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再見,我的愛人!
“上帝的女人?”
吃了閉門羹的青年男子不由一愣,隨後滿臉鐵青,起身便往自己的座位行去,走時還不忘吐槽鄙視:“什麽神經病?上帝的女人?我還是上帝的爺爺呢!”
青年男子暗叫晦氣。
飛機上碰見極品美女,還以為自己是來豔遇了,結果卻發現,美女是個神經病,堪稱妄想症!
誰敢和神經病打交道啊?哪怕她是個超級美女!
頭等艙中的其他男性,看到那青年男子吃癟的畫麵,也都暗暗忍俊不禁,有想法的急忙放棄念想,沒想法的也不再去看林靜,生怕這有精神病傾向的女人,會不會因為被別人看一眼就提刀砍人。
而林靜打發了一個搭訕者後,慵懶的目光則是再度望向窗外。
她向來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此時她的心情,也懶得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窗外,晴空萬裏,不見雲層。
說來也蹊蹺,昨夜還下著綿綿細雨,今天天氣便這麽好,仿佛是在證明,她離開是正確的選擇。
“看來,連老天爺都覺得我應該離開。”
林靜苦澀的笑了笑:“是啊,我本就不該出現在他們的世界,這段感情,也隻是一段令人鄙視的孽緣。”
幽幽的歎了口氣,林靜臉上保持著微笑,星辰般的美眸,卻是一點點的開始濕潤。
兩行淚水難以自控的滑落,在證實,即便她再如何努力的去掩飾,都無法掩蓋此時那難過悲痛的心情。
她不想離開,不舍得離開,隻是,她沒辦法。
這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
“再見,羊城。”林靜泣不成聲。
扯了扯嘴角,她又笑著哭:“再見,我的愛人。”
……
林靜走了。
離開了羊城,不知道去了哪裏。
當這個可能變成現實,秦風知道,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他和林靜之間的感情,還沒有開始,便直接走向了結束。
他不甘,沒用。
他想找林靜,他也有那個能力找到林靜,隻要她還生活在這顆星球上,但是,他隻能忍住這個衝動的想法。
因為林靜說了,忘了她,別找她。
秦風知道林靜的痛苦,雖然他覺得離開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他設身處地的為林靜著想時,又無法為她找出更好的選擇。
造物弄人,誰讓她和李秋雪是最好的閨蜜?
正巧,她又是個極度重視情義的女人。
和閨蜜的老公在一起,這對她而言,需要莫大的勇氣,長久插足在秦風和李秋雪的感情中,卻又不是勇氣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那會是一種折磨,良心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殘。
沒有人受的了這種折磨摧殘,就連秦風,從林靜的角度出發,都覺得她沒做錯什麽。
李秋雪和林靜,他注定隻能得到其中之一,隻是他太貪心……
“或許,從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她會在今天離開吧?”秦風苦澀的笑著。
失魂落魄的他,不知不覺中,已經開著車回到了家中。
推門而入。
想大睡一覺,忘記傷痛,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幻想著,說不定一覺醒來,林靜就回來了。
可一進門,秦風便看到了李秋雪。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麵無表情,卻美過世間萬物,不可方物。
她正望著秦風,眼神平靜,不喜不怒。
秦風眼神躲閃,不敢和她對視。
相識這麽久以來,這是秦風第一次不敢和李秋雪對視,因為這一次,他是真正的心虛,自責。
寧靜中。
李秋雪紅唇輕啟,淡然輕柔的開口道:“她走了?”
秦風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點了點頭:“恩,走了。”
李秋雪歎了口氣:“不去找她嗎?”
秦風苦笑搖頭:“找到又怎麽樣?她已經決意要離開我們的世界,即使將她綁架回來,也綁的了一時,綁不了一世。”
李秋雪沉默,低著頭若有所思。
她知道林靜離開了,秦風急匆匆的離開家門後沒多久她就知道了,並且以她的智慧,自然也能很快洞悉到,秦風和林靜,一定是發生了超越友情的關係,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奇怪的是,作為一個被閨蜜和老公同時隱瞞欺騙的受害者,此時此刻,她竟是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也很不舍……
秦風抬頭看向李秋雪,扯了扯嘴角說道:“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這些。”李秋雪回過神來,搖頭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她也沒有對不起我。”
秦風笑笑不再說什麽。
李秋雪淡淡的掃了秦風兩眼,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隨後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既然這是她的選擇,就尊重她吧,或許……她還會回來的。”
“或許吧。”秦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今天給你放個假。”李秋雪沉吟片刻後說道:“在家好好的睡一覺。”
“行。”秦風點頭。
李秋雪又看了秦風兩眼,從後者手中拿了車鑰匙,轉身便離開了家門,獨自一人去上班。
秦風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怔怔出神。
滿心苦澀。
李秋雪並不介意他和林靜的關係,可林靜卻過意不去,選擇用離開來救贖自己的過錯。
秦風又何嚐不是?
即便李秋雪怪他一句話,甚至還百般理解他,可他心裏,卻仍是感到不滋味,愧疚的情緒不由自主。
對林靜愧疚,也對李秋雪愧疚。
她們原本是極其要好的一對閨蜜,海枯石爛,永垂不朽,結果卻因為他的出現,走到了今天這般地步。
他有罪。
但沒人給他贖罪的機會。
似乎這罪,也無法救贖……
啪!
秦風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望著手中的兩塊布料,臉上不禁湧現出濃重的苦笑。
這是昨晚林靜穿過的。
他還沒來得及收拾,她就已經離開了。
昨晚毫無預感,今天才知道,這兩塊簡陋的薄絲布料,是林靜留給他的紀念品,也是唯一能讓他聯想到她,聯想到他們之間過往的寄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