
瞧樣子跟田夫人的一樣,這就奇怪了,若說一個兩個的,可能是有些人擦了不舒服,身體接受不了,但是這麽多人……應該是她的東西出了什麽問題。
不是所有人都像田夫人這般,嚇得六神無主的跑了過來,還是有些有準備的把昨天從雲初這裏買的東西全都抱了來,看到雲初當然也沒什麽好氣,不敢是啥身份,你賣的東西有問題就不對了,這不是害人嗎?
害人還有理了?
再說了,這裏不光是隻有雲初一個有頭有臉,很多人家都有些來頭,雖然沒有鍾家這麽硬氣,但是也不是隨便能夠吃虧的主,當然這裏麵還有倒黴的舒佳玉,她本來是想著看看雲初在鬧什麽名堂,正想找雲初的錯處呢,便派小丫頭來買的,可沒想到買回去居然覺得味道很香,比平時她的用的都要好聞,莫名的被這種香味所征服,結果一覺醒來,也跟這些女人們一樣,臉上紅腫。
別人還能耐著性子好好地跟雲初說話,可舒佳玉卻不能了,她還沒嫁人呢,這樣的臉要怎麽辦,萬一不好了一輩子不就毀了,有些人自以為是習慣了,總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而且還覺得所有女人都羨慕嫉妒她一樣。
“雲初,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買了你這兒的東西,結果弄成這樣,你就算要害我,也不至於連累大家夥兒吧!”舒佳玉氣鼓鼓的道、
雲初被她說的一愣,“我害你?我為什麽要害你?這事兒若真的是我們鋪子裏的東西的問題,我一定負責到底,開門做生意,我都隻會希望大家用了稱讚不覺,怎麽會想著讓你們成這樣呢,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誰都不想的,孟夫人,你把你的香膏拿來我看看!”
“不能拿,這是證據,是你害我們的證據!”舒佳玉攔著那個孟夫人,然後道:“若是她把你的東西拿走了。你就沒有證據了,到時候你她要賴賬你都沒辦法。”
孟夫人一聽,臉色大變,猶豫不決的看了眼雲初,那本來遞過去的手,微微的有了要收回去的意思。
雲初本來很著急的,才開張第三天,就出了這麽的大的事兒,她不著急才怪呢,弄不好鋪子就毀了,可是被舒佳玉這麽一說,她真的是很想笑,“我不過是想要看看這香膏怎麽回事,是不是裏麵有什麽東西,我聞過之後再還給你,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我想賴是賴不掉的。”
孟夫人想想也對,再次把手裏的香膏遞給了雲初。
雲初打開,香膏中間用過了一些,已經不再平平整整,她聞了聞,味道是桂花的,這個桂花香膏雖然不是她賣出去的,不過她還記得是這位孟夫人自己說的,她喜歡桂花的香味的。
聞過了香膏,又聞了其餘的幾樣,就連燒剩下的熏香灰,雲初也放在手裏聞了聞。
福伯一直在旁邊,他記得老爺說過,雲初的嗅覺異於常人,這也是他覺得雲初以後是個好苗子的原因,調香師的對味道就是要比常人敏感。“大小姐,可有什麽不對?”
雲初閉著眼睛沉思,無論是哪一樣貨品,她都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是她最初做出來的味道,那就是說沒有加進去過其他的東西。
她搖了搖頭,“東西沒問題啊!”
“怎麽可能沒問題呢,不可能沒問題,你是說我們誣賴你了,你看看我們臉,真是的,太過分了!”舒佳玉第一個不答應了。
後麵也是跟著女人們的七嘴八舌,“就是,就是,明明就是用了你這裏的東西後才變成這樣的。”
桑果之所以沒有往香飲和鮮花餅上懷疑,是因為舒佳玉昨天沒來,她就沒理由吃過這些才對啊,所以看到她的臉也腫了,便覺得應該是香膏的問題,但眼下香膏也沒事兒,就有些頭疼了。
“大家稍安勿躁,容我再想想,我隻是說香膏什麽的沒問題,並沒有要賴賬的意思!”雲初安慰著這群焦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