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藥師
恭順的點點頭,花楹應道:「是,國師!閑暇時有和笙哥哥學過!」
樓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花楹那蒙著黑紗的臉,明明年紀和夜笙相仿,卻如同長輩般問道:「學到何種地步了?」
「鶯兒愚鈍,至今還沒有辦法煉製凝香冷翠!」
那就是剛剛跨過葯徒階段,還沒有穩住藥師階段啊!
「國師府中有本國師圈養的動物,若有需要,可以到國師府試藥!」樓重淡淡的說道。
花楹眼中溢滿喜色,聲音都愉悅些許,應道:「多謝國師,若有需要,鶯兒自會前去叨擾國師的,還望國師不嫌棄鶯兒愚昧,能夠不吝賜教!」
這兩年,她一直在學習醫毒,可一直都僅限於書本知識,識葯辯葯,若說實踐,那是少之又少。現在她好不容易達到藥師級別,能夠開始煉製各種毒藥和解藥,正是需要試藥的時候,通過試藥來更好的把握藥材。國師府中既然有專門餵養的動物用來試藥,那國師想必也精通醫藥,若是能一邊試藥一
邊和國師學習,對求知若渴的花楹來說定是好的。
只是,她初入玄冥,好多事情都不了解,對於國師,她心裡還有一絲忌憚。
該如何做,還是等她和夜笙商量之後才能決定。
樓重如何看不出花楹的心思,但是他知道,最後花楹一定會到他府中的。
「好說!」
淡淡的丟下兩個字,樓重大步向著皇宮之外而去。
花楹則是在那侍女青柳的帶領下來到了她將要在玄冥皇宮中居住的地方。
當殿中只剩下父子兩人,夜笙噗通一聲跪在夜長風的床前,有些哽咽道:「義父,笙兒有愧,沒有能將大姐帶回玄冥。」
見到他們夜長風雖然滿臉喜悅,但那一閃而過的悲傷夜笙又豈會不知。
將夜鸞送給墨拓求和,那是刻在夜長風和夜笙心上永遠消不掉的傷痕,若不是男子無用,何嘗需要用女子求和。
用女子求和,獻出的不僅是美人更是男子的尊嚴!
提及夜鸞,夜長風是老淚縱橫,夜鸞在紫川皇宮所受的虐待,夜長風如何不知,只是他不能管,也無法管。
他不僅僅是夜鸞的義父,更是玄冥億萬民眾的城主。他不能再讓玄冥陷入戰爭之中。
「鸞兒她,是為父對不起鸞兒呀……」
想當初,夜笙夜鶯等人年幼,可夜鸞早已記事,剛來玄冥時,滿臉的防備,小心的護著年幼的弟弟妹妹,倔強的眼神讓他想到了那兇狠的狼崽子,他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才讓夜鸞安下心來,信任他。
可是,最後卻是他親手將夜鸞送給那個魔鬼!
每思及此,他的心,痛如刀割。
看著夜長風眼中的自責和心疼,卻獨獨沒有悔意,夜笙知道,就算時光倒流,再來一次,處在那般境地的夜長風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只因為他是城主,他必須為城民負責!夜笙無法說夜長風做的對不對,若不是夜長風收留他們兄妹三人,他們早就不知何時橫死街頭,可若不是夜長風,他們也不會兄妹失散,大姐日日受那惡魔折磨,他流放為質,日日被人嘲諷輕視,小妹也
不會至今杳無音信。
可無論如何,夜長風與他們有活命之恩,有恩就不能不報。
不過,若他為城主,他寧願與墨拓血戰到底,哪怕只剩下一個人,也不會用女子求和。
夜笙眼神清明,握住夜長風有些發涼的手,低沉的聲音中不含一絲情緒:「義父,這不是你的錯!早晚有一日,我會將大姐接回來的。」
望著夜笙成熟的臉龐,夜長風心中五味雜談,年紀越大,夜笙越像那個人了,有勇有謀,果敢堅強!
總有一日,他會像那個人一樣,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
夜長風心中有著預感,這次的遇刺也讓他明了,這世界該留給年輕人了。他也有他想要去做的事!
此時的夜笙還不知道夜長風暗中所下的決定,他轉過話題,問起夜長風遇刺的事情。「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身手很好!」夜長風將刺客的特徵細細說給夜笙,「那個人看為父的眼睛里充滿了厭惡和殺意,那濃濃的殺意讓為父一眼就覺得他是真的想要殺了我,只是
不知道為何原因他會留為父一命。」
說起這個夜長風也很是迷惑,他清楚的感覺到那個人那周身的殺意,他一定想要殺了他,可他最後卻又留手了。若他沒有記錯,就在他倒下前還看到那刺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晦暗莫測。
「他本有機會殺了我的!」夜長風重複。
想殺了義父可是卻又沒有,難道他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才留義父一命嗎?夜笙皺眉,沉聲問道:「義父心裡有沒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夜長風這些時日也在思索那刺客到底是何人,可他將所有仇人都過了一遍,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夜長風搖搖頭,夜笙也沒有失望,望著夜長風有些疲憊的臉色,幫著夜長風掖掖被角,沉聲道:「義父,此事交給笙兒去查探,你先好好休息吧!」
夜長風點點頭,「你的宮殿還在原來的凌霄殿,夜鶯的我讓人安排在凌雲殿了。」
「多謝義父,最近你就好好養傷,其餘的就交給兒子去辦吧!」夜笙感動的點點頭,這肯定是夜長風接到他們要回來的信著人收拾的,這份情,他不會忘。
「去吧!」夜長風輕聲道。
「是,義父。」
夜笙離去,夜長風才安心的合上眼眸。
卻說夜笙離開夜長風的寢殿並沒有直接去到他的宮殿,而是直接向著花楹所在的凌雲殿而去。
花楹第一次來到玄冥皇宮,難保有些不適,他心裡實在記掛的很。
一路上,夜笙發現這皇宮之中還真是變化極大,原本在他們離開時幼小的樹苗現在已長成蒼天大樹。花池中大姐最喜歡的半月紅也再沒有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不認識的花兒。
「這裡的半月紅呢?」
夜笙皺著眉問一旁領路的侍女。察覺到夜笙語中的冷意,那侍女身子一顫,低聲回道:「回世子爺的話,總管大人說半月紅這花的名字不吉利,著人給拔了。」侍女邊說邊小心的看著夜笙的臉色,看到夜笙愈加陰沉發冷的臉色,聲音越小
。
「那現在種的這是什麼?」
小心的瞄著夜笙的臉色,那侍女小聲道:「回世子爺,是月月紅!」
「城主沒有說什麼?」
夜笙臉色雖沒有變化太多,可周身的寒氣卻愈來愈重,手指捏的格格作響。將大姐最喜歡的花兒拔了,是篤定他們不會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