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疑問
蘇素取出一瓶瓶的瓷瓶,笑道:「當然是小鼬秘制的靈丹妙藥了,玄慧大師醉心於醫術,而小鼬對這方面也有所研究,煉製出來的丹藥可比世間的那些強上許多了,都有神奇的功效的,所以每次我求玄慧大
師辦事之後,都會贈與他一瓶丹藥。」
「原來這神獸還能當大夫使啊!」蔣雨桐是越發崇拜雪鼬了。
蘇素將三瓶不同的丹藥遞給了蔣雨桐道:「這些丹藥在緊急關頭雖不能起死回生,但還是能護住你的性命的,拿去吧。」
蔣雨桐也不客氣,笑道:「這般寶物連玄慧大師都只有一瓶,那我便不客氣了。」
「你我之間,本來就不用客氣。」蘇素梳理了小白的毛道:「這下子你可放心了,你林哥哥的身子早就被雪鼬調養好了。」
「恩恩,放心了放心了。」蔣雨桐笑道:「有你這麼一位半仙在,我怎麼可能不放心。」
「那你可知道這些事都不許對外人說起的了。」蘇素認真道:「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我便只能隱匿於江湖了。」
蔣雨桐知道蘇素這也是在威逼利誘她,笑了笑道:「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怎麼會蠢到自掘墳墓出賣你呢?」
蘇素摸了摸小白的毛髮道:「你可知我這二尾靈狐有什麼用嗎?」
蔣雨桐看著小白那靈動的雙眸,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賣萌?」
蘇素:……
雪鼬:……
小白:……
「人心!我這小白能看穿人的心!」
蔣雨桐聞言,兩眼發亮道:「哇!好神奇啊!你果然是女主光環附身啊!這全天下的寶物都被你搜集其中了吧!」
蘇素笑道:「對了,你上輩子可與那謝雲菱有過什麼交集嗎?」
蔣雨桐大著膽子地摸了摸雪鼬的毛,不解道:「怎麼了?她得罪你了?」
「也算不上吧,只是想知道她的一些事。」
蔣雨桐歪頭想了想:「這謝雲菱上輩子因為攀上了姜淮這棵大樹,可謂是集後宮三千寵愛於一身了,仗著姜淮的寵愛,三番四次與我為難。」
「我想這輩子她想要攀上姜淮怕是很難了。」蘇素說道。
「為什麼?」
「你可知道謝澤辰之人?」蔣雨桐點頭道:「知道,是謝雲菱的哥哥嘛,自從姜淮登基之後,謝澤辰便一直在姜淮身邊出謀劃策,最後好像平步青雲當上了一品大員,這兄妹倆一個在前朝深得姜淮信任,一個在後宮備受寵愛,可謂是
當時的一大佳話了。」
「那你可知這謝澤辰並非是謝雲菱的親哥哥?而且今生,謝雲菱已經失身與謝澤辰了。」
「什麼!」蔣雨桐嚇得一把拽掉了雪鼬的白毛,「這、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蘇素取出兩塊玉蟬,放在蔣雨桐的身前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不知道。」蔣雨桐搖搖頭道:「難道又是什麼寶物?」
「這便是開啟洞府的寶物,當年我就是不小心將它滴血認主了,我才無意間得到了洞府的。」
「哇!好神奇。」蔣雨桐細細地觀察著這光滑剔透的玉蟬,心中直呼神奇。
蘇素將兩塊玉蟬分開,拿出一塊道:「這是我的一塊玉蟬,這另外一塊我是從謝雲菱手中搶過來的。」
「謝雲菱也有這等寶物?」蔣雨桐詫異道。
「嗯,不過她並不知道這玉蟬的神奇之處,只是我實在弄不懂為什麼謝雲菱會佩戴了這玉蟬這麼多年,她這玉蟬是從何而來的呢?」
蔣雨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你是在懷疑謝雲菱的身世有問題?」「我只想弄清楚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蘇素搖搖頭道:「姜牧說當年林清言是為了玉蟬一事才潛入原主家中的,而且雖然原主的母親是紀老爺的親妹妹,可是紀府根本沒有這玉蟬的任何記錄,所以這玉蟬
只能是原主的爹爹留下來的,可是原主的爹爹就一農民,為什麼會有這稀世寶物呢?」
「是有些奇怪。」蔣雨桐有些遲疑地問道:「你不曾問過林哥哥?」
「問了,可是他不肯說。」蘇素低著頭,心情有些低落道。
「也許這件事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林哥哥才沒有對你說的,假以時日,他一定會將全部事情告訴你的。」蔣雨桐有心開導道。
「對了,日後京中可會發生什麼災難嗎?」
「你是指哪個方面的?」
蘇素想了想:「就是會有很多人傷亡的那種災難。」
蔣雨桐歪著頭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道:「我記憶中京中能稱得上位災難的只有兩次,第一次便是上次的惡虎傷人之事,第二次便是奪位之時,可謂是血流成河,那時候整個京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蘇素低頭沉思著,第一次的災難她已經是熬過了,難道小白所說的災難是奪位之時?
「怎麼了?」蔣雨桐不解道。
蘇素摸了摸小白的毛髮道:「我家小白說我在不久的將來的會遇到異常災劫,讓我小心一點。」
蔣雨桐嘆了口氣:「雖然你得了洞府,但是我總覺得你的人生多災多難。」
「這可能就是福禍相依吧。」
「對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蔣雨桐笑得眉眼彎彎的。
「喔?什麼好消息?」
蔣雨桐道:「你可知你舅舅,便是紀老爺有一子一女?」
蘇素點了點頭道:「嗯,好像是叫紀仲景和紀青蘿的?」
「對了,上次在賽馬會上你表哥,既是紀仲景他捨身救了姜嵐之後,姜嵐便對他芳心暗許了,非君不嫁!」
蘇素不解道:「這算是好事?」
「還不算好事嗎?」蔣雨桐道:「這紀家雖說是皇商,可是畢竟是白丁,但是如果尚了公主的話就不一般,轉身便是那三品駙馬爺了。」
蘇素輕皺眉頭:「可是這身份懸殊太大了,我怕我的這位表哥會有些心理不平衡。」
畢竟這古代講究的男尊女卑,要是一輩子讓自己的老婆騎在自己的頭上,他能接受得了嗎?
「你不知道吧,其實這紀府一直都是皇上的人。」蔣雨桐道:「上輩子,紀府就是因為一心忠於景帝,才會得罪了姜淮,在姜淮登基之後以莫須有的罪名流放塞外了。」
「皇上的人?」
蔣雨桐點了點頭道:「恩恩,就是皇上的人。」
「可是……」蘇素有些不解了,剛想開口問點什麼,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了。
蘇素看了看蔣雨桐一眼,才開口問道:「是誰在外頭?」外頭傳來一把溫和的女聲道:「平兒姑娘,我是蔣小姐的丫鬟白蘭,我家小姐說是掉了東西在春暉園便一人孤身來了春暉園,可是奴婢在馨雲院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我家小姐回來,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了
。」
蘇素開門笑道:「你不用放心不下了,你家小姐在裡頭呢。」
白蘭往裡一看,果然看到自家小姐端坐在桌子前,有些埋怨道:「小姐……」
蔣雨桐忙舉手投降道:「好了,我只是和平兒姑娘多聊了幾句,忘記時間罷了。」
「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她們擔憂了。」蘇素笑道。
「好,那我們下次再聊。」蔣雨桐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蘇素,忙約定好下次再見。
「好,奴婢一定在春暉園等候蔣小姐的大駕光臨。」
「嗯,走了。」
送走了蔣雨桐后,蘇素便閃身進了洞府,一下子便趴在了軟榻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雪鼬好奇地看著她道:「怎麼了?」
蘇素一把掀開臉上的人皮面具,有些疲倦道:「怎麼這些事都像是一團毛線一樣,怎麼理都理不出個思路來?」
雪鼬聳了聳肩膀道:「你們人類就愛想這些陰詭的東西,不像我們這麼簡單直白。」
「我也覺得,人就是這麼難以捉摸的。」蘇素翻過身子,看了看外面湛藍的天空道:「紀府是景帝的人……」
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些呢?這紀府是一直都是景帝的人呢,還是在原主娘親嫁給原主爹爹后才成了景帝的人呢?
回想起當初初次與紀秋見面的時候,從他臉上的神情來看,他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她推斷紀秋成為景帝的人應該是這一段時間的事,而且很有可能是景帝刻意為之的,為的便是這玉蟬!
蘇素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只覺得一切的一切都那麼難懂。
「其實你可以不必這麼累的。」小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蘇素摸了摸它的毛笑道:「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該有些追求吧,我現在的追求便是替原主弄清楚這一整件事的原委。」
「你這又何苦呢?」
「算是報答她把身子借與我的報酬了。」
「可是你為嵐兒擋了那一箭不已經夠了嗎?」
蘇素搖了搖道:「我對嵐兒的感情不是這般功利地計算的。」
「實在不懂你們凡人的感情。」小白搖搖頭,水靈靈的黑眸中全是迷茫。
「你當然不懂了,你又不是人。」蘇素親了親它的額頭道:「這幾日是不是悶壞了?等有時間我再帶你們出去走走吧。」「好啊。」小白猛地點頭,臉上全是欣喜向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