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玩消失?
家裡到處貼上了便利貼,上面只寫了一個字:「哼。」
足以表達王子熏的憤怒。
是不是大帥哥都有佔有慾,明明不打算和何小荷怎樣,但是就不能看到別的男人靠近她。
何小荷嗤之以鼻,啐了一聲:「自私鬼!」
要不是礙於晚上貓貓來吃飯,她才不會管這些便利貼。
她只好餓著肚子一張一張撕掉。
最後餐桌上,有一個碟子被鐵罩子罩住了,看來他在盛怒的情況下還給何小荷準備了早餐。
這一霎那,何小荷有些感動。
今早吃什麼呢?她滿懷期望地打開,碩大的碟子里空空如也,只放了一張便利貼:「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會準備早餐?」
「幼稚。」何小荷不屑地蓋上罩子:「誰要吃你的早餐!」
桌子上用彩色標籤貼了個大箭頭,她順著箭頭找到廚房檯子上的一個小鍋里。
鍋蓋上也貼著便利貼:「我是豆腐花。」
誰信?何小荷皺皺鼻子,他鬧了一整個晚上,還會給她去買豆腐花?
她轉身就走,走了兩步,想了想還是打開鍋蓋。
一小鍋雪白的豆腐花,撒著蔥花,榨菜,蝦皮,花生碎,還有辣椒醬,看上去令人食慾大增。
摸一摸還是熱乎乎的,何小荷端到餐桌上就吃,吃了一半突然停下來,那個王子熏,不會往裡面放了什麼東西了吧?
算了,吃都吃了,她心一橫,全部吃完了。
整整一天,王子熏都沒有打電話給她。
以往,每天總要打過來。
看來,他生氣了。
難道,她不能有自己的交際?
下午下班,貓貓準時來接何小荷去買菜。
貓貓買了大青魚,準備回去切魚片。
他在挑青魚,何小荷就去買其他的菜。
買完了回家去弄,王子熏的鑰匙被何小荷沒收了,他果然不在家裡。
貓貓站在門口很驚奇的打量著她家:「你家怎麼這個布置?這麼小的地方放一張那麼大的床做什麼?」
「既然出租床,當然要買大一點的。」何小荷順嘴胡扯。
她在餐桌上摘菜,看貓貓片魚片。
沒想到他還會弄這個,白皙的手片起魚片來一點都不違和。
王子熏就只會煎牛排,切成各種形狀,最拿手的就是切成心形,到處賣萌。
「何小荷,和你一起住的人,是個什麼人?」
「是個很奇怪的人,莫名其妙地出現,趕都趕不走,也許有一天又會完全消失的人。」
「那是什麼人?」貓貓停下片魚片的手:「外星人?」
「差不多吧。」
貓貓弄完魚,就做湯底,用花椒大蒜辣椒炒湯料,香到不行。
然後用魚骨熬成濃湯,煮沸了之後放進魚片,撒上香菜,倒進火鍋里。
何小荷也把各種燙菜端上了桌子。
貓貓還帶來一瓶香檳酒,他說香檳沒什麼酒勁,何小荷可以喝一點。
萬事俱備,只等開動了。
筷子剛剛拿到手上,只聽見門口有鑰匙轉動的聲音。
何小荷轉過頭,只見王子熏戴著大口罩從門口走進來,大刺刺地坐在何小荷的身邊。
貓貓有點驚奇:「這位是?」
「我的房客。」何小荷瞪著王子熏,壓低聲音:「你怎麼有鑰匙的?我不是已經沒收了么?」
他高高舉起一大串相同的鑰匙展示:「複製,粘貼,拷貝。」
「我不是讓你11點之前別回來的么?」
他伸出手腕上的表給何小荷看:「喏,已經十二點了。」
「別以為你調快了就可以了!」
「反正,我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他們怒目而視,貓貓打斷了他們的爭吵:「沒請教?」
「那就別請教了。」王子熏去拿了自己的碗筷過來,坐在何小荷的身邊準備開吃。
「人家是問你姓什麼叫什麼?」
「人家是誰?」他裝瘋賣傻。
「王子熏!」何小荷沖他喊。
「你不都說了么,有什麼好問的?我知道他叫貓。」
「不是貓,是貓貓。」何小荷更正。
「那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貓?」他夾了一筷子魚片,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塞到嘴裡,然後又快速戴上。
何小荷和貓貓面面相覷,何小荷只好幫他介紹:「這個完全沒有禮貌的人叫做王子熏,是死皮賴臉賴在我這裡不走的房客。」
龐吉元看著他:「他戴了美瞳?」
何小荷點點頭:「是。」
「好娘炮。」龐吉元一針見血。
王子熏大吃,手速超快,別看戴著口罩吃飯,五分鐘不到魚片給他撈走了三分之二。
「王子熏,你要臉不?」何小荷低聲問。
「你有多餘的?」他完全不在乎。
龐吉元對王子熏的興趣遠遠大於火鍋。
「他好像一個人。」
「誰,哪有?」何小荷莫名其妙緊張起來。
「確實很像,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何小荷稍微放一點心下來,既然沒認出來就好辦。
王子熏吃他自己的,龐吉元和何小荷就邊吃邊聊天。
「周末我們去福利院吧,好久沒見張院長了。」龐吉元建議。
「好啊好啊。」何小荷連忙附和:「我們去福利院弄一次燒烤吧,孩子們可盼著了,就是準備的食材太多了,我沒那麼多錢,不過,現在有你,一切都好辦。」
「那,周五我們去買食材。」
正在認真和黑毛肚搏鬥的王子熏,突然把腦袋伸過來:「我也要去。」
「怎麼哪都有你?」何小荷翻他一個大白眼:「你只吃東西,不要說話好不好?」
「不好。」
何小荷不再理他,繼續和龐吉元討論去福利院燒烤的事情。
討論的熱烈了,何小荷和龐吉元就勾肩搭背起來。
突然,何小荷的身上多了一隻手。
王子熏也把手搭在了何小荷的肩膀上。
「你幹嘛,拿下去。」
「他能搭你肩膀,我為什麼不能?」他理直氣壯的。
「王子熏,你信不信我馬上趕你出去?」
「我信。」但是仍然死不悔改,還用胳膊勾著何小荷的脖子。
氣氛一度不可收拾。
龐吉元瞪著那個戴著口罩白吃白喝的人,終於忍不住將他的手從何小荷的肩上拿下去。
他又一次拿上來,並且一把將何小荷拉進自己的懷裡。
屋子裡的氣氛好古怪,火鍋在咕嘟咕嘟地煮著,空氣里卻瀰漫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何小荷板著臉呵斥王子熏:「把你的臭手從我身上拿下來。」
他不僅不拿,還對著何小荷的腦門,吧嗒親了一下。
龐吉元愣住了,何小荷也愣住了。
何小荷楞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王子熏在幹什麼?他憑什麼當著貓貓的面親她?
「王子熏!」
何小荷剛喊出來,龐吉元的拳頭就沖著王子熏砸過來了。
美好的火鍋之夜變成了競技場。
王子熏完美地躲開,並且一把抓住了龐吉元的胳膊。
貓貓不經常鍛煉,天生的頎長的身板,王子熏可天天運動,單手做俯卧撐都不在話下。
他反剪住龐吉元的雙手,龐吉元動都動不了。
何小荷急的跳腳:「王子熏,你給我撒開!」
龐吉元痛得臉都變白了,何小荷使勁掰開王子熏的手:「你是野蠻人啊!」
王子熏看上去比何小荷還要生氣,藍藍的眼睛里彷彿燃著小火苗。
他鬆開手,竟然跑出了何小荷的家。
何小荷顧不得理他,趕緊去看龐吉元:「貓貓,你怎麼樣?」
「我沒事。」他搖搖胳膊:「你的房客,有點問題。」
「他一直有問題,不用理他。」
「我是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何小荷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王子殿下是一個很有控制欲的人,不允許他的小僕人和任何男人靠近。
「貓貓,真的不好意思,本來想請你回來好好吃一頓,誰知道變成這樣。」
「你和這樣的人住在一起,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確實很奇怪,奇怪的不行不行的。
何小荷也很苦惱,火鍋已經煮的快乾了,晚餐只能不歡而散。
何小荷送貓貓出門,他靠著門看著她:「何小荷,你考慮考慮,搬到市中心來。」
就算是搬到天邊,王子熏不肯走的情況下,依然會纏著她。
她揉揉鼻子:「到時候再說吧,你回去吧!」
龐吉元走了,王子熏卻遲遲不回來。
那就永遠別回來好了。
何小荷收拾好了廚房,洗完澡刷完牙,他還是沒回來。
等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屋裡還是只有她一個人,王子熏徹夜未歸。
他昨晚徹底沒回來,他生氣了。
氣何小荷沒有百分百忠實於他。
他能和全體下的女人打情罵俏,她就不能有自己的正常交際往來?
她又不是賣給他了!
越想越氣,何小荷悶悶不樂地洗漱,換衣服,然後上班。
一天沒有電話,到了下午,何小荷有點沉不住氣,給王子熏的手機打了電話,如果他接了她就說打錯了電話。
但是,電話關機了。
關機了?
何小荷焦躁到極點,竟然敢關機?
竟然又玩消失的戲碼?
如果這次消失超過三天,她就立刻搬家,搬到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臨下班的時候,何小荷溜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事務秘書告訴何小荷,庄爾賢在辦公室里給高層開小會。
她一直等到高層們從他的辦公室里出來,然後在門縫裡往裡面張望。
庄爾賢正坐在大班台的後面看文件,相當專註。
看起來,今天公務很忙,那,到了晚上,應該會出現了吧! 何小荷又偷偷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