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團寵!
男人之間,有些話,其實無須多言,兄弟間一個擁抱,一個眼神,便足以了解對方的心意。
蘇長歡站在一旁笑看,待他們抱完了,自己跑到蘇長安身邊,輕笑道:“哥哥們,我也想要抱抱!”
“這是……”許至安方才一直沒怎麽注意到她,此時見她說話,目光落在她臉上,似驚又似喜,一時竟不怎麽敢認。
“這是你們緩妹妹!”白氏在旁笑。
“什麽?”四人齊齊一驚,“這是緩緩?”
“看吧!就知道你們會大吃一驚!”許至謙笑,“我乍然看到緩緩,也是驚得不要不要的!”
“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呢!”許至安上下打量著蘇長歡,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們不是騙我們吧?”許至寧看向白氏,“緩緩怎麽會是這樣子呢?我記得她不長這樣啊!她以前……”
他本來想說,她以前很醜,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隻是好奇的盯著蘇長歡瞧。
老四許至信卻是個實心眼兒,不加思索接道:“她以前多難看啊!怎麽可能忽然變得這麽好看?這……”
他說到一半,感覺袖子被人扯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許至寧正一個勁向他擠眼睛。
“二哥你眼睛*了?是不是練武時大哥打到了?”許至清關心問。
“噗!哈哈!”老三許至清大笑出聲。
“三哥你傻笑什麽啊?”許至信瞪他一眼。
“笑你傻呀!”許至清忍住笑,看向蘇長歡,道:“緩妹子,你四哥天生傻,你知道的吧?所以,他說的話,你就當耳旁風就是了!”
蘇長歡笑:“四哥說的是實話!我以前,的確是很挺難看的!天天化得跟個鬼似的,還穿那樣老氣又醜的衣服,是有點不堪入目!”
“你以前不光是難看哦!”許至信認真點評,“你還老愛耷拉個腦袋,跟被霜打蔫的倭瓜似的,瞧著就讓人想踢一下……”
“老四!”幾人一齊叫。
“幹嘛?”許至信瞪著一雙無辜的黑眼睛,嘴微微張著,茫然的看著身邊人。
“老四,裝啞巴,會嗎?”白氏扶額,深深為這個四兒子的實誠,感到羞愧。
“又讓我裝啞巴!”許至信撇嘴,“我又沒說錯話!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的確是事實……”尹初月轉向蘇長歡,道:“四弟說的真不錯,我有時看到你那倭瓜樣,我都想踢一下!”
“就你不是倭瓜!”蘇長歡伸腿輕踹了她一下,對著許至信笑道:“四哥,你說的沒錯了!”
“可你現在,真的好好看啊!”許至信上下打量著她,“這滿棠京的姑娘,就數你最好看了吧?怎麽就變得這麽好看了呢?可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啊!”
“這有什麽不敢相信的?”許至安是老大,一向最是穩重,含笑道:“緩緩小時候,便是一個好看的小姑娘啊!老四,你忘了嗎?你那時還跟老五爭著搶著要娶她呢!”
“這個事,真有!”許至寧笑,“我可以作證!因為娘答應把緩緩許給老五,老四不開心,還跟母親生了好久的氣呢!”
“所以,母親,你現在要不要好好哄哄我?”許至信跑到白氏身邊,把頭靠在她肩上晃了晃。
“老四,你今年多大了?”白氏嫌棄的推開他。
“比緩緩大兩歲!”許至信笑眯眯回,“跟她正好相配!您不如就作主,把緩緩許給我吧!”
“喂,四哥,你還要不要臉了?”許至謙立時抗議,“就算許,緩緩這年齡,也是跟我更配啊!”
“老五,你外麵姑娘一大把,怎麽需要母親給你許的?”許至信苦著臉,“你看你四哥我,老實巴交的,一把年紀的,至今沒有姑娘看上,你都快撐死的人,還非得跟你四哥爭嗎?孔融三歲就知道讓梨給他哥了啊!你今年可十七了!”
“呸!緩緩又不是梨!”許至謙笑唾了一口,其餘兄弟也都笑起來。
大家這邊樂嗬嗬的,那邊有一個絡腮胡悄沒聲的走過來,兄弟幾人看到他,一齊上前攔住,“你是誰?”
許至謙笑:“這位,是正主兒!”
“什麽正主兒?”許至信問。
“四哥好!”墨子歸恭敬行禮,“在下墨子歸,是……緩緩的未婚夫!”
“你就不說這最後一句,我們也都知道你是未婚夫!”許至謙笑著擠兌他。
“呀,原來是緩之兄啊!”許至信笑,“你怎麽這幅模樣?”
“緩緩……喜歡!”墨子歸看向蘇長歡。
蘇長歡翻翻白眼。
她喜歡個鬼啊!
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跟他有什麽牽扯,免得以後退婚不好退,所以才叮囑他,隻要來蘇家,一定得把那絡腮胡給戴上。
當然,她隻是那麽一說。
以墨子歸的性子,她是沒指望他能聽自己的話。
卻是沒想到,他居然就乖乖聽了……
“緩之兄,快,裏麵請!五位表兄弟,你們也都請啊!”蘇長安熱情相邀。
“我們還欠緩緩一個擁抱呢!”許至安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笑道:“緩公主,你好!”
這一句“緩公主”,叫得蘇長歡差點落下淚來。
白氏生了五個兒子,卻一個女兒都沒有。
物以稀為貴,兒時的緩緩,便是許家男兒們的團寵,不光外祖父舅舅疼著,舅媽白氏還是拿她當掌心寶,這五位表哥,一位親哥哥,更是什麽事都依著她,慣著她,寵得她無法無天的。
那個時候,不管她想要什麽,幾位哥哥都會想方設法給她找來,逗她開心。
那時的她,在許家,真正是公主一般的待遇。
隻是後來,她被韓氏管束住了,每見一次外祖家的親人,便要被那個老太婆拿針紮,關祠堂,打手板。
時日一久,她便再也不敢見他們了,也就從一個倍受寵愛的小公主,變成了別人手裏捏圓搓扁任意辱弄的死麵團子。
前世她最後一次見到許至安他們時,這些曾經寵愛他的表哥們,已躺在那黑沉沉的棺木裏,渾身是傷,早已沒了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