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哀號遍野
那名士兵的話剛說完,幾個人便架著三個傷者從前麵一路小跑的來到了隊伍的後側。
陰不慈看到這一幕後,便趕忙問道:“這是死了兩個受傷三個嗎?”
一個架著傷者的士兵聞言停下來回答說:“是的長老,那兩個身體被*,已經死在前麵了,這三個都受了些傷,我們正要帶到軍醫那治療。”
“去吧。”陰不慈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臉色頓時更加的陰沉了。
本以為靠著玄晶鋼盾便可以盡量減少傷亡的到達城牆腳下,但這才剛剛發起進攻,竟傳來了這樣的消息,這讓陰不慈大為惱火。
陰不慈不禁陷入了思量當中,眼中不斷閃過隱約的神色。
半響過後,陰不慈猛然坐直身體,朝著前方的統領下令道:“全速前進,爭取用盡可能短的時間到達嶽瀾城城牆腳下。”
眾位統領聞言趕忙朝著部隊下達了命令,攝天教的部隊再次向前推移,這次的推移速度明顯要比剛剛快上些許。
“陰長老,我有一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陰不慈身邊一個黑袍男子一臉憂慮的開口道。
“哼,辛算暗你好歹也是個金翎魔使,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用我教你?”陰不慈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少,聽到辛算暗的話心中就一陣來氣。
辛算暗被陰不慈的話給嗆得夠嗆,愣了半響沒有說話,但思量了片刻後,辛算暗還是開口把心中的疑慮道了出來:“陰長老,既然嶽瀾城那邊能用箭,射穿我們的盾,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行撤退,商量一下對策。要知道我們這次主要依靠的便是玄晶剛盾,如果盾都擋不住箭的話,那這盾不僅不能給我們的戰士提供保護,而且還有可能成為拖累。”
聽了辛算暗的話,陰不慈略微沉思了片刻,在這其中衡量利弊。
可半響過後,陰不慈微微的搖了搖頭反駁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卻太求穩了些。你想想,如果他們有大量這樣的箭支,那我們現在繼續壓進,他們為什麽不放箭攻擊?”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這種大批量的箭,亦或者剛剛那箭是莊鬆正射出的,以莊鬆正的實力在箭上加持靈力能達到那樣的效果並不稀奇,所以咱們並不需要那麽怕。”
“而如今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我們現在撤回去,說不定就給了敵軍準備這種特殊弓箭的時間,那下次攻城對方必定有所準備,說不定會多生出很多麻煩。所以不管怎麽說,我們最好是這次就把對麵拿下,這樣獲勝的概率才會更高。”
聽了陰不慈的這波分析,辛算暗止不住的點頭,眼裏滿是敬佩的神色:“受教了。”說著辛算暗朝著陰不慈微微拱手。
陰不慈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嶽瀾城的城牆上,眼中滿是寒光,他知道現在他在賭,這是他勝率最大的時候,陰不慈是不會那麽輕易撤退的。
此時嶽瀾城的城牆上,箭兵在緊張的調整著自己的位置,不一會便再次準備完畢。
“小元帥,按照您的要求,所有箭法較好的全都被安排在中間了。”季將軍也就是這些射兵的統將,安排完射兵後,朝著莊昇匯報到。
莊昇聞言點了點頭:“辛苦了季將軍,接下來借您的兵用用,希望您必要介意哈。”莊昇笑說到,畢竟自己一會要指揮季將軍的兵,為了怕他心中不滿,莊昇隻能提前安慰道。
“哪裏,哪裏。”看到莊昇對自己如此這般,心裏自然是開心,但即使莊昇不說,季英梁也不會多說什麽的。因為此刻的季英梁此刻已經被眼前的這位青年給折服了,就莊昇表現出的冷靜與手段,季英梁自問是不可能做到的。
“小元帥,我的兵你想怎麽指揮就怎麽指揮,哪個小兔崽子給不聽話,或者掉鏈子,我第一個揍他。”季英梁半開玩笑道,說著還揮舞了一下拳頭。
“那我就放心了。”說著莊昇便再次朝著城下看起,等待時機的到來;同時手也沒閑著,兩隻手分別插入了兩個放滿箭的木箱中,給箭頭不斷的輸送著銳氣。
而在莊昇的兩邊,數十個士兵嚴陣以待,等待著莊昇的命令。
看著莊昇那如此認真的神色,莊鬆正看向莊昇的目光中不斷的閃現出異彩,不得不說,莊昇今天表現出來的一切,真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所料,自己這個名副其實的大元帥似乎都有些插不上手的感覺,莊鬆正不禁自嘲一笑。
眼看攝天教進入陣法的部隊已經過半,而且就連投石車與攻城車也進去了陣法的範圍,莊昇知道,時機到了。
於是莊昇便突然下令道:“遞箭,張弓!”
莊昇一聲令下,隻見那站在身側的數十名士兵頓時行動了起來,一人從莊昇麵前的箭箱中拿出兩支箭,隨後一路來到了之前分派的位置,把箭遞到了射兵的書中;射兵接到箭後,便張弓瞄準,等待著莊昇的下一步號令。
因為被銳氣加持的箭數量有限,所以並不是每個射兵都會分到,而是優先供給了那些射術較為精湛的射兵們;沒有分到銳氣加持箭的射兵則照常用普通箭,混淆視聽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放!”半響過後,莊昇輕嗬一聲下令道,隨即在胸口的列陣盤一抹,惡鬼攝心啟動。
箭雨“嗖嗖嗖”的劃過空氣,留下了一陣陣的微爆聲。
攝天教的部隊見狀第一時間便趕忙停了下了,可是沒等他們隱藏好他們的身形,陣法內的所有人頓時眼前一黑,一個惡鬼竟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一時間,劇烈的金屬碰撞聲“劈裏啪啦”的如亂雨般響起,同時激起一片絢麗的火花。
有著銳氣加持的箭果然厲害,瞬間便衝開了攝天教的陣營,陣法內的部隊無不被掀翻在地,哀嚎遍野,死傷更是不計其數,一股劇烈的恐懼感縈繞在了陣法外沒有受到波及的士兵的心頭。
他們知道,自己如果拖著這劇烈的盾牌繼續前進的話,很可能就會向前方的人那樣,被亂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