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前所未有的感覺
“我……我一直都是季先生的傀儡娃娃。”小小的聲音非常低，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心帶著痛苦與顫抖，甚至還有一種嗚咽的哭泣。
“如果我說……”季閔昊似乎很喜歡小小此時的神情，小小挑起帶著霧色的眼眸看著他，“如果我說讓你擺脫傀儡娃娃，你覺得怎麽樣？”他的神情充滿玩味，“不過……”突然話題有些峰回路轉的感覺。
“不過？”小小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雖然擺脫了傀儡娃娃的代名詞，我想讓你用另外一種身份。”
“什麽？”她越來越聽不懂了。
“擺脫傀儡娃娃，成為我的專屬傀儡寶貝，怎麽樣？”季閔昊的眼神已經不單單是邪魅，似乎還有一種曖昧。
小小充滿霧氣的雙眸瞬間放大數十倍，這種神情、這樣的話語，盡管自己並未與任何男人如此接近過，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季閔昊給予她的感覺，是一種充滿了濃濃粉紅色彩的那種感覺，“怎……怎麽可能？”她的腳步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你不願意嗎？”季閔昊緊隨其上。
“我……我們不是……”一直以來在小小心中存在的那個關係浮現在心頭。
“是什麽？”季閔昊的神色突然變得犀利而深邃，危險的氣息再次撲麵而來。
“我們不是……”小小很想說她聽到的、還有心裏認為的，但是看著季閔昊，卻又不敢將話繼續說下去。
“繼續說。”季閔昊冷冷的命令道。
雖然話語沒有多嚴厲，但是那樣冰冷的氣勢卻將小小嚇得一顫！她無法感悟到一個人怎麽會在瞬間出現那麽多的情緒變化。
“我讓你繼續說下去，聽到了嗎？”季閔昊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氣勢威逼、絲毫不想給小小任何放鬆警惕的機會。
小小連忙搖了搖頭，“我……我沒有什麽想說的。”說到這她又發現說錯了，又連忙擺了擺手，“季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什麽都不知道。”
“知道什麽？”季閔昊一把抓起她的手腕，透著更加危險氣息的眼神看著小小，“你聽到過什麽？還是看到過什麽？”
“我……”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小小恨不得掐死自己，那樣的感覺雖然不好受，起碼也要比自己麵對季閔昊如此逼視要好過的多，“我什麽也沒聽過、也沒有看到過，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害怕極了，不知道季閔昊為何會突然這樣，心中一直把他的位置界定在自己哥哥存在，雖然一直都不太確定，但是此時，她似乎知道了，並且再一次講話脫口而出，“季先生，你……你是不是恨我，所以……所以你才會……才會把我禁錮在你身邊？”
這是她心中存在了好多年的想法，長久的積壓讓她在這樣的威逼下說出口，換來的是季閔昊兩道冷冽的眸光，想兩把利刃、透著點點寒星，那麽冰冷，直直的刺透小小的心，她全身瞬間變得冰冷異常，雙唇變得慘白，帶著一絲顫抖望著季閔昊陰晴不明的臉。
兩個人之前還充滿一種和解、一種曖昧的境地此時頓時陷入冰川，許久，季閔昊才緩緩開口，帶著一種探究、用那異常低沉的聲音問道：“是不是有人對你說過什麽？”
“不是，沒有人對我說過什麽。”季閔昊如此懾人心魄的氣勢，小小又怎麽會把自己聽到的說給他聽，如果是那樣的話，很可能那個家庭醫生就會突然消失，明白季閔昊為人的小小，絕對不會去做那種殃及到其他人的事。
對於季閔昊來說，之前純粹是一種突然而來的惡趣好，他才會對小小說那樣的話，因為季閔昊知道他們不是兄妹，也從未把自己當成哥哥一樣存在，自然也不知道小小曾經聽到過那樣的話，如果真有明白，自然也不會對自己與她關係有誤解的小小說這種話。
“真的沒有聽到過？”再一次確定式的問道。
“沒有。”小小搖頭。
“真的？”似乎想要得到肯定。
“沒……沒有聽到過，是真的，季先生。”在他不聽的追問下，小小已經感覺到自己似乎失去了繼續堅持的那種心。
帶著探究的木光看著她，再次許久，小小顫動著眸光，最終選擇將視線放下，因為她害怕自己如果再被季閔昊如此審視著、如此詢問著，保不準會將自己知道的、最近看到的、心裏的猜想與奇怪著的事的統統告訴他。
季閔昊知道小小不敢在自己麵前說謊，在這樣冰冷的審視下，她依然堅持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最終季閔昊似乎是相信了，慢慢鬆開鉗製她的手。
“既然像你所說，那麽，你為什麽又突然問我這種問題？”鬆開她之際，季閔昊又丟給小小一個快要窒息的問題。
“我……”原本以為自己安全了的小小，心再一次被緊緊抓起！
“我隻是……隻是想到，所以……”小小緊張的、小心翼翼的瞅了季閔昊一眼，“季先生，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問的，對不起。”
季閔昊微微皺眉，“最近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樣的問題你也會直接問我。”
“我再也不會問了，真的！”小小連忙保證著，她隻希望這樣的情況快點過去，小小真的很後悔自己會如此把持不住，說了那麽多話。
她一向是以沉默、逆來順受出於這種環境的，但是今天，話似乎真的說了很多，也問了很多不應該問的問題，盡管那些問題都直接與自己有關，不過在這個家，小小早就已經被否認了有說出任何想法和不的權利。
“走吧。”季閔昊的情緒真的和翻書一樣快，剛剛還處於那樣危險的氣息下，現在又變得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一般。
“走？去哪裏？”話一出口，小小就立刻後悔了，她很恨自己，為什麽總是這樣不知死活的問出一些至少在這個家裏不應該說出口的問題。
“當然是做剛剛說過的事。”季閔昊的情緒掩藏的很好，似乎剛剛那件讓人緊張異常的場麵絲毫沒有發生一般。
“剛剛說過的事，那是……”小小眉頭一挑，再一次的緊張，“跳……跳舞？”
“難道你不想參加明天的化裝舞會了嗎？”季閔昊用另外一種方式引起小小心中那層激蕩而起的小波瀾。
小小心中的波瀾，的確因為季閔昊這樣一句話而蕩起，不知不覺的，腳下的步子便跟著季閔昊的身後走了過去。
這個花房設計的樣式不是一般的別致，視覺效果上給人一種無限延長的感覺，穿過一道花牆，轉過彎，是另一道花牆，四周圍繞著金色鬱金香，中間是一個環形的空地，雖然不大，但是兩個人跳舞絕對夠了。
季閔昊停下腳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拉過小小身上的背包，小小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季閔昊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雖然很淡，但是很清晰，“難道你想背著包跳舞嗎？感覺很奇怪的。”他輕輕說道。
“呃……”小小愕然，的確，背著包怎麽能夠跳舞，感覺會怪怪的，但是讓小小感覺到更怪的不是自己的裝扮不太適合，而且站在自己麵前的季閔昊，而讓小小心中有些異樣的是，他之前居然因為季閔昊拉著自己的手兒怦然心動！
即使季閔昊沒有說過，小小也從未問過，但是哥哥這個代名詞一直以來都在小小心中留存，最近她似乎忘記了，總會因為季閔昊的舉動而心跳，尤其是今天。
糾結在自己身世之謎中的小小，在麵對如此對待自己的季閔昊時，也寧願相信他們並不是兄妹，不然的話，即便季閔昊多麽討厭自己或者恨自己，也不會不分清血脈關係的。
季閔昊將她身上的包拿下放置一邊，左手托起小小的右手，右手輕輕攬過她纖細的腰身、並且靠向自己，“呃~”小小心中一驚！她的心中又想起了那天自己即將摔倒時，季閔昊將她托在懷裏的畫麵。
“呃……”小小之前被嚇白的小臉兒立刻又染上兩絲緋紅。
“怎麽了？”季閔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瞬間變化的臉。
“我……我隻是感覺有些不太習慣。”小小異常別扭的微低頭、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