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幼稚鬼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白涼才從內院出來,不禁愣了一下,從未見過嫣兒與誰這般親密,再仔細打量了一番君璟言,雖說君璟言確實足夠優秀,但在這位總是以兄長自居的白涼眼中,總歸是缺了點兒什麼。
白涼只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年紀太小,怕是被有心人給騙了!
白涼往前面走來,宮嫣見是他,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哥哥,你今兒怎麼沒有出門,來,我給你介紹,這是阿言。」
宮嫣拉著君璟言的袖子往這邊走來,將君璟言展示給白涼看。
白涼愣是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君璟言不夠好,而是白涼總覺得君璟言給人一種不夠踏實的感覺,總是很飄忽的那種感覺,抓不到。
或許是因為君璟言在神壇呆的久了,那種氣質釋然,其實宮嫣有的時候也會這麼覺得,就像蓮花一般,只可遠觀,可是她偏偏要來褻瀆他,偏偏就要染指阿言。
白涼對君璟言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我是白涼,嫣兒的兄長。」
「君璟言,嫣兒的夫君。」
這樣的兩人倒也是好玩了,紛紛宣誓主權,就是害怕對方不知道一樣,宮嫣只覺得好笑,她又不是誰專屬的,可是再看兩人那般嚴肅的神情便也明白了,這空氣之中的火藥味還真是濃呢。
宮嫣的臉上多了一團紅暈,她何時成了阿言的娘子,這根本是沒有影子的事情,偏生被君璟言這麼不要臉得說出來,儘管宮嫣是個現代人,而且還是個很開放的現代人,然此刻卻覺得有些窘迫。
或許是這個喜歡才這麼在乎的吧,每一個細節都這麼在乎。
「嫣兒從未與我提起過這樣一個夫君,你莫不是霸王硬上弓?」白涼微微有些不爽君璟言這般先斬後奏,開口說道。
這兩人竟然不嫌無趣,就這麼鬥了起來。
「我也並未在嫣兒這邊聽到半點關於兄長的事情。」君璟言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情敵呢。
宮嫣掩面,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和白涼在一塊兒的時候,哪會提起阿言,命都快沒了,至於和阿言在一塊兒的時候,白涼還沒有出現呢。
這會兒真是長了一張嘴,卻怎麼都說不清楚。
看著這兩個加起來不知道多少歲數的男人,那般期待的看著自己,宮嫣只覺得壓力甚大,就怕一個回答不好便傷了這兩人,可現在這兩人倒是好了,讓她一個人夾在中間,兩人的火藥味同樣濃。
宮嫣根本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正要想辦法躲開呢,四處張望著想要尋找救命稻草。
宮嫣捂著耳朵,實在不願意說,恰好這個時候琉璃過來了,宮嫣一臉看到救星的表情,趕緊向琉璃跑去,便跑便說:「琉璃找我有事兒,你們先聊著。」
琉璃好生害怕,這兩個男人的架勢,看起來似乎要打架了,這到底算是什麼事兒,至於另外一個男人,只瞅著有幾分面熟,倒真的說不出是誰來,不過這樣也就罷了。
琉璃伸手拉了宮嫣一把,看她如此慌張,低聲問了一句:「你究竟做了什麼,這兩人都快打起來了,莫不是都心儀你吧,你倒是好了,在外頭招蜂引蝶的,噗。」
琉璃半開玩笑的說到,捂住嘴巴笑了出來,幾乎沒有形象可言。
宮嫣攤手,原本以為還是個甜蜜的相聚,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了,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兩人當真是辯論起來了。
真是無語了,在愛的人面前,幾乎所有的氣質都是可以拋棄的,君璟言很好的向我們闡述了這一點,他是如何愛宮嫣的。
說實話,此二人的性子何其相似,一個在魔界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卻只言不語,另外一個幫著搶回一魂一魄的時候其實已經受了重傷,再加上之前沒有好的傷,新傷加上舊傷,別提多可怕了。
可是這位剛才還在指責宮嫣的君璟言同學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這兩人的脾氣還真是像呢。
宮嫣對於這兩人的爭吵算是很無奈的,趕忙找了個話題搪塞過去:「你和夏侯淵的事情儲備的怎麼樣了,這些天帝都似乎安穩了一些,夏侯晉的動作稍微收斂了一點兒。」「山雨欲來風滿樓,也不知道這平靜之後,迎接而來的暴風雨會是什麼樣子的,總歸我是放了平常心,不管夏侯晉是用武力還是用鐵卷丹書逼迫,我都不怕。」琉璃說道,這幾日為了恢復靈氣也沒有少做准
備。
宮嫣點頭,聽到她這句話便放心了不少,這幾日,宮嫣經常穿梭酒館茶樓,時不時聽聽關於琉璃王妃的事迹,幾番對比下來倒是覺得琉璃真的是個有頭腦的人。
「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成功,終歸還是有我的功勞呢,宮中的情況呢,可查出是誰下的手?」宮嫣問道,關於那段香的事情,後來她卻再也沒有進宮了,每天帶著在門外監視的那些人遛彎。
幫琉璃引開那些監視的人,既然也不知道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據聞柳如煙因為此事吃了不少苦,可現在總算水落石出了。」琉璃說道,因為這件事情,夏侯淵頓覺虧欠柳如煙,而柳如煙在宮中的地位從原本的籍籍無名到了現在凌駕於王后之上,可真的是福兮禍兮。原本柳如煙的確按著宮嫣的方子來,也做出了那種香,可原本被宮嫣改過的幾處,最後到了她手中,又重新變回毒藥的方子了,柳如煙按著那個方子制出來的自然不是能用的葯,而恰恰是夏侯淵爐鼑之中
的毒藥。再者,又從柳如煙的宮裡面找到了一些別的東西,都是製作香料的工具,還有哪些藥渣子,一來二去,柳如煙的嫌疑就越發大了,可是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看出來了,柳如煙被人陷害了,可偏偏柳如煙
拿不出證據來。
柳如煙說那方子是宮嫣給的,可偏偏無人信,而最讓她心涼的莫過於夏侯淵在那個時候,第一時間並沒有出來作證,這就說明了一點,夏侯淵的心中那人一定不是柳如煙。
其實被關進牢房裡的柳如煙早就想過自己的出路,何必就這般被綁在夏侯淵的身上,可是柳如煙發現自己是真的做不到離開夏侯淵,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愛上了那個偉岸的男人。
那個傳聞之中冷酷的男人,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
故而夏侯淵在柳如煙被關押期間前去探望和安撫的時候,柳如煙的心中簡直高興壞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夏侯淵會來。柳如煙不過是一個誘餌,為的就是引出真正的兇手,果真沒多久,夏侯淵真的找到了那個兇手,而柳如煙也因為幫助夏侯淵有功,雖說在地牢之中受到了致命的災難,柳如煙的手被人給弄傷了,或許她這
一輩子都再也制不了香了。
那人毀得倒是徹底,一點兒餘地都不留。
柳如煙只覺得整個人都崩塌了,索性最後夏侯淵給了她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榮耀和關懷,可是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從柳如煙發現自己愛夏侯淵愛的那麼深的時候開始,她也知道自己是那種可以為了夏侯淵去死的人,這是一個很可怕的認知。
然而柳如煙現在只怕會是義無反顧了。
琉璃說完這些事情,只覺得唏噓不已,果然帝王家的愛是真的廉價。
「怎麼了,是覺得很失望?」宮嫣問道,看著眼前的姑娘重重的嘆了口氣,還以為這幾天的相處讓琉璃徹底改觀,不會在心中種了一個夏侯淵吧。
這也太過可怕了,不過琉璃這種死過一次的人,根本不可能輕易將自己的心交出去。
因為害怕被傷的體無完膚。琉璃搖頭,笑著說道:「我是那麼濫情的人嗎?只是覺得夏侯淵與記憶之中不同罷了,到不至於愛上他這種地步,雖說夏侯淵對我確實好,而我也在懷疑自己能不能重生,這件事情和夏侯淵有關,這幾日總
覺得心神不寧。」琉璃這般說道,自從頻繁接觸夏侯淵之後,哪怕是一開始夏侯淵看到她的時候,首先說的便是琉璃王妃,很篤定琉璃王妃就活著,到最後直接拆穿琉璃的真實身份,從那個時候開始琉璃便開始懷疑了,懷
疑這一切是不是夏侯淵做的。
如果說從一開始就是夏侯淵所為,那麼琉璃是真的不知道夏侯淵在打什麼算盤。
這盤棋似乎越來越大了,大的琉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盤棋裡面扮演著什麼角色。
宮嫣稍稍愣了一下,這種重生的功能不應該是上天賦予的么,為何偏偏和夏侯淵有關係。
就如同她這樣,穿越者,大抵是老天爺開的玩笑。
「你想知道自己是從何而來?」宮嫣皺眉,兩人正說著的時候,旁邊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人慢慢變得慌亂,然後便聽到有人在那邊瞎喊。
「打過來了,打過來了。」「快點,快點,攻進來了,他們進城了。」一個個恐懼的樣子,就像是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難道說夏侯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