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貼身而坐,心不相通!
從羊城通往西北之地的火車,隻有今天中午一班。
此時尚且早晨,所以秦風和秦薇,都是隻能在候車室幹坐著等待。
兩人坐在候車室的兩個盡頭,相隔甚遠,誰都沒有主動去靠近誰,宛如根本不認識。
卻,誰都知道,彼此默默關注著彼此。
盡管,彼此都覺得彼此關注的緣由,並不同。
終於。
隨著時間的推移,候車室外的軌道上,傳來火車沉重嘹亮的鳴笛聲,一道道在候車室上的身影,紛紛躁動。
檢票,通過。
不多時,秦風和秦薇便坐上了火車,連座。
當今時代,火車已經漸漸的被淘汰,隻有少數偏遠地區,動車高鐵尚未開通,才需要坐火車抵達目的地。
以至於,火車乘客稀少,各方麵環境條件,也是愈發變差,因為打掃不幹淨,整個車廂,都彌漫著一股異味,讓人頗感不舒適。
秦風毫不在意,畢竟再惡劣的環境,他也都經曆過。
秦薇就不同了。
雖說她的人生也同樣曲折,經曆卻遠遠沒有秦風這般豐富,同時做為一個有輕微潔癖的女人,嗅著車廂中的異味,她皺起了眉頭。
秦風掃了秦薇一眼,不由嘲笑出聲:“從這裏到西北之地,還有至少兩天兩夜時間,火車習慣性延誤,搞不好要三天兩夜,受不了,就趁車子還沒發動,趕緊下車,以免一路遭罪。”
秦風自然還是希望,秦薇不要跟著他去西北之地。
秦薇聞言挑眉,扭頭望了秦風一眼,撇嘴道:“我跟你很熟麽”
秦風:“”
得,沒必要再囉嗦了。
兩人沉默。
火車啟動,開始往西北方向行駛而去。
兩人,依舊沉默。
就好似兩個完全陌生的路人,誰都沒有多看誰一眼,誰也沒有再找誰說過一句話。
候車室中,兩人相隔甚遠,卻心靈相通。
眼下,兩人貼身而坐,卻心不相通,誰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這,大概就是如今秦風和秦薇之間的詭異狀態了,離得遠了,心領神會,靠得近了,反而各自心亂。
長路漫漫,佳人作伴。
如此境遇,秦風本該無比愜意,然而事實上,他卻是一路糟心,好不是滋味。
為什麽
秦風不想讓秦薇跟著,那是其一。
更關鍵的是秦薇讓秦風燥熱了。
我尼瑪
波波薇啊波波薇,你能不能別學騷蝶不正經你衣領的紐扣沒扣好你知道不
造了那個孽。
秦風想要出聲提醒秦薇,卻又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因為他發現,秦薇這個紐扣開的很微妙,正正好好,隻有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才能望見那無比香豔的冰山一角,而若是從附近其他幾個乘客的角度看,卻是什麽都看不見。
這是什麽鬼
波波薇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啊”
秦風心中大叫,整個人都不妙了。
秦薇為什麽故意這樣玩
斷然就是單純的想讓他難受啊,難不成還是因為愛他,所以用他最喜歡的性感來取悅他,勾引他
秦風默念冰心訣,不想看,眼珠子卻不聽使喚。
索性,他閉上了眼睛。
結果,一幕幕畫麵,不停的在腦海中浮現,甚至還冒出好幾次,他當初給秦薇治病時的場麵。
秦風扯了扯嘴角,欲哭無淚。
造孽啊
而秦薇感受著秦風那隱隱的動靜,嘴角則是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笑意,很詭異,很真實。
是的,她是故意的。
隻是和秦風想的不一樣,她無心捉弄秦風,而是想到,這一路長途跋涉,於她而言,或許是一次機會。
都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皆是引色而起。
說白了,就是一個女人想要讓一個男人愛上自己,首先,得嚐試著勾引所以秦薇就這樣做了。
反正在秦風麵前,她早已沒有保留,這點便宜,不給他占,也沒有其他男人能占。
“倘若真能讓他對我產生一些感覺,或許,不久之後,我們還是能有愛情的吧”秦薇有些期盼,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因為秦風的表現告訴她,在他麵前,她還是很有魅力的。
正當秦風無比煎熬的時候。
領座,有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才俊男子,起身朝著這邊走來。
他在秦風身旁停下,笑嗬嗬的出聲道:“兄弟,你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秦風睜開眼,看了眼鏡男一眼,笑著搖頭:“沒有,謝謝關心。”
“哦,那一定是這個座位,讓你感到不舒適了”眼鏡男推了推眼鏡,細微的動作期間,眼神若有若無的瞟了秦薇一眼。
秦風一眼就能看出,這眼鏡男是被秦薇的美色所驚豔到了。
於是,秦風來勁了:“對對對,你怎麽知道”
“哈哈,我觀察你很久了”眼鏡男笑了兩聲,這才光明正大的看向秦薇,問道:“這位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嗎”
秦風:“不是。”
眼鏡男大喜:“那正好,反正你這個座位坐著不舒服,要不你就跟我換個座位吧”
“換座位”秦風如蒙大赦:“好啊,求之不得”
秦薇:“”
此時此刻,她想生生撕了秦風這雜碎。
就這貨,僅憑性感和美色,能讓他動心嗎不能
非但不能,還會把他直接嚇跑,甚至明知這惡心的眼鏡男居心叵測,也要毅然決然的跑路
但凡心裏有那麽一點點在乎她,也不至於這般毫不介意其他男人靠近她吧
秦薇很失望,也很生氣。
但秦風卻是已經站起身來,要給那帶著眼鏡的斯文敗類讓座。
秦薇如今可是頂尖高手,秦風還能擔心她被占便宜不成反正這眼鏡男自己要找罪受,正好也可以讓他清新一會兒。
離得遠了,香氣就不濃了,心也不會亂了,不是嗎
這是一筆共贏的買賣,那眼鏡男也是十分開心。
卻在眼鏡男準備落座時。
秦薇黛眉飛揚,忽然雙眸如劍的朝著那眼鏡男望來:“滾”
淡漠一字,充斥著無盡的怒火。
這一刻,眼鏡男甚至感覺到窒息,仿佛,生命已經不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