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莊荒骨玉的消息
看到兒子臉上的苦笑,莊鬆正笑而不語。
五年沒見自己的兒子了,想來自己兒子的心性可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莊鬆正正想趁著這事了解一下兒子的脾性;同時也是想彌補一下莊昇,畢竟王婷榮母子對莊昇造成的傷害不可謂不大。
此時的莊昇苦笑著沉吟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父親,王婷榮是您的妻子,但卻不是我娘親;而莊勁峰也是您的孩子,也和我沒太大關係,所以兩人還是聽憑您發落吧。”莊昇把這難為人的問題又推了回去。
“哦?”聽到莊昇的這個回答莊鬆正微微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莊昇會狠狠的懲罰二人,亦或者要了兩人的性命,畢竟因為兩人的緣故莊昇可是經脈具斷,受盡屈辱,換做別人的話巴不得兩人慘死,以解心頭隻恨。
可莊昇這回答不異於直接告訴自己,莊昇不打算追究兩人的的責任,這態度讓莊鬆正不禁皺眉:“小昇,王婷榮母子一驚被抓起來了,不可能在傷害你了,你有什麽話盡管大膽的說就是了。”
原來是怕自己受了威脅啊,莊昇不禁心頭一暖,看來這個便宜老爹還是對自己非常好的:“父親,剛剛那話就是我原本的意思。你兒子我可沒那麽傻,我隻是覺得事已經過去了,在追究也沒有什麽必要,您自己看著來就行。”
莊鬆正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莊昇的目光中滿是欣慰之色,如此年紀便有這般心境屬實不易。
雖說莊昇不打算追究兩人,可莊鬆正又怎會讓莊昇心生間隙,於是對莊昇道:“小昇,竟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全權處置那兩人了。”
莊昇聽後點了點頭。
“那我就把王婷榮發配北疆去給軍隊當火娘;莊勁峰那混小子有些修為,我就把他發配南疆,讓他一輩子守衛國土為自己贖罪吧。小昇,你看如何?”莊鬆正說完朝莊昇問道。
莊鬆正這處理可謂滴水不漏,既把兩人給罰了,卻又保住了兩人的性命,關鍵這發配邊疆還讓莊昇找不到一點的毛病。
於是莊昇隻能點頭道:“全聽父親的。”
“好,來咱父子兩幹一個。”
“好!”說著莊昇端起了酒杯。
一杯白酒下肚,父子兩人的關係更加融洽了些許。
可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莊昇抬頭看去,隻見正是昨天出現在後花園中的曹梓官。莊昇見狀起身朝著曹梓官打招呼道:“曹叔你來了。”
見莊昇叫自己曹叔,曹梓官的眼睛一亮,露出欣喜的神色。畢竟也是五年沒見莊昇了,莊昇小時候可沒少對著自己調皮:“謔,小昇都張那麽高了啊。”
見到曹梓官,莊昇也是同樣很高興:“曹叔您可是一點沒變啊。”
“來,坐下說話。”莊鬆正對曹梓官道。
“好的元帥。”曹梓官應了一聲,然後來到莊昇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有什麽情況?”莊鬆正此刻忽然嚴肅起來。
曹梓官見狀也是收回了笑容,有些忐忑的朝著莊鬆正匯報道:“報告元帥,探子來報,禁淮城已被攻陷,守城軍隊死傷過半,已退到禁淮城十五裏之外。”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莊鬆正大驚:“攝天教的動作那麽快?”
“大帥,禁淮城位於依靠山而建,按理來說易守難攻,可是城內突然出現了一支叛軍,攝天教裏應外合這才如此迅速的拿下了禁淮城。”曹梓官解釋道
“豈有此理,竟然還有叛軍?”莊鬆正瞬間勃然大怒,“叛軍”二字在莊鬆正這裏似乎是個導火索,一點就著。
可半響過後,隻見莊鬆正深吸了一口氣,竟把心情給平複了,而且越發冷靜:“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正在打探。”曹梓官答到。
“行,既然沒有結論就先吃飯吧。”說著夾起了一塊肉放到了莊昇的碗裏,這事說到這後便沒人在提了。
此時的莊昇一邊吃著肉,一邊不禁在腦海裏一陣思量:看來自己父親的到來並不隻是回家那麽簡單,想來應該還有要務在身。
可是莊鬆正可是炎都護衛總元帥,來這邊能有什麽要務?
莊昇百思不得其解,可現在也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於是莊昇便把注意裏放回到了吃飯上。
“梓官,我讓你打聽的修複靈脈的辦法你打聽到了沒?”
聽到這話,莊昇微微一怔,緊接著看向曹梓官的眼中多出一抹期待之色。
注意到莊昇的目光,曹梓官不禁隻能露出一陣苦笑:“暫時還沒有打探到,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說著曹梓官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
聽到曹梓官的這個回答,莊昇隻能微微的歎了口氣。
注意到莊昇的歎息,莊鬆正一手搭在了莊昇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捏:“繼續打探,有消息了及時告訴我。”
“好的元帥。”
靈脈不是筋骨,受傷了可以找醫師治療。
靈脈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概括的說靈脈就是靈氣在身體裏流動的一條路線,所以莊昇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說能並醫治好,歎息隻不過是浪費了些期望。
“幸好自己還有個係統,等我找到莊荒骨玉……”莊昇心裏暗道。
“曹叔,你有聽過莊荒骨玉嗎?”想到莊荒骨玉,莊昇下意識的便朝著曹梓官問道。
“莊荒骨玉?”曹梓官默念了一遍,然後皺眉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
“那你呢父親?”莊昇往嘴裏扒了一口米飯,然後抬頭含糊不清的朝著莊鬆正又問道。
“父親?父親?”看到父親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莊昇有些疑惑的對莊鬆正叫道。
聽到莊昇正在叫自己,莊鬆正回過神來,一臉嚴肅的朝著曹梓官說道:“梓官,把小昇剛剛問你的那四個字爛在心裏,否則將會招惹殺身之禍。”
“好的大帥。”雖然曹梓官的內心很疑惑,但看莊鬆正的表情如此嚴肅,曹梓官自然不會往外多說。
而一旁的莊昇此時一頭的霧水:“怎麽了啊父親,這莊荒……”
隻見莊昇的話還沒說完,莊鬆正一把捂住了莊昇的嘴:“別在這說,跟我來。”
看到莊鬆正這個態度,莊昇知道這莊荒骨玉明顯有戲啊,趕忙又扒了兩口米飯,隨後朝著莊鬆正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