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自作孽不可活
“是!”三五個人打前鋒衝進了屋子。
隻是眨眼之間就聽見屋裏麵發出了悶響,像是打在肉上的聲音,很快幾個人站著進去的卻被橫著丟了出來。
笑話,裏麵鍾小侯爺還在跟雲初說話呢,這些人居然沒眼色的打擾,打他們都是輕的。
“哎呦,老板……”男人們就像沙包一樣被丟了出來,就連那個大胖子也用身體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然後咚的落在了地上,一早上錢罐已經把院子裏的積雪掃了出去,所以這會兒是紮紮實實的落在冰凍的地上,胖子被震的翻著白眼。
“他奶奶的,還真有兩樣子,小娘們你聽著,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你乖乖的回去當我弟弟的女人,這事兒咱們就算了了,不然等我弟弟玩夠了,我就把你賣要窯子裏去,讓你被男人們天天騎。”郝成武是個粗人,他說出來的話當然也是粗俗不堪的。
“老板屋裏……“還有個男人,然而胖子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郝成武罵了回來,“沒用的東西,老子天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們,關鍵的時候還不如個娘們。”
就在這時,鍾夜辰拍掉身上的塵土,明明那些人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沾到,就被丟了出來,他卻非要這麽潔癖的拍著身上。
雲初從容不怕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麵色凝重的鍾夜辰,這些男人的嘴巴真臭,他決定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依著他的身手,送這些人去見閻王,那是眨眼之間的事兒,但他並不打算這麽做,動靜弄的太大了,他在溯川縣的消息就會被人知道,到時候會有很多人過來找麻煩的。
在獲得雲初的芳心之前,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
有了鍾夜辰,雲初就不用親自動手了,就當他在家裏白吃白喝的報酬吧,她抱著肩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鍾夜辰則似笑非笑的偏頭去看她,這丫頭還真會享清福,不過能夠為自己喜歡的姑娘出頭,對於男人來說是件很高興得事兒。
“那個小白臉是誰?”郝成武問身側的男人,不是說這裏就隻有三個女人嗎?怎麽還多了個男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沒見著!”難人捂著臉,昨天被運出揍腫的,“興許是那丫頭請來的幫手。”
而雲初好整以暇的揚揚頭,“他說你是小白臉。”這可不是什麽好聽的話,雲初想著鍾夜辰這麽霸道強勢的性子,一定不會喜歡的。
誰料鍾夜辰卻不在意,“他是在誇我長得英俊呢嗎?”
“噗!”雲初徹底被他打敗了,這個男人的腦袋跟正常人不一樣,絕對的。
雲初這一笑,讓對麵那群烏合之眾看得呆了,就連郝成武閱女無數也打心眼裏誇了句,“真他娘的好看啊!”
“是啊,比花樓裏的姑娘還好看呢,老板,等大哥玩夠了,能不能賞給我們玩玩,也嚐嚐她的滋味!”
“就你?小心收拾不了女人,反被女人給收拾了!”郝成武賊兮兮的看著雲初,還惡心的舔了舔嘴唇。
他身邊的男人們聽後,哄然大笑,那個被嘲笑的男人也不甚在意,幹笑了兩聲,繼續盯著雲初的臉蛋瞧。
然而此刻,鍾夜辰的眼底掠過殺意,眸光又暗沉了許多。
雲初纖手指著郝成武,“怎麽,昨天沒被打夠嗎?今天又上來幾個讓姑娘練手的,大過年的既然你們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那可就不能怪姑娘我了,不過在動手之前我還是奉勸你們一句,冤有頭債有主,昨天的事兒究竟怎樣,你們比誰都清楚,現在走呢,我也不攔著,要是不聽話,待會兒被揍慘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好囂張的小娘們,兄弟們,捉住了她,人人有份,隨便你們玩!”郝成武被激怒了,指揮著身後的男人們,讓他們一哄而上。
然而雲初動都不動一下,就在那裏看著,而鍾夜辰已經將所有的危險都替她擋在了外麵,在他打鬥間,帶起了縷縷清風,空氣中散發著她的香料的味道,再一看,他的腰間正掛著上次她送給他的那個荷包。
不等雲初細想,隻聽到幾聲咻咻的聲音,再定睛細看,院子內除了他們兩個已經沒有外人了?
而大門外,此刻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大片的人,為首的郝成武還想要再衝進來,奈何剛走了兩步,就被鍾夜辰給踹飛了。
鍾夜辰沒了之前對著雲初的溫柔,他冷著臉,似千年化不開的冰塊,雲初本來是想要看看熱鬧的,奈何剛走到鍾夜辰身邊,卻被他的長臂攬到了懷中,她掙紮了兩下,甚至瞪他,都沒有叫他去放手,就連腳下想要偷襲,也被他早一步看穿並且躲掉了,一番小小的折騰下來,鍾夜辰的大手還在她的腰間,雲初能夠感受到他掌心的熱量傳到了自己的皮膚上,而被他臥著的那個地方,就像被燙著了一樣。
“小爺的女人你們也敢覬覦,真是不想活了,要不是過年見血不好,我就把你們全部送去見閻王,現在,還不給我滾!再來鬧事,後果你們知道的!”鍾夜辰發了狠話。
“哼,你們敢傷了我們兄弟,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我們是知府的外甥,臭小子,我一定讓我舅舅砍了你的腦袋!”郝成武恐嚇道。
鍾夜辰麵色微寒,“知府?蘇伯庸?”
郝成武本來還想解釋呢,不過既然這小子知道,那他就省得麻煩了,“對,蘇伯庸就是我舅舅,親娘舅,你們今天傷了我,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我讓他殺了你全家,滅你的九族!”
鍾夜辰淩厲的眼神更甚,“滅我的全家?誅我的九族?我倒要看看小小的一個知府如何的無法無天。”
若是告訴這些人,他的九族裏就有如今的皇後娘娘,是不說得嚇死他們啊,不過鍾夜辰不想暴露身份,更不想用身份來壓人,所以就還是算了吧!
郝成武卻懵了,抬出親娘舅來了都沒能嚇住人,他如今不知如何試好了,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年紀不大,卻敢直呼舅舅的名諱,而且關鍵是身手不凡,他帶了這麽多人,連人家的一個指頭,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便有些害怕了,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去舅舅那告一狀再說,反正舅舅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兄弟二人被人欺負成這樣的。
“好你個狂妄的小子,你給我等著,有種你別怕,就在這兒呆著。”郝成武虛張聲勢道。
鍾夜辰突然笑了,卻也不去看他,轉而對雲初道:“看吧,這次可不能說是我賴著不走了,連他都讓我在這兒呆著。”
雲初瞥了他一眼,這個人還真是給個梯子就往上爬,不過她的視線卻停留在了不遠處,那個身影好熟悉,好像是方守財和溫村長,他們怎麽來了?難道……
一行人屁股尿流的逃開了,可剛走到半路就碰見了方守財,直接就把人給綁走了,溫村長還想去攔著,卻被推到了一邊兒,“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啊?光天化日的怎麽能擄人呢?”
然而沒有任何回答,他愣在原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男一女,正是雲初和鍾夜辰,他納悶的是雲初家怎麽多出個俊朗的少年來。
“雲初,那幫人是幹啥的啊?好端端的怎麽把你爹給綁走了呢?”溫村長道。
“方守財賭博欠了人家的錢,居然還好意思把人領到我這裏來讓我還債,我自然就把人給打出去了,至於為何綁走他,想來是讓他還錢吧。對了,您怎麽來了?”
“你爹讓我來的,說是你把你二娘的孩子踢沒了,如今人還躺在床上沒錢醫治,讓我來勸你給他點兒補償錢!”溫村長如實的說道,不過他也被雲初說的話給驚著了,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兒,那方守財做的也太過分了,好端端的怎沒去賭博了呢,而且欠的債怎麽能夠讓雲初來還呢。
不過楊喜蓮小產的事兒,他卻還是要說上一嘴的。
“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還真是沒少惹事,這個也需要我幫你來解決嗎?”鍾夜辰笑著問道。
雲初搖搖頭,“不用,我自有辦法。”
“村長,我昨天在打那幫流氓的時候,是楊喜蓮自己衝上來故意的讓我踹了一腳,而且我那一腳因為收了力氣,所以落在她身上額並不重,何況還是踢在了肩膀上,我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她自己衝上來得?她好端端的往前衝啥呢?”溫村長是真的被他們這一家人給弄糊塗了。
“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楊喜蓮是自找的,與我無關,我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他的,方守財有本事去賭錢,欠了錢他就自己想辦法還,我們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雲初冷冷的道。
“這……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是真得管不了了,行了,你快回去吧,我也家去了!”這叫啥事兒你說?溫村長覺得自己弄得裏外不是人,他發誓以後方家的破事兒他再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