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受傷
只是沒過多久,蘇素被雪鼬急促的叫喊聲給叫醒了。
「主人!嵐兒有危險了!」
「什麼?」原本還迷糊的蘇素一聽這話,整個人瞬間從泉水中站了起來:「嵐兒怎麼了!」
「小白說嵐兒和姜牧等人被一群黑衣人和野獸圍攻著,情況很不好!雖然小白能控制一部分的野獸,可是野獸數量太多了,它快要控制不住了!」
「快!我們快回去!」蘇素慌忙地從泉水中出來,快速地穿上一旁的衣服后便馬上出了洞府。
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宅院,蘇素慌亂的心越發著急了。
「主人!是林清言!他受傷了!」雪鼬在森林間跳躍時突然聞到了林清言血的味道。
「受傷了?」蘇素心亂如麻,更是著急萬分,聞言也顧不上剛剛的事情了,忙讓雪鼬向林清言的方向跑去。果然在離她們不遠處,便看到了林清言一人對戰七八名的黑衣人,只見林清言髮髻凌亂,衣服上也多有血口子,不過對方也不見撈著什麼好處,地上的屍體橫七縱八地躺著,而剩下的七八個人也都負了傷
。
林清言凌厲地看著對手,眼中露出嗜血的神色,將手中的利劍快速狠絕地揮出去,一出手便是人命。那群黑衣人看著同伴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心中也有些慌亂和害怕,但是又看到林清言身受重傷,招式已經不比剛剛的狠戾了,腳步也開始虛浮起來了,便也不攻擊,而是在林清言周圍伺機攻擊著,好
想藉此來消耗林清言的體力。
「你們是什麼人!」林清言冷漠無情的聲音在森林中響起,清俊的臉容在黑夜中越發耀眼了,如同地獄中的戰神一般,凌冽俊美。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的。」黑衣人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打算出手解決了林清言。
林清言雙眸一眯,緊握著手中的利劍打算拚死一搏了。
「小鼬!快!」蘇素也知道林清言看似還能再戰,但是他的身子已經是極限了,忙讓雪鼬出手幫助林清言。
「好!」雪鼬雖然是神獸,但是礙於天地法則,它不能濫殺無辜,所以它並不能殺人,而是使用了一種近似於迷藥的毒藥,在釋放的瞬間,黑衣人們全都無力倒地了,而林清言雖然也渾身無力,卻仗著長劍未曾倒
地。
蘇素忙來到林清言的身旁,從懷中取出兩顆丹藥喂進他的口中道:「這是解藥和傷葯。」
林清言看著蘇素那久違的臉容,只覺得恍如隔世,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了,有些獃獃愣愣地看著雨中那清麗絕倫的臉容:「素素……」
蘇素看著他一副呆傻的模樣,只覺得心中好笑,但是又想起剛剛的那事,只好板著臉不看他了,而是冷冷地道:「嵐兒有危險,我要趕緊去救他。」
「我也去!」林清言聞言,再也不敢呆愣下去了,緊握住蘇素的手,眼中中全是著急。
「嗯。」
蘇素此時也顧不上和他鬥氣或者生氣了,將他扶上雪鼬背上后便馬上趕去宅院了。
因著有雪鼬保護的緣故,蘇素身上並未有多少被淋濕的地方,反而林清言則一身血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在流血,將雪鼬雪白的皮毛都弄紅了。
蘇素輕皺眉頭看著林清言越發蒼白的臉色,擔憂道:「你的傷勢很重,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林清言溫柔一笑,緊緊地抱住懷中人。
蘇素也知林清言的性子,心中無法,只好再從洞府中取出泉水,好讓他多堅持一下。
兩人還未到宅院時,便已經聽到院內刀劍相搏的聲音了,尖銳而刺耳,而其中更是混著動物的怒吼、人們恐懼的尖叫和孩子們的哭聲。
蘇素和林清言心中越發著急了,雖然他們知道林若嵐身邊肯定有暗影在保護著,但是依舊怕他傷了一二。兩人來到院門前,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難以想象,一群猛獸包括獅子老虎像是發了狂一般攻擊著人們,張開血盆大口怒吼著,那尖銳而兇猛的利爪狠狠地抓向人們,不知有多少人喪命於在它們的利爪
之下了,而那雪白的牙齒在燭光下更是生著寒光,讓人越發顫抖了。現在的獅子老虎雙眼通紅,皮毛上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人的血,也已經是通紅一片了,不少獅子老虎身上已經是傷痕纍纍的了,有些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但是它們卻依然亢奮著,咆哮著,對著人們張
開它令人恐懼的大嘴。
而混在野獸群中的黑衣人更是借著野獸的幫助,不斷擊殺侍衛們,而侍衛們不僅需要面對黑衣人的偷襲,更是要時刻防備著這力大無窮而兇猛的野獸,根本便是力不從心,很快侍衛們便死傷大半了。
雖然這些侍衛都是林清言逐一挑選,武功高強,但是武功再高的人面對這些不要命一般的野獸,也實在難以有招架之力啊,
而林若嵐因為有姜牧和影衛的保護,倒也沒受什麼傷,國子監的孩子們也統統躲進了屋中,害怕地躲在一旁大哭。小白雖然不能出手相救,卻也在暗處給那群野獸們施壓,希望它們能儘快停手,只是那群猛獸似乎是吃了什麼,或者經歷過什麼,對於它的威壓並不是十分害怕,而是依舊嗜血地攻擊著眾人,小白無法了
,只能專心地保護著林若嵐。
姜牧皺著眉頭緊張地將林若嵐護在身後,自己則拿著劍擋在了孩子們面前,強大而可靠的背影讓孩子們心中略略安定了些。
看著眼前的侍衛們一個一個相繼倒在自己的面前,姜牧知道他們是撐不到援軍的到來的了,臉色越發陰沉了,竟起了背水一戰的念頭。而在戰鬥中的影一和影二也有些煩躁和無措了,要是敵人只有黑衣人的話,他們也能多撐一些時日,只是現在那些黑衣人全部都躲在野獸們的掩護下來偷襲,這讓他們是防不勝防啊,根本無從下手,只能以防守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