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反正也是孤兒
顧南汐也不知道這一關自己是算過還是算沒過，總之緊接著他們沒再繼續射箭了，卻有三個黑衣人從院牆外面翻了進來，操著刀朝顧南汐跑過來，上來就要砍。
顧南汐就很服氣兒，這些個穿黑衣服的可能都跟她有仇，一個兩個的見她就要打。
然而吐槽歸吐槽，顧南汐立刻進入戰鬥狀態，右手一甩便將十八放了出來，很快跟他們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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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雙色。
風塵和成憐回天雙色之後，相處模式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兩人都默契的對天七色的事閉口不提。
但是成憐仔細想想，他跟風塵相處的時候，其實本來也就不怎麼說話。
「又走神兒。」
成憐正想著，風塵的聲音忽然傳進耳中。
他身子微微一僵，動作停了停，緊接著趕緊繼續鼓搗手裡的葯杵。
然眼前一道綠光閃過，成憐再看時，風塵已經坐到了桌子對面。
「師，師父。」成憐愣了愣，喚道。
風塵沒應聲，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成憐見風塵沒說什麼，便繼續忙手裡的動作。
可是沒過一會兒風塵卻道：「別搗了，先把這些東西都收到一邊去。」
成憐點頭應聲，動作迅速地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桌面上光潔無物，風塵便將自己的乾坤袋拿了出來，從裡邊掏了掏，拿出幾個小藥瓶來。
「師父，這是何意？」成憐問道。
風塵道：「給你聞的。挨個拿起試試，都有什麼特點。」
成憐便照風塵的吩咐去做。
他先拿起一個純白色的小瓶，揭開瓶蓋放到鼻尖下方聞了聞。
風塵問道：「什麼味道？」
成憐想了一下，說道：「一股淡淡的清香，有點像牡丹的味道。」
風塵點了點頭：「這是牡丹散，可治血氣走疰，心腹疼痛。不過是涼性的東西，不可長久服用。」
成憐乖巧地應了一聲，然後將那小瓶蓋好，穩穩地放回桌上。
風塵的眸子瞧向一個稍微大點的瓷瓶，道：「試試那個。」
成憐拿了起來，拿開瓶塞聞了聞。
「什麼味道？」
成憐這次沒有立刻應答，反而神情有些複雜地看著風塵。
風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
「這是鶴頂紅。」
風塵話音落下，成憐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至於嗎？」
風塵看著他的反應很是不滿，繼而從他手裡拿過了那個小瓷瓶，打量了一番。
然後放出抬眸看了成憐一眼，突然把那瓷瓶的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倒了一下。
「師父！」成憐驚呼出聲，慌忙上手欲奪下風塵手裡的瓷瓶。
可是風塵躲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把瓷瓶拿到他眼前看，瓶口朝下，倒了倒，什麼也沒有了。
成憐被嚇得眼睛都紅了，顫抖著聲音喚她道：「師父，你，你……」
風塵看了他一會兒，無趣的搖了搖頭。
「我百毒不侵，這區區鶴頂紅能奈我何。」
成憐還是十分不放心，生怕風塵會出什麼事。
風塵接觸毒藥這些年來，嘗過千百種毒，對她來說，吃毒簡直成了家常便飯。
她也不算是百毒不侵，只是這些毒在她體內經的多了，她慢慢也就習慣了。
同時她的靈力，本身就是世間萬毒最好的解藥。
風塵見成憐還是那副表情，不禁蹙起了眉頭。
「放心吧，我死不了，就算我真要死，也一定拉著你一起死。」
風塵本是一句玩笑話，殊不知成憐卻在心裡暗暗記下。
只不過他回應道：「你不必死，我替你也可。」
風塵笑了一下：「真該我死的那天，誰也替不了我。」
成憐低了低頭，沒說話。
風塵卻在這一瞬間沒了繼續教成憐識別的心情，索性揮出一道綠光，將桌面上的小瓷瓶全部收回到乾坤袋裡。
「坐下。你站著太高，我看著費勁。」
成憐聽到這話后，連忙順從地坐了下來。
這時風塵只需要微微抬眸，便可以輕鬆看到成憐了。
風塵想了想，道：「你來天雙色也有一段時間了，我還沒問過你來自哪裡。」
成憐道：「莫陽鳳槃庄。」
「鳳槃庄？一個存有上古神羽的好地方。而你為何捨得離開？」
成憐輕笑道：「因為那裡沒有屬於我的東西，也沒有需要我的人。」
風塵沉默了一下，道：「原來你還真是個孤兒。」
成憐點了點頭。
「你的親人呢？」
「死了。」成憐答的利索，語氣也沒有什麼起伏。
風塵哦了一聲，對這件事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反正她也沒有親人。
不過她倒是有幾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義弟。自然就是風花雪月剩下的那三位。
「不過你這一身變骨易容的本事，又是跟誰學的？」
「祖上傳的，原我有一本秘籍，但是還不等我將上面的方法全部學完，就……」成憐頓了頓，似乎是回憶起了一段很不願意去觸碰的往事。
風塵自然看得出他的猶豫，可是卻故作未曾察覺的模樣，問道：「就如何？」
成憐抬了抬頭，對上風塵的眸子，微微笑了笑。
風塵若是眼睛沒有花的話，應當是在那個笑容里看到了幾分苦澀。
「鳳槃庄莊主一直覬覦我那本秘籍，帶著人來搶，爭奪之中秘籍掉進火爐里燒成了灰燼。」
「原來你們那莊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風塵淡淡地說，又道，「其實是你故意扔進火爐的吧。」
成憐也並不驚訝風塵一下子就能猜到他當初的心思。
他點了點頭：「我無能阻止他將秘籍搶走，可是家傳祖法不得外泄，無奈之下只好想出如此一個蠢笨的方法。」
「也不是很蠢笨，起碼你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成憐還未置態度，風塵又道：「你可還記得那秘籍上的精髓之句？」
成憐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若是你能將一部分寫下來，我或許可以幫你研究一下後面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