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透個底
今夜的月色很亮,透過朦朧的月光,甜棗看見沈金珠坐在書房的桌案上,衣衫從肩頭滑落,半披在身後。秦修堯低頭抱著沈金珠,二人糾纏在一起,男子修長的手指遊離在女子白皙的背上……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甜棗隻覺得血往腦門上衝,連忙捂住嘴,急急後退。
青梅小聲問:“小姐在裏麵嗎?”
甜棗拉過她,急忙往回走:“在裏麵,快走。”
青梅見她像見了鬼似的神情,剛要問。書房裏傳出一陣東西劈裏啪啦落地的聲音。
“他們打起來了?!”青梅詫異的問。
“沒有!別問了,快跟我走。”甜棗拖著她,往院門外走。
青梅不傻,看著甜棗滿臉漲紅的樣子忽然明白過來,心中暗道:還是小姐厲害,在書房裏就把督公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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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劈裏啪啦之聲,是秦修堯按奈不住將桌案上的東西悉數掃落。生猛的將沈金珠按在桌麵上。
他俯身,撐在她身上,沈金珠半推著他,那貓抓似的力道更激起男人心底的征服欲。
二人癡纏著,屋內的空氣一點點升溫。
“珠兒……愛我嗎?”秦修堯從齒縫間含糊的溢出這句。
沈金珠此刻頭昏腦漲,如墜雲裏霧裏。她低低應了聲:“嗯……愛的。”
秦修堯腦中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斷了,他緊緊貼著沈金珠,抓著她的手一點點往下帶。
沈金珠被親的七葷八素,根本不知道秦修堯將她的手往何處放。直到接觸到一個熾熱又堅硬的物體。
她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下一刻沈金珠驚叫一聲,推開秦修堯,一不小心從桌案的另一側滾落下來,摔到地上。
地上還散落一地的紙筆,硯台,書鎮,硌的她後背生疼。
“珠兒!你沒事吧?”秦修堯急急繞過書桌跑過來,到她麵前蹲下。
“你……你!”沈金珠慌亂的將衣服攏起,往後縮了縮。她是個成年人,沒吃過豬肉也看過小電影的。
他不是個太監嗎?剛才她是出現了幻覺,還是碰到了什麽?!
“珠兒,別怕。”秦修堯伸手去摸她的臉。
沈金珠隻覺得腦中一片懵,“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點燈!你快把燈點起來呀!”
秦修堯沒想過她會嚇成這樣,書房內很快亮起搖曳的燈火。沈金珠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秦修堯,那神情好似見鬼一般。
她的目光停留在秦修堯敞開的衣衫,結實的小腹,再往下……
秦修堯知道她在看什麽,幹笑一聲,往前走了幾步。
他抬手想去攏沈金珠的頭發,沈金珠猛地避開,帶了幾分驚慌道:“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他是個假太監!她發現了這個秘密……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秦修堯看沈金珠神情幾度變換,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他被氣笑了。
秦修堯走過去,緊緊關上木門。隨後轉過身來,開始慢條斯理的解勁裝的袖口,邊解邊說:“原來珠兒叫我點燈,是想看得清楚些……如此,就如你所願罷。”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沈金珠慌張的站起來。
“嗯?”秦修堯隨手將他的外衫搭在椅背上,慢慢朝沈金珠走過來。
“我……我內急!”沈金珠退後一步。
無論何時尿遁都是個極好的法子,哪怕高手過招,另外一方想上茅房時候,對手也該給出人道主義的體諒與關懷。
秦修堯嗤笑一聲:“不許去。”
沈金珠愣住了,居然還有這樣不講武德的死太監!啊不對,他不是太監。
秦修堯走到她麵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你在怕什麽?”
沈金珠仰著頭,又退後一步,撞上了身後繡著鬆鶴圖的屏風,她已經退無可退。
“我們是夫妻。”秦修堯望進她眼裏緩緩道,“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還是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假的?”後半句已帶了質問的語氣。
沈金珠臉刷得紅了,她什麽時候說過這麽肉麻的話?哦,就在剛剛意亂情迷的時候。想到此她的臉更紅了,雖然她被秦修堯捏著,可秦修堯的語氣倒像個怨婦,而她成了隨口承諾的渣男。
“我隻是,隻是沒想到……”沈金珠說不下去了,她隻是沒想到在和一個太監親熱的時候會突然碰上他的小兄弟。
秦修堯笑起來,湊近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尖,帶著戲謔的口吻道:“出門前給你透個底,免得你被別人勾了去。”
沈金珠不知自己是怎麽回的臥房,隻知道她身子陷入柔軟的衾被中時,身上還都是秦修堯的氣息。
他略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珠兒,愛我嗎?……出門前給你透個底。”
沈金珠拉過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悶悶喊了句:“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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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堯向來起得早,第二日他要出門時,見沈金珠已經換好衣服在門口等待。秦修堯挑眉:“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跟你去營地。”
“去那裏做什麽,今日不去酒肆了?”
沈金珠賣了個關子:“去找衛家兄弟做點東西。”
秦修堯看了她一眼,沈金珠頂著兩個黑眼圈,明顯沒睡好的樣子。昨夜他明明放過了她,讓她好好去休息,怎麽還是有些憔悴。
秦修堯略一想也明白了,她大概是輾轉反側沒有睡好。當下他笑而不語,帶著沈金玉一塊出了門。
其實秦修堯隻猜對了一半,沈金珠確實沒睡好,卻不是輾轉反側。而是沈金珠一時興起,半夜起來畫圖紙畫到很晚。
她想到既然秦修堯極有可能要上戰場,她幫不了什麽,就做幾樣兵器給玄衣衛的士兵們,提高他們的戰鬥力。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秦修堯的生辰了,她想把這個作為禮物送給他。
沈金珠在營地中看過,侍衛們用的弓確實是好弓。她還了解到,製作一把良弓需要用到“六材”,即“幹、角、筋、膠、絲、漆”。
說白了就是木頭,牛角,動物的筋等等。製弓的時間也有講究。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粘合諸材,冬天定弓體,次年春天再裝弦。
工匠需要在四季準備各種材料,製成一張好弓長則三年,短則一年,一年平均才能做三五張弓。生產力如此低下,令沈金珠這個現代人咋舌。
弓的製作如此複雜,而且要用到複合型材料,但是弩就不一樣了,弩可以用金屬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