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藐視隱龍,叫板!
數百之多的人眾同時發聲,那聲勢,何等浩蕩
這貴為隱龍之主的萬生雲,在一束束敬畏、敬仰的目光之中,負手而立,姿態,又是何等的高貴風光
場麵氛圍,瞬間變得微妙。
不久前還讓蒼修竹等人束手無策,甚至是惱羞成怒的聞人家,隨著萬生雲的忽然出現,倒是落了下風。
聞人振山父女二人,以及那聞人振空,皆是臉色驚變,一時之間,不敢貿然出聲。
以至於,整個現場,都是出現了短暫的死寂。
死寂中,很壓抑。
每個人都很壓抑,就好似胸口壓著一塊大石,幾乎喘不上氣來。
這,便是威嚴。
源自萬生雲,油然而生的威壓感
死寂中。
萬生雲雙手負背,滄桑深邃的雙眸微微抬起,不喜不怒的看向了秦風,淡淡開口:“你就是秦風”
簡短一句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卻好似宣判了一個人的死刑。
秦風,這個名字,在隱龍世界中,事實上早就有些刺耳了,天才也罷,彗星也好,總之,萬生雲不喜歡這個人。
秦風嘴角抽了抽,死死的望著萬生雲,凝聲道:“是。”
萬生雲愣了愣,不由多看了秦風兩眼。
似乎是有些奇怪,這來自世俗界的毛頭小子,竟敢如此與他對視,如此勇氣,當真是世間少有。
萬生雲雙眸低垂,再度出聲:“你可知罪”
蒼修竹等人麵露譏笑,此時的心情,別提有多少暢爽舒服了。
聞人家不是要保秦風麽
秦風這廝不是巧舌如簧麽
眼下,龍主大人親臨現場,這聞人家和秦風,還能折騰出什麽浪花來秦風還敢囂張麽聞人秋月還敢動輒殺人麽
秦風,已經是個死人
而秦風聽到萬生雲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劍眉則是微微皺起,心中不由嗤笑幾聲。
上來就問知罪與否,這萬生雲,恐怕是早已給他定罪。
所謂公平、公正,那隻是相對而言,在他早就看秦風不舒服的前提下,還何來公平公正
說白了,就是要以權壓人,仗勢欺人
秦風嘴角一扯,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恍惚間,對這萬生雲倒是沒什麽畏懼之心了。
“知罪”秦風莞爾一笑,饒有興致的望著萬生雲道:“不知龍主大人所謂的罪,是何罪呢”
萬生雲不驚不怒:“自然是殺人罪。”
“我殺誰了”秦風輕笑:“證據呢”
“證據”
萬生雲微微皺眉,仿佛是有些詫異,在他給一個人定罪的時候,居然還有人膽敢這般與他叫板。
而且,還是一個來自於世俗界的小人物
但同時,這也難倒了萬生雲。
貴為隱龍之主,紙麵上舉世最強者,為人做事,從來都不需要那麽多的理由,這突然間問他要證據,他哪來的證據
這個時候。
蒼修竹上前一步,有萬生雲撐腰的他,底氣十足:“秦風,你少在這敢做不敢當,要什麽證據是不是你殺的人,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難道,龍主大人會冤枉你不成”
不得不說,蒼修竹也算是有點功夫,如此一說,證據就沒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秦風這個小人物,給不給萬生雲麵子。
不給萬生雲麵子,那就是不給隱龍麵子
“好吧,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
秦風淡淡的看了蒼修竹一眼,繼而直接將其無視,再度看向萬生雲道:“且先當我殺了人吧,而且殺的是隱龍之人,但這又如何了在你們隱龍世界中,可有殺人犯法的說辭”
“恒古至今,哪朝哪代,殺人,都是犯法的事情。”萬生雲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們有沒有殺過人呢”秦風反問道。
萬生雲再度皺眉。
秦風則是笑了起來:“倘若你敢說,或者是有臉說,你這一生都沒有殺過人,那我服你,這罪,我認。”
萬生雲眯起了雙眼,望著秦風的淡漠眼神,已是隱隱有些怒意。
秦風卻視若未見,昂首挺胸,怡然不懼,接著道:“倘若你也殺過人,用你的說法,那也是殺人犯,同為殺人犯,我有罪,你就沒有罪了若罪過需要死亡來彌補,那你,是不是也該跟我一起死”
言辭犀利,咄咄逼人。
何等尖酸、何等露骨。
短短幾句話,仿佛,已是道出了這世間所有人的陰暗麵,人性之醜陋,君子之虛偽,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當那偽善的麵具被揭開,高高在上的風衣落地,在場眾人,甚至有好幾個瞬間也覺得,所謂的隱龍之主,也談不上是什麽好人。
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震撼
一束束目光匯聚到秦風身上,不論是敵是友,無一不是充滿了驚駭之意,簡直不敢相信,這來自世俗界的年輕男人,竟是敢對萬生雲這般不客氣的說話。
這是什麽
藐視威嚴,藐視隱龍
此等狂傲,人神共憤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秦風,你好生放肆,你可知道,此時站在你麵前的人,是何等人物”
“秦風,你竟敢對龍主大人如此不敬,簡直是在找死”
“秦風小兒,受死”
“”
三大家族數百人影,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皆是怒火衝天,義憤填膺,有更甚者,甚至當場爆開氣功,手持大刀,如虎如豹的朝著秦風衝掠而去。
此人,實力不俗。
出手突兀之下,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以至於擋在秦風身前的聞人家精兵,都是一陣疏忽,讓其鑽了空子,神鬼莫測的出現在秦風麵前。
他一點都不囉嗦,氣功肆虐,大刀橫掃,就欲當場將秦風擊斃。
他很勇敢,也很自信。
他一點都不怕自己的舉動會帶來什麽後果,因為萬生雲在場,並且他要殺的人,恰好讓萬生雲難堪了,如若他得手,非但無罪,興許還能得到萬生雲的賞識。
從此,平步青雲,一飛衝天
但,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鏗鏘
不過是一道劍光閃現,那人手中大刀,便已是一分為二。
與之同時,他的腦袋,也是緩緩的自其陡然僵硬的身體滑落,最終怦然落地,血濺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