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打臉啪啪響!
胡氏隻是冷笑。
“你鬼扯什麽?”蘇長安怒不可遏,“蘇長歡,我看你得了失心瘋了!你竟然要把自已親哥的妻子,送給別的男人……”
“月兒她是一個人,不是什麽物件兒!”蘇長歡冷哼,“她不是我的物件兒,更不是你的!所以,請你不要用送這個字!”
“你不喜歡她,你們成親半年,到現在莫說圓房了,你是連給她一個臉色都吝嗇!”
“她以前癡愛你,獨守半年空房,現在,她守夠了,她醒了,她悟了,她已決意跟你和離,要去尋找自已的幸福,她有什麽錯?”
“可我們……我們還未和離!”蘇長安漲紅著臉怒叫,“我們一日不和離,她便還是我的妻子……”
“蘇長安,你非得這樣嗎?”蘇長歡冷笑,“你不愛她,你愛的人,是你身邊的這一位!”
“那麽,為什麽還要拿這名份來拘著她限著她?”
“她對你,不夠好嗎?不夠癡情嗎?這麽多年,她無怨無悔!”
“她如今想開了,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放她一條生路嗎?”
“和離之路,本就難走,她此時難得遇到一個欣賞她,她亦心悅的男子,你這個時候,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你真的忍心,去破壞嗎?”
“這怎麽能叫破壞?”蘇長安被她堵得直翻白眼,“蘇長歡,你這都說的什麽歪理?我是她的夫君,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權利……”
“是!你有權利!”蘇長歡牙尖嘴利回,“可是,你若還是個有良心的人,便該放棄這份權利!這權利你本也不想要!”
“你天天說拿她當妹子,那今日,你便還當她是你的妹子啊!”
“妹子遇到心上人,你該高興才對!”
“你……你……”蘇長安指著她,直接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另外,我想提醒你,我的好哥哥!”蘇長歡抱著雙臂,繼續插刀,“你與胡氏,那可是情深不渝!你現在這幅樣子,是想讓胡氏誤會什麽嗎?”
“說好了你們要做彼此終生至愛的,誓言發過了,可不能當作放屁!”
胡氏站在那裏,感覺自己被蘇長歡啪啪啪的甩耳光!
這打臉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實在是,忍不得了……
“蘇長安,你若舍不得你那位正頭娘子,便去把她追回來吧!”她黑著臉,再次威脅,“我與你,今日便一刀兩斷!”
“花兒,你不要添亂好不好?”蘇長安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她。
“我添亂?”胡氏尖聲叫,“蘇長安,你曾經對我發過的誓言,就像放屁一樣,你還說,我添亂嗎?”
她的尖叫聲,立時惹來廳堂內食客好奇的眼神。
蘇長安咬牙怒斥道:“這個地方,你能不能不要像個潑婦一樣大叫?”
“你說我是潑婦?”胡氏的叫聲更大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潑婦。
她裝了那麽久純潔乖巧,結果呢?換來什麽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騙她!對她說了那麽多的甜言蜜語,實際上呢?心裏居然還裝著正妻!
這簡直就是在羞辱她!
她這麽多年,裝得那麽辛苦,到最後,換了一場空嗎?
胡氏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她恨不能揚起手來,咣咣的抽蘇長安的耳光!
等到手上一陣疼痛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真的,這麽做了!
被打的蘇長安,捂著自已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她,居然打他?
他的通房丫頭,居然,打他這個把她捧在手裏寵著的主子?
這個扭曲凶狠,齜牙咧嘴的女人,真的,是他乖順惹人疼的花兒嗎?
怎麽感覺她越來越陌生了?
蘇長歡成功的挑起了兩人之間的戰火,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
蘇長安懵了一陣後,那臉徹底冷下來。
他又沒有真的喝醉,他的理智尚存。
這個時候,眾目睽睽之中,他自然不會與胡氏對打,隻一把掐過她的脖子,直接將她扯出了醉月居,扯到了馬車上。
胡氏氣急敗壞,還想再撒潑,奈何蘇長安手如鐵鉗,扼住了她的脖頸,竟叫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蘇長安直接把她摜入了馬車之中,催促車夫回府。
胡氏心中忿然,上了馬車,仍是不住掙紮踢踹,嘴裏更是胡亂叫罵著。
在這種時候,她是真正現出了原形,罵出的話,更是汙濁難聽。
蘇長安本來還隻是製著她,聽到這話,那微眯的眸子,又瞪得渾圓!
“閉嘴!”他低聲怒斥,不願讓路人聽到馬車裏的動靜看笑話。
然而胡氏已然氣瘋了。
她不光不住嘴,反而罵得更難聽了!
她本生於鄉野,又長於那妓館,罵出的話,自然是極其的汙穢。
蘇長安聽得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穢言滿口的女人,就是他一直寵愛著的花兒!
“我讓你閉嘴!”他捂住了她的嘴,俯身壓住她,雙腿死死的抵住她的膝蓋。
“你若再敢動一下,我會掐死你,你信不信?”
“你掐死我吧!有種就掐死我啊!”胡氏嗚嗚亂叫著。
她心想著,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若是這一局,她不能先發製人,把他製服鬥敗,那將來,她會越來越被動!
然而,在她的掙紮間,那鎖喉的手,卻愈來愈緊。
她打了個寒顫,吃驚的瞪著麵前的蘇長歡。
蘇長歡一雙眼睛,赤紅如血,此時盛滿了滔天的怒意!
“胡氏,本少爺,是慣壞你了嗎?”他咬牙道,“叫你如此的……不識好歹!”
胡氏驚恐的瞪大雙眼。
麵前這個人,真的是她熟悉的蘇長安嗎?
不!他不是!
蘇長安是個窩囊廢,是個沒用的廢物,是個軟皮蛋,不管遇到什麽事,隻會烏縮起來,從來不敢直麵!
可麵前這個男人……
胡氏感覺到那雙手越來越緊,而她鼻間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與此同時,她的胸腔也越來越痛,像是被什麽重物,死死的擠壓在一處。
下一瞬,她白眼一翻,暈厥過去。
再醒來時,人已在蘇府蘭心院的臥房中,眼前坐著蘇長安,仍俯身趴在她的正上方,一雙赤紅的眸子,仍直勾勾的盯著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