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0章 一條船上的人
那青衣劍聖還真是娶妻心切,不等潘金月表態就出手了。
這一劍人劍合一,青色的劍芒比天日的光線還要耀眼,而且巨大,不是那種細細的一道劍氣,而是好幾十米直徑,上百米長的恐怖劍氣!
說這一劍是天外飛仙也不為過。
那青衣劍聖顯然是動了必殺的心了。
列意也動了,緊隨青衣劍聖之後,手中的戰斧嗡嗡之響,那是瘋狂灌入天元能量的反應。
他尾隨在青衣劍聖之後,顯然是想趁著李子安與青衣劍聖交手無暇顧及之際,出手偷襲。
李子安的處境極其危險,他也當機立斷,一天錘轟出,轉身就跑。
「納命來!」青衣劍聖怒吼了一聲,催劍追趕,他的速度比李子安還快。
列意也從后殺來。
卻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出現了萬丈金光,一隻大手從天而降。
金光籠罩之下,青衣劍聖的劍氣瞬間消散,他那快若閃電的身形也凝滯了。
實力更弱的列意卻沒有受到影響,慌忙逃竄。
巨大的手掌落下,這一次卻不是拍,而是一把抓住了青衣劍聖。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青衣劍聖瞬間就消失在了金色的大手之中,那畫面就像是一個人一把抓住了一隻蚊子。
隨後金色的大手橫移,撞開城牆和城門樓,然後重重的拍在了劍冢里。
轟隆隆!
地動山搖,劍冢城四分五裂,瞬間被盪為平地。
金色的大手往天幕收去。
剛剛還有一座城,一個不可一世的劍聖,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片廢墟,還有三個驚呆的人。
李子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那神秘而又恐怖的大手了,可剛剛還是被嚇到了,更別說是列意和潘金月了。
列意站在地上,雙腿抖個不停,嘴裡自言自語:「這這不可能,明明要深夜那隻大手才會降臨,它、它怎麼突然就降臨了?」
這就是他敢躲在青衣劍聖的身後,伺機偷襲李子安的原因。不然,女帝不在這裡,僅憑他和潘金月兩人,他最明智的選擇不是出手,而是逃,而且是有多快跑多快的那種。
李子安笑了:「列宗主,你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青衣劍聖應該不能離開他的冢城,你想啊,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可能離開自己的墳墓?」
他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一點,不然那隻大手怎麼會突然鎮壓下來,抓蚊子似的將青衣劍聖抓住,這才的情況是從天而降,一巴掌拍碎劍冢城才對。
這麼看來,畫聖張仲素心心念念給他這個鄰居小弟修建冢城,那其實是一個坑。如果他建了冢城,他就真成了煉奴了,回歸聖墟,永遠被困在冢城之中。
那麼,什麼才是「過關」的條件?
這當口,這個疑問又從他的心裡冒了出來,不過也就只是閃現了一下而已,他並沒有往下思考。
現在可不是思考問題的時間。
列意和潘金月想要借刀殺他,而他又是那種有仇當場就報的急性子人。
「呵呵呵」列意故作鎮定的笑了笑,然後對著李子安拱手一揖,「李聖人,剛才是一個誤會。」
李子安面帶微笑:「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個誤會,我還以為你借刀殺人,甚至乾脆用你的戰斧砍下我的頭。」
列意說道:「哪能的事啊,我們好不容易才進入這聖墟,我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怎麼可能借刀殺人?」
說話的時候,列意人已經到了潘金月的身邊。
這是要與潘金月抱團。
他一個人對付李子安的話,那就是一個被秒殺的下場。如果跟潘金月聯手,那還有一線希望。
果然,到了潘金月身邊的時候,列意便看了潘金月一眼。
兩人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是潘金月卻心領神會的從藏界指環之中釋放出了一支金簫,那是小天門的九把鑰匙之一,消孽簫。水輕柔說那簫很厲害,一旦吹奏就能讓人消除一身的罪孽。她說的那種消除是徹底的消滅,人死百孽消。
潘金月將消孽簫拿出來,列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腳步也下意識的往後移,這是要讓潘金月打頭陣。
李子安也不著急,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那就應該坦誠相待,我就一個問題,你們怎麼沒跟女帝在一起?」
列意的眼神閃爍:「女帝剛才離開了劍冢城,她很快就會回來。」
李子安笑了:「你這麼一說,那就表示她不在這裡。」
列意的神色頓時變了,大吼了一聲:「上啊!」
吼叫的時候他又往後退了一步,退到了潘金月的身前。
也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線寒芒閃過,瞬間切過了他的脖子。
列意下意識的捂住了脖子,回頭去看潘金月,可是他這一扭頭,他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滑落了下來。就在這最後的一點點時間裡,他看到了潘金月,她的手裡的消孽簫上還沾著他的血液,那簫里竟然藏著極其鋒利的兵刃!
他想詛咒潘金月,可是已經張不開嘴巴了。
不等他的腦袋落地,潘金月抬起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踢向了李子安。
咚!
列意的腦袋墜落在了地上,滾了幾圈才在李子安的腳邊停了下來。
李子安看了一眼地上的腦袋,又看了一眼潘金月。
其實,潘金月剛才動手之前,他是有預判的,因為列意慫恿潘金月上的時候,潘金月的眼神之中有很明顯的殺意,但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列意。
這個情況一點都不意外,潘金月是金蓮教的教主,那是多麼驕傲和自負的女人,列意不但不尊重她,當著她的面利用她借刀殺人,以把她嫁給青衣劍聖為條件,慫恿青衣劍聖出手幹掉李子安。青衣劍聖被大手拍死之後,他居然又慫恿她去對付李子安,給他創造逃走的機會。
潘金月趁他不備,出手砍掉他的腦袋,這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這其實還是始族仙人固有的貴族階級思維惹的貨,潘金月是一個天奴,他從來沒有將她當作是同等的合作夥伴,而是將她當成了可以為他犧牲的炮灰。
「我可以活嗎?」潘金月問。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當然可以,我剛才就說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