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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王富貴死了?

  第二天清晨,天色大亮。


  甄凡驚訝於自己的神清氣爽,竟然一點平時懶床的跡象都沒有。


  “好東西,比蒙汗藥舒服……”


  嘀咕完就下床做起了俯臥撐。


  心裏默念真訣。


  ……“二百五。”“二百五十一。”“二百五十二。”


  “嗯?平時二百五十個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今天怎麽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甄凡一口氣做了一千個,除了呼吸急促些竟然連汗都沒出。


  “是枕頭的問題,還是藥丸的問題?……嗯,管他呢,反正都是好處。”


  經曆了昨天一天的不可思議後,甄凡感覺自己已經適應了各種奇怪事件。


  甄凡找了張紙,在上麵寫寫畫畫了半天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離開屋子。


  …………


  天仁醫館大廳內,由於甄凡今天起來的晚,除了朱葉蟬,眾人都已吃完早飯開始接收病人了。


  “師父,弟子給您請安了。”


  “嗯,今天起的太晚了,是被你父母沒死的事情驚喜的睡不著覺了嗎。”朱聰笑嗬嗬的問道。


  甄凡同樣笑嗬嗬,沒有說話。總不能說昨晚自己睡的特別香吧。


  朱聰也沒追問,遞給他一張紙和一個白鶴令牌。


  甄凡伸手接過,紙上寫著


  茲證明,天仁醫館館主朱聰二弟子甄凡,今年十六歲,已經獲得一品醫師資格,殿閣特給予此令牌以作證明。


  下麵還印有一個殿閣的官印。


  甄凡掃過一眼,連忙道“多謝師傅,那我現在的工錢?”


  朱聰低頭看起了醫書,漫不經心道“咳咳,工錢和以前一樣,館內病人診金歸醫館,外訪病人診金歸你個人。”


  ……和以前一樣不就是沒有工錢嗎,合著還是不給我錢。算了,昨天王萬金給了不少診金,夠花一陣了。


  想到這,甄凡輕吐一口怨氣“師父,我今天不坐診了,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別忘了我女兒的糖葫蘆。”


  甄凡掃了一圈醫館,發現少了個人,回頭問朱聰

  “師父,關冶師兄呢?”


  朱聰依舊不抬頭,表現的漫不關心“不知道啊,昨晚到現在一直沒看見。”


  “師父,你已經達到了倒看醫書的境界了啊。”不遠處傳來甄凡帶有疑惑帶有佩服的聲音。


  “嗯?”朱聰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把書給拿反了,虧著剛才還裝的那麽像。抬起頭剛要訓斥甄凡,卻發現那小子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


  朝京城南集市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


  南集市尾端右拐兩條街,一個插著無字小旗的鐵匠鋪內。


  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個少年男人相對而立。


  中年男人一身灰麻衣,臉上一道長刀疤一直從雙眼皮的左眼睛下連接到右邊嘴角,鼻子塌下去一塊,天生麵帶凶象,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他此時打量著麵前和他差不多高,一襲淡紫長袍,腰間係著一條金絲腰帶的少年。


  少年正是紮了他唯一一條腰帶的甄凡。


  甄凡笑咪咪的遞給中年男人一張紙,等他仔細看過並點了點頭後,又遞給他一張紙,這張紙上是今早剛畫的長刀,旁邊寫著‘用最好的材料’。


  中年男人再次點了點頭,用低沉的嗓音磕磕巴巴地說道“三個時辰。”


  甄凡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杜老爺子這張紙確實厲害,果然不用給錢。


  甄凡在這個不大的屋子裏亂逛。已經去裏屋挑選材料的聾男人沒有搭理,似乎並不怕甄凡偷東西。


  屋子裏沒有任何兵器,全是各種農具,以鋤頭,斧子和鐮刀居多。這讓甄凡心裏充滿了‘不靠譜’三個字

  甄凡仔細看了一圈,竟然在房間左側的一張鐵製桌子上發現了一個製作精巧的弓弩,弓弩邊上還有一小堆箭矢。


  他頓時來了興趣,把玩半天後,在剛才那張紙的背麵用隨身炭筆寫下‘這個我要了,您可以做一個能綁在手臂上的弓弩嗎’。


  等聾男人取完材料出來後,甄凡拿著弓弩和箭矢,把紙遞給他。


  聾男人仔細看了片刻,磕磕巴巴道“可以,六兩銀子,一塊取。”


  “……好吧。”甄凡肉疼的掏出了昨天診金的一半,他本以為這和長刀一樣不要錢呢,看來杜老爺子的麵子就值一次啊。


  甄凡又在紙上寫了‘多些弩箭’遞給聾男人。


  聾男人接過後,看都沒看就用來引打鐵用的火爐子了,然後麵露些許感激

  “謝,謝。”


  “呃……”甄凡隻好指著自己手裏的弩箭,比劃了一個多的手勢。


  聾男人認真點了點頭,轉過去用鐵錘使勁鍛打他之前取出來的黑不溜秋材料。


  “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懂。”


  甄凡嘀咕了一句後,就受不了聾男人極其特殊的‘叮叮當當’打鐵聲,無奈走出了房子。


  甄凡搖了搖被特殊聲音震的有些發疼的腦袋,往集市走去。


  在熱鬧紛雜的聲音裏,甄凡來到了一個賣燒餅的攤子前,買了五張燒餅。今早做完一千個俯臥撐後他特別餓。


  坐在稍顯冷清的鋪子裏啃著燒餅喝胡辣湯,甄凡耳朵裏全是行人們嘮著的家長裏短。


  突然一條閑話成功引起了甄凡的注意。


  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太太趴在另一個老太太耳邊說著‘悄悄話’。


  “唉唉唉,聽說了嗎,昨天半夜城東王員外家的孩子死了。”


  “啊?不會吧,昨天王員外不是請了不少醫師嗎,據說都排了一條長隊。那麽多醫師都沒治好他兒子的病?”


  “不是不是,昨晚天仁醫館的大夫已經給他兒子治好病了,他兒子是後半夜讓人給殺了。”


  “啊?哪夥強盜這麽大膽子,竟然敢在京都內殺人!”


  這時,又一個老太太加入了兩人的討論。


  “嘖嘖,我聽說啊,就一個人,直接用刀把王萬金兒子的心髒都給挖出來了,把王員外都給嚇尿褲子了。可一府的家丁楞是沒抓住那個刺客。”


  甄凡手裏的燒餅掉在了地上,他趕緊給撿了起來。


  “還好還好,沒過三息就沒髒,還能吃,還能吃。”


  “王富貴死了?”甄凡對那個製造‘噴泉’的男人還是有點好感的。


  他當即一口把胡辣湯喝完,邊啃著燒餅邊往城東‘王宅’跑去。


  結果還沒跑出集市,甄凡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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