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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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暗了,廊廡下亮起了一連串的燈籠,沈琛將衛安攬進懷裏,聞著她發間幽幽散發的清香,聲音放的很輕卻又很堅定的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叫你一個人麵對這些刁難了,是我的不是,我沒有考慮清楚……”
衛安搖頭,她其實是知道的,沈琛做這些,無非就是想要讓臨江王看清楚她在危機之時的應對自如,對她改觀。
能有這份用心來調和她跟臨江王的關係,根本說不上有什麽不是。
沈琛便笑著哄她開心:“你哥哥求我辦事了,你說我該不該答應?”
衛安便瞪大眼睛,偏著頭看了他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哥哥請你幫忙迎親嗎?”
月色下她的眼睛像是也染上了一層光彩,在這燈下熠熠生輝,沈琛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忽而覺得口舌有些幹燥。
衛安被他看的心裏有些害怕,努力的找話題想要化開這樣的氣氛:“你跟.……”
話還沒有說完,卻看見沈琛已經俯身朝她壓下來了,緊跟著便發覺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瞪大眼睛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沈琛的臉,一時之間竟然忘記推開他,手下意識的攥緊了沈琛的衣服。
心上人的嘴唇嫩如上好的玉髓,粉粉嫩嫩的像樹上的櫻花,沈琛溫柔的徜徉其中,流連忘返,久久不願意離開。
衛安卻從一開始的怔忡中回過神來了,羞得連耳根子都紅透,伸手猛地要推開他。
沈琛卻一把擒住了她的手,微微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衛安忍不住低聲驚呼,沈琛卻趁機長驅直入,她被吻得頭暈目眩,手也不自禁的緊緊的攥住了沈琛的衣裳。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琛才放開她,低低的笑了一聲。
衛安終於回過神來,抿著唇惱怒萬分,又是尷尬又是羞臊,抬起頭想要罵人,可是一觸及沈琛的眼神,卻又不知道為什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勢衝衝的站起身轉身就要走。
沈琛在她背後猛地拉住她,連聲音裏都透著萬分的愉悅,將她從背後抱在懷裏,輕輕的將頭靠在她肩上:“安安.……”
天已經很熱了,衣裳穿的越來越薄,衛安都能察覺到沈琛身上烙鐵一樣的溫度,忍不住伸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腳背上,又羞又怒惱怒的厲害:“你放開我!”
她心髒跳的飛快,好像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臉也燙的厲害,整個人如同踩在雲端上,覺得周圍沒有落腳的地方。
沈琛卻不肯放開她,反而將她扳過來正對著自己,很認真的看著她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你要惱我不尊重,這要是叫你跑了,恐怕婚前都不要想再碰見你了。”
衛安垂著頭不敢抬頭,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那你還……還這樣……”她說不出來了。
上一世就算是彭采臣婚前總是刻意的來討好她,來接近她,也總是規行矩步的,她畢竟是個侯府養大的姑娘,雖長寧郡主刻意不叫她得到好的教養,可是基本的規矩和廉恥卻知道,從來謹守著男女之間該有的距離和規矩。
而成了親之後,楚王的事便成了,彭采臣的真麵目漸漸露出來,對她日漸疏遠,她們的感情本來就說不上什麽好。
她後來避開彭采臣,一門心思的伺候討好他的公主正妻,才慢慢的能夠有了立足之地,才能耗盡彭采臣一家。
對於夫妻相處,閨房之樂,她知道的都是有限的可憐的東西。
她這一世雖然有些幸運被沈琛和林三少同時喜歡,可是卻也一直都是以禮相待的,哪怕是跟沈琛定情被賜婚,也除了沈琛歪纏著牽牽手,攬攬肩之外,毫無其他出格的舉動,現在沈琛這樣對她,她實在是惱怒又難堪,覺得極為丟臉。
沈琛便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衛安俏麗的鼻子,見她眼睛紅紅像是一隻要哭出來的小兔子,便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睛,感受到她撲閃得飛快的睫毛,將她重新攬在懷裏,抿唇道:“我知道你的脾氣……也知道這樣不該……可是安安,我不是聖人,男女之間相戀,總是會有情動難以自已的時候.……我看著你,卻隻能看.……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說著又忍不住歎氣:“要是現在我們便成了親,那便好了。”
衛安被他說的又氣又好笑:“你這麽說,還是……”
她動了動,卻驚異的發現有什麽東西正頂在自己肚腹處,硬梆梆的很不舒服,一瞬間便更是臉唰的直接紅的跟個柿子沒什麽兩樣,完全石化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這個.……她一直覺得沈琛是很正經的,哪怕是之前好些次,沈琛對她難免動手動腳,可那也僅限是拉拉手摸摸頭罷了,哪裏有過這樣的時候?
她覺得整個人都如同是被煮熟了的蝦,連手也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擺了,好半響才找到了理智,猛地一把將沈琛推了一把,又惱怒又難堪又是害羞:“時辰不早了,祖母肯定在等我呢,還有父王……”
沈琛卻已經自若的收拾好了,見她這副樣子知道她已經是羞到了極點,再不能做逾矩的舉動了,就急忙安撫她:“我跟你一道過去,正好我也有事要跟王爺和老太太說……”一麵又自如的伸手去拉衛安的手,雖然被甩開了好些次,卻也還是鍥而不舍的又重新伸手去拉,如此反複幾次之後,衛安也實在是懶得再跟他這麽拉扯,由著他去了,他方才微微笑了:“我知道是我做的過了……可是美人在懷,我又不是柳下惠,哪裏能一直坐懷不亂嘛……我知道你要是走了,肯定要想著我們還沒成婚,我這樣對你,是不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不尊重你.……所以不敢叫你就這麽跑了,怕你胡思亂想.……”
真是什麽好話都被他說盡了,衛安忍不住在心裏啐了一口,卻還是被他說的惱怒稍減了些,輕輕的哼了一聲,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裙子,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