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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來人名叫郎伯當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除了臧旻、郎伯當、呂布、楊彪,司徒楊賜也是久久難眠。


  時方小黃門吳伉過府,楊賜聞人通秉,心中就暗叫不好。這吳伉親近士人,善為風角,博達有奉公稱。帝知不能用,吳伉也厭惡王甫、曹節等人,托病還寺舍,從容養誌雲。


  風角是一種占卜之法,以以五音占四方之風而定吉凶。今這吳伉還朝,定是有不祥之兆。


  果不其然,吳伉近日占卜吉凶,總覺朝堂上將有一場腥風血雨。還朝尋得中常侍呂強商議。


  二人近日頗為關注王甫、曹節動向,也留意到一宮外美婦,入宮見平氏君。之後,平氏君一臉怒色,赴長秋宮。


  長秋宮乃宋皇後居所,呂強猜測,這平氏君定不是去尋宋皇後的,而是去尋大長秋曹節。


  曹節剛在朝堂之上,參了平氏君一本,朝堂上人盡皆知。如今平氏君怒氣衝衝去尋曹節,定不是去與其理論的。


  呂強佯裝路過長秋宮,見平氏君出來之時,麵色大喜,心中更是疑惑。想到吳伉的風角占卜,大呼不好。


  但二人還是忍了一日,直到夜裏才悄至司徒府,將此事具秉楊賜。


  吳伉匆匆而來,匆匆而返。


  楊賜卻睡不著了,心中知道,此事敗了。


  宦官、平氏君突然聯合,問題肯定不是出在自己這邊。


  難道呂布倒戈了?

  細一想想,可能性不大。也許哪裏出了紕漏,平氏君洞悉全盤計劃,對宦官許以重利。


  連夜召集眾門客議事,殊不知皇帝劉宏看著案前一封奏書,勃然大怒。


  平氏君恰在此時來,入內輕施一禮:“陛下,為何還不睡啊?”


  “某睡不著。”


  劉宏看著自己的乳母麵色稍緩,一臉愁容:“司空劉逸上書,奏太尉劉寬、司徒楊賜、北地太守皇甫嵩、郎中審忠、東海太守刁韙(wěi)、太仆寺丞鄧盛、支就鄣尉呂布、九原令王濤,別立名號是為八愷,共為朋黨。“


  “這……”


  平氏君佯裝一陣遲疑,擔憂的看著劉宏。


  劉宏見平氏君一臉遲疑,笑道:“近來平氏君與楊彪屢有往來,可是在為楊彪擔憂?”


  “與楊彪相交,是看他為漢室忠良,輔政能臣。沒想到也結黨,真是枉顧了陛下一番厚愛。”


  平氏君一臉惋惜的說道:“他楊彪怎麽對得起楊氏一門忠良。”


  “哎!”


  劉宏歎了一口氣:“此事若是王甫、曹節上奏,朕還想找呂強問問。宗室劉逸想來與宗室劉寬私交甚篤,參這一本,此事當定屬實。”


  司空劉逸,那也是公卿之一,常上書奏事,字裏行間對宦官多走斥責。


  劉宏不傻,黨錮原委他心裏清楚。陳蕃、竇武、李膺、杜密都是漢之忠良,

  年幼時,竇太後受曹節、王甫、朱瑀等人誆騙,又有張奐還朝誅了這陳蕃、竇武。


  這麽大的事,劉宏怎能不知其原委。


  如今,早過弱冠之年,眼看便要親政。劉宏也想過這些事。


  無論是三君、八顧、八及等人,還是現在的八愷。


  無關忠奸,爾等結為朋黨,想要讓我大漢如你們想得一樣。

  我便要問問了,究竟這漢室天下,誰說了算?


  “日前,陛下還說,劉寬憂心如醉,甚得心意,可惜……”


  平氏君點到為止,話說一半。提醒劉宏一樁事:


  日前劉宏講經,太尉劉寬喝醉了睡在桌上。


  劉宏問道:太尉醉了嗎?


  劉寬抬頭說:臣不敢醉,隻是任重責大,憂心如醉。


  “什麽憂心如醉,不過是詭辯之言!”


  劉宏知這劉寬嗜酒,為人疏闊,隻是看他答得好,未與他計較而已。


  平氏君見劉宏有慍色,心底揚起一陣笑意。天下誰人能如她一般知道劉宏心思,隻是提醒劉宏這一事,太尉劉寬就在劫難逃。


  “陛下不如先睡下,有何事,明日再處理。”


  說罷,平氏君一道送劉宏回到寢宮。


  分別之時,劉宏叮囑隨侍小黃門,將平氏君送回。


  平氏君心裏一陣得意,笑那楊賜不識時務。說到底,她與這些宦官,才是劉宏家人。


  此時。


  楊彪還在與司空劉逸、太尉劉寬修書,全然不知,這宗室劉逸,乃是宦官黨羽。


  藏得太深了。


  翌日一早,皇帝劉宏令司隸校尉,捉拿太尉劉寬、司徒楊賜、郎中審忠、太仆寺丞鄧盛,並責令各州捉拿其餘四人。


  楊賜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這麽快,居然連修書通知楊彪的時間都沒有。


  審忠、鄧盛,都是他楊氏門生故吏,尤其是這審忠。當年一場浩劫,陳蕃、竇武身死,審忠上書彈劾宦官朱瑀,險些喪命。


  沒想到,還是沒躲過這場浩劫。


  還有刁韙,故太尉陳蕃舊僚。在朝有鯁直節,性抗厲,有明略,所在稱神。常以法度自整,家人莫見墯容焉。


  又一場黨錮之禍,又一場腥風血雨。


  宦官呂強,死都沒想到,總是劉逸是曹節的人。一臉的驀然的看著楊賜被押,眼眶中有淚花閃動。


  老天啊!

  你開開眼吧!

  我大漢忠良,如今還剩下幾人?

  ……


  支就塞,朝廷文書到,任命呂布為五原中部都尉。


  隨著文書一起到的,還有那銀印青綬。


  銀印青綬擺在案前,呂布眉頭深鎖:“應該去稒陽赴任了!”


  “匹夫,此時去稒陽,恐有大難。”


  楊彪用手按著案上印綬,對呂布說道:“如今離開支就塞,便是敵地。”


  “方入支就塞,也是敵地。”


  呂布知道,楊彪清楚他初入支就塞的處境,厲聲道:“若不赴任,在這支就塞畏首畏尾,某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不能去!”


  楊彪一步挪到門前,對呂布說道:“如今危機四伏,你若離開支就塞,置這二百吏卒與倉中黨人於何地?”


  “敵就是讓我為甕中之鱉,有成廉在,支就塞至少可守七日。”


  呂布說完,剛要推開楊彪,便聞侍衛通傳:“呂鄣尉,有一少年,自稱郎伯當,城外求見。”


  “此人還說,鄣尉不出城相迎,絕不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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