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暗流
掛斷電話，突然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感傳遍小小全身，風是暖暖的，但是聽不到季閔昊的聲音，她覺得情緒好低落，手指在屏幕上自己偷拍的季閔昊那張作為存稿的照片上輕輕撫摸著，唇角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季先生，現在可是你在我手裏。”
“季小小！”身旁突然傳出一聲低喚，驚得小小差點將手機掉落在地上，她慌亂的將手機收了起來，連忙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當她看清楚是誰嚇唬自己之後，秀氣的雙眉不僅微微蹙起，“海林，幹嘛突然嚇唬我？”
這個男生，正是一段時間以前，給小小寫過表白情書的那個學校裏的白馬王子，但是這個個白馬王子很不幸的，在自己還未開始感情發起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被小小給PASS掉了，原因不僅僅因為當時季閔昊對小小人身自、與交往自由的限製，而最大的一點則是因為，小小根本就不喜歡這個白馬王子，就是這麽簡單。
海林露出一絲抱歉的神色，然後笑了笑，“對不起啊，我原本不想嚇唬你的，但是走到這裏，發現你都沒什麽反應，所以才會突然起了那樣做的心思，真的很抱歉，對不起，嚇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似乎因為第一次見到小小皺了眉，海林生怕小小真的會因為自己的做法而生氣，居然接連的說著道歉、說著自己對不起，見到海林這幅神情，小小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並且哈哈的，像是找到了什麽寶貝一般笑得合不攏嘴！
“怎麽了？”海林感到萬般不解，小小突然變化的神情，讓他感到一頭霧水。
“沒事了。”小小笑了笑，“海林，你不要一直和說抱歉的話，我隻不過突然愣了神而已，沒什麽的，我又不是那麽嬌弱的人。”
“你沒事就好，你都不知道，剛剛你還真是嚇死我了。”看到小小的笑容，海林似乎也鬆了一口氣，“小小，你戀愛了吧？”海林似乎在趁熱打鐵，而也是他最近觀察之後，心裏對於小小的舉動做出的疑問。
“我……”被海林突然這樣疑問，小小居然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
看到小小的神色，海林一切都明白了，“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海林笑了笑，努力裝出自己無所謂的樣子，但依然掩飾不了心裏的那種、對於小小的愛戀而產生的疼痛。
“謝謝你。”這一次，小小沒有反駁，而是坦然的麵對著、接受者，“海林，寫西恩i這樣理解我。”話出口，隨即又忘記什麽一般，完全隨性的開口道：“真的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知道他是喜歡我的。”
“他……到底是……”海林的心裏充滿了疑問。但還是話未出口，隨即點了點頭，“你的話還真是讓我有些汗顏呢，這有什麽好謝謝的，不過，既然是你的選擇，我知道，一定是最好的，那麽我就在這裏祝小小永遠都會幸福。”海林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臉上洋溢著一如既往的陽光，但是心裏卻有一些酸酸的感覺，畢竟，小小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
小小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害羞的神色，“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的，海林，以前我不明白你對我的心意，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原諒我那麽直接的就拒絕了你的心意，過去的小小對感情沒有什麽感知，似乎真的在自己無心的時候傷害到了你。”
之所以說了這番話，是因為已經明白了愛情為何物的小小，從剛剛那一瞬間，感知到了來自於海林心裏的那絲酸澀，想起自己曾經在無意之時的拒絕，傷害到了一個人的心，她就感覺到無比懊惱，當時為什麽沒有委婉一些，原本的神色中，也露出一絲抱歉之意。
自從海林對自己表白之後的這段時間，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當時的感受，而感覺強烈的，隻不過是那一次，季閔昊因為看到了海林與自己在一起，而表現出的憤怒，但是海林呢？小小才明白，自己其實是一個多麽無心的人。
“啊……算了，你不要露出這樣的神情，弄得我也有一些尷尬了。”看到小小這樣，海林反而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發，似乎想起什麽一般，“呃……那個……我先去那邊了，他們還等著我一起打球，先走了。”
“好。”小小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海林帶著一絲不太自然的神情，小小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抱歉的神色，“對不起了，海林，小小隻有一個人，一顆心也隻能給那一個人，如果可以有辦法，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有分身之術，給我身邊那些關心我的人分一份，隻是……”
“你隻要給一個人就好了，沒必要考慮那麽多人的心情，你總是考慮很多人的話，那麽多的事，難道你都不覺得自己很累嗎？”身後突然想起一個人的聲音，小小驚得猛然抬頭，轉身望過去，林燕兒站在自己身後，正笑著看她，但是那樣的微笑之後，看著似乎還有另外一種情緒在不停的湧動著，是什麽呢？小小猜不出來，隻覺得這與平時的林燕兒不太一樣。
“燕兒，你說的對。”收回自己的猜測，小小微低頭，點頭同意林燕兒的想法，“我的確像你說的那樣，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累，而且不是身體的那種疲累，而是心裏，頭腦裏，思想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總是覺得無比難受，說不出的難受，但如果要問我這到底為什麽，我還說不清楚，因為要想的、要顧及的太多了，任何一個人我都放不下。”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還是想要放下些什麽人？”林燕兒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眼眸裏帶著與言語裏不同的探尋，言語裏所帶著的是不明確，但是眼眸中，卻有著對小小相當大的了解，然而，林燕兒這樣的神情，小小根本就沒有看到，因為她低著頭，也隻有在小小這樣的神情下，林燕兒才會表現出如此對小小知道、了解的神情。
“很多……”小小隻是低聲的應了一句，卻沒有說的再多，因為剛剛那些有感而來的話，已經讓她說出了太多不該對外人說的心裏話，現在，她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一時之間的口快，臉色微紅，心中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季閔昊。
“哦，你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林燕兒也沒有太多的過問，畢竟，小小的一切，她還是了解的，隻是剛剛小小對海林說的那一番話，讓林雅恩人的心裏有著一絲感觸，也可以說，那是一絲抵觸吧，因為她想起了米銳，那個一直想要努力取得什麽，卻注定了根本得不到任何感情回報的固執少爺。
“對不起。”小小低聲道著歉。
“為什麽要和我說對不起？你也沒有對我做錯過什麽事。”林豔兒笑了笑，表現出衣服自己一副不在意的神色，“算了，每個人都有小秘密的，我也有不可告知的秘密，而且是對小小你，但是，如果小小文我，也許我也會說，對不起啊，我根本就不能告訴你，嗬嗬！”林燕兒說著，咯咯的笑出了聲。
“是啊。”小小也笑了，每個人都有心理無法釋然的一切、無法告知別人的一切，然而麵對著林燕兒今天此番突然的靠近，小小總覺得其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流在不停的湧動著，具體為哪般，她不知道，這一切，似乎從那一夜夏家的舞會結束之後，就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
微風輕輕吹拂而過，兩個人的頭發被風吹起貼在臉側，不約而同的，他們同時抬手，輕輕撩撥著貼在臉上的秀發，相視一愣，隨即有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看似很和諧的場景，對此並不了解的人，看著這幅畫麵又會覺得是多麽的美麗，但是誰也沒有發現，就連小小都沒有發現，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林燕兒眼底浮現的那種黯然的傷痛。
“小小，你……你是喜歡著季氏集團董事長的，對不對？”注視著低頭開始沉默不語的小小，林燕兒突然問道。
“嗯？”小小抬頭看著她，許久，突然笑了，“啊，我還在奇怪著，燕兒你怎麽會知道，原來是因為那天舞會的關係，所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會這樣問的，對不對？”
“你這個小丫頭，明明是我在問著你的話，現在反而變成了你問我。”林燕兒捋了捋散落耳畔的發際，“是啊，的確是那一天知道的，而且也發現了，隻是我很奇怪，沒想到小小居然隱藏著這麽多的事，而且季氏集團董事長當年收養的女孩子就是你，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季小小，當然還是有聯係的，隻是沒敢承認而已，並且，看著你與季閔昊相處時的模樣，我感覺到了，小小你是喜歡著收養你、並且將你養大的監護人，”
“將自己養大的監護人……”聽著林雅恩人的話，小小在心裏反複重複著剛剛林燕兒說的那些，突然心底一沉，“也就是說，我……我和季先生的關係……是……”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神色黯然，突然開始不再說話。
“怎麽了？”林燕兒原本不想那麽說的，隻是一時之間，心中的想法沒有控製得住，所以從口中說了出來，她也沒有任何惡意的，隻是覺得，小小與季閔昊在一起沒什麽不可以，也沒什麽不合適，但是相對的來說，季閔昊似乎才不適合小小。
因為季閔昊那樣惡魔的存在，按照心靈的純潔度來說，他根本就不配擁有如此純潔，心地善良的小小，隻不過，純潔的小小，相對的來說，她的單純，也是傷害別人的武器，比如米銳，還有剛剛的海林。
“傷害別人不是你的本意，但是卻在這樣無疑之中做出無意之舉，小小，這也是你的不對，誰叫你要這樣單純的毫無感知。”林燕兒的心裏不知不覺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感受到自己心意之時，她突然一怔，不免心中暗潮湧動，“我……我怎麽會有這樣惡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