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如此親近
“你……你……”麵對他這樣的態勢，小小緊張的快要停止呼吸，也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你放開我，不要這樣！”
“為什麽要放開？難道跳華爾茲不是這樣嗎？”男人微微一笑，“不要緊張，我隻是在和你跳舞，而我隻是單純的舞伴而已。”
“單純的舞伴？”聽著這樣的話，小小想起自己之前與海林跳舞的情景，“既然是化妝舞會，那麽對方是誰又有什麽重要的，僅僅把你作為單純的舞伴就好了。”
“沒錯。”男人讚同的點了點頭，“放鬆。”輕柔的聲音，帶著小小開始了腳下的舞步。
在他的帶動下，小小感受到了男人除了跳舞，其餘的事情真的什麽也沒做，她的心慢慢放鬆了戒備，人也漸漸入了這種境界之中，臉上的表情也從驚訝變為開心的笑。
“你是誰？”小小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認得我？”
“嗯。”男人並不否認，換來的是小小臉上的驚訝之色，但是很快，小小的驚訝變一點一點的被掩埋，而是變為一種釋然。
“我就知道你是認識我的，不然怎麽會這樣做。”她也同樣淡然的說。
“為什麽這樣說？”男人問道。
“因為你給人的感覺，總是覺得你如此熟悉。”
小小的話讓男人的表情微微一.怔，雖然他帶著麵具，但是可以很強烈的感受到他的驚訝，小小抬起頭望著他，不由的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男人收回詫異的神色，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和你一起跳舞感覺真的很好，沒想到會有女孩子舞跳的這麽好。”
小小的臉一紅，“真的嗎？其實……其實我昨天才剛剛學會。”想起季閔昊教自己跳舞時的場景，她的臉更紅了。
微低著頭，長長地睫毛猶如蒲扇一般鋪灑在明眸之上，月色、花叢，她猶如暗夜精靈一般美麗迷人，“你真的很漂亮。”男人發自肺腑的讚歎。
“呃……謝……謝謝你。”如此直白的誇讚，小小不好意思的頭微微轉向一邊。
珍珠一般光瑩的小臉，帶著一絲緊張、一絲害羞，紅唇的雙唇，唇角微微上揚，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配以閃閃光輝的發誓與耳環，珍珠項鏈與精致的手鏈，她像聖殿中的公主一般。
“那個……音樂已經停止了。”麵對看著自己有些失神的男人，小小支支吾吾提醒道。
“哦，對不起。”男人連忙鬆開小小的手。
“其實，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的。”男人的道歉反倒讓小小感到不好意思，兩隻手疊放在一起，有些不自然的互相搓動一下，之前被碰觸的感覺還留在手中。
看到小小的尷尬，男人不再讓她感到為難，“我去那邊，你呢？”
“呃……我……”小小看了看那邊，“我不過去了。”她心跳、心慌的厲害，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突然其來的一切。
“好吧，我過去了。”男人微微一笑，轉身走開了。
看著他欣長的背影，小小雙手摸了摸燙紅的臉，“說實話，雖然沒有看到他的真實麵容，但是在那副銀色的麵具下，依然可以感覺到他是一個很帥的男人。”
不知不覺的就開始了自言自語，小小一驚！連忙雙手捂在嘴上，隨即又搖了搖頭，“我在說什麽呢？怎麽會突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品頭論足，但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男人直至消失不見。
心中默默的將沒有說完的話悄悄說完：“但是，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好熟悉，似曾相識。”仰望星空，一顆顆明亮的小星星眨著眼睛，“這樣的夜晚真的好美，隻是……在季家那樣美的環境中，卻從未感受過有如此美麗的星空。”
收回眸光，輕輕歎息，“這樣的話不可以讓季先生知道，如果讓他聽見、或者讓他知道今天我所遇見的事，不知道季先生會怎樣看、怎樣想。”
再次歎息，“季先生會怎麽看？他壓根兒就不曾正眼看過我，在季先生心裏，也許我永遠都是一個傀儡、一個棋子吧，隻是……我不明白，到底當初為什麽會聽到他是我的哥哥的那句話，卻又根本感覺不到哥哥般的感覺？”小小心中存滿疑惑。
“算了，是或不是根本不是我可以企及的地方，不去想了。”她甩甩手、搖搖頭，耳朵上帶著的耳環發出清脆的叮叮聲，聽著這個聲音，小小笑了，“不管怎麽說，今天能夠參加舞會，還是很謝謝季先生的，就算他把我當成什麽都好，因為有了季先生，才會有那樣的大房子住、有漂亮衣服穿，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飯菜，來到這所大學學習，這些事的話，如果在孤兒院，我永遠都不可能遇到，所以，我還是要心懷感激的。”
似乎這樣的自我安慰起到了作用，小小糾結的心理漸漸舒緩，她的臉上浮現笑意，再次抬頭仰望天空，“好美，真的好漂亮！隻是一個人看星星真的很寂寞，小小希望有一天，能夠有人陪著小小一起看星星。”說完，她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著。
學校廣場一側、午夜十二點的鍾聲敲響，舞會進入高.潮，並且燃放十分美麗的煙花爆竹！伴隨著如此高.潮慢慢落下帷幕，舞會結束了，人們三三兩兩開始散開，並且紛紛摘下麵具，向學校外走去，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小小。
看著天上的煙花，她的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突然意識到時間，臉色不由得一變，“天啊！已經這麽晚了！”於是快步向學校外走去。
小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校門，之前與她跳舞的男人慢慢摘下麵具，“小小，你然還是這樣，即便得到允許，也總是害怕的不敢有意思耽擱。”
“少爺。”
男人轉頭，他就是米銳。
“少爺，我們也回去吧。”林燕兒的聲音說的很輕，她雖然穿著盛裝，卻一直沒有跳舞，因為她不會接受任何人的邀請，在她的心裏，隻有米銳一個人，但是米銳卻與另外一個女孩共同度過了這個舞會的一段時光，她的心裏十分難受，卻要一直隱忍，不讓米銳知道。
林燕兒知道，麵對小小，身懷家仇與愛的米銳心裏其實更加難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米銳，默默的給予他支持，這就是她的愛，隻是默默的付出，不祈求任何回報，也不需要對方了解自己的心意，她隻需要看著米銳，看到他能夠得到幸福就好。
從小到大，米銳的一切就是林燕兒的中心、林燕兒的一切，對於自己，她無欲無求，也不敢有任何奢望，盡管身邊有著很多優秀的男人追求，林燕兒依然卻從未多看一眼，甚至一眼不看，因為她早就已經在心中決定了，沒有米銳，她會一個人默默的注視著他走下去。
“燕兒，今天都沒有見你去跳舞。”米銳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身邊這個女孩兒對他的感情。
“這樣的校園舞會似乎離我已經很遠了，現在沒有太多的興趣想玩，而且那些男孩子都比我小。”林燕兒嘴裏這樣說著，的眼神卻有些躲閃，她記得那一次舞會，是她與米銳共同起舞、並且獲得了校園舞會公主與王子的稱號，隻是短短的三年時間，卻恍如隔世一般。
米銳並沒有太多注意，隻是微微一笑，“真是可惜了，你的舞跳的那麽好。”
“少爺的舞跳得也很好，能夠以這樣的機會接近季小小，相比少爺的心裏也很開心。”林燕兒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心難受的猶如五味瓶打翻，並且在不停地翻江倒海一般。
“嗯。”米銳隻是點了點頭，但是從他唇角之間的弧度以及眼神來看，米銳對這個夜晚十分滿意，而這種表情更加刺.痛了林燕兒的心。
小小快步走出學校，來到司機等候她的地方，看到司機站在車外，連忙笑著點頭說：“叔叔，謝謝你在這裏等我，辛苦了。”
“啊，沒什麽的，應該的。”司機雖然也回敬著她的笑，但是笑容裏卻多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呃……小姐。”
“怎麽了？”小小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那個……”司機欲言又止，支吾了半天，最終伸手示意道：“小姐還是先上車吧，上了車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叔叔，你好奇怪啊！”看著他的樣子，小小不由得笑起來，彎腰鑽進車裏，卻在挑起眼眸的瞬間呆.住了，“季……季先生？”直到這時，小小才明白為何剛剛司機要表現那麽反常了，原來是因為季閔昊在這裏。
“季先生，你……你怎麽會來這裏？”小小絲毫沒有經過大腦，完全是憑借第一直覺說出的這句話，卻在說出之後，感到異常後悔自己的從動。
“不喜歡看到我是嗎？”季閔昊冷冷的看向她，“小小，今天夜裏玩的很開心吧？”
“呃？”小小一.怔，隨即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看著季閔昊，“我……我不是不喜歡看到你，而且我……我今天晚上也並沒有很……”
“不是不喜歡，而是根本不想看到吧？”還沒等她話說完，季閔昊再次將氣氛提至冰點。
“不是！絕對不是，我沒有那樣想過！”小小嚇得連忙擺手，手腕卻在這時被季閔昊抓住，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帶進了車裏。
“啊！”小小一聲驚呼！身子進入車中的同時，她一下子就趴在了季閔昊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