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麵對
看著步然來了，鄭斌一下撐了起來，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門口的步然：“小然哥，你來啦~”
“嗯。傻小斌今天你睡裏麵。”
鄭斌微微皺了皺眉：“為什麽？”
步然走到床上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鄭斌：“還不是因為你踢被子啊，上次你睡外麵，結果，清早我起床就看見你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了……”
“……”
“好了，傻小斌，明天還要上學呢，晚安。”說完話步然便順手將燈關上了。
“……”
窗外的斜灑進屋內的月光如流蘇般奇異。
洛川緊緊抱著懷裏的柯桓，認真的說道：“小桓，我們不能再逃避了，我們遲早是要麵對這一天的。”
躺在洛川懷裏的柯桓有些哽咽的說道：“可…可我想要這一天來的遲一些，再遲一些……”
“小桓，明天我就帶你回家，和你的父母說清楚。”
一聽洛川說這話，柯桓從洛川的懷裏掙了出來：“你不許去，他們會打你的。”
“沒事兒，我不怕。”
“可我心疼……”柯桓翻了個身，麵對著牆：“我不想看著你受傷，我不想讓你受傷。”
“好。”洛川側過身貼了過來，用手摟住柯桓的腰：“小桓，我答應你我不會受傷的，行麽？”
“嗯。”過了一會兒，柯桓又緩緩開了口：“洛川，那個……”
“什麽？”
“我想……想要……”
“傻瓜。”
柯桓想象過很多次這樣場景，能夠和洛川在一起。沒有人打擾，沒有人破壞，就這樣靜靜的隨著時光流淌，可卻也從未想象過是在這種情況下與他纏綿。他愛洛川，他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可是他和他至始至終也隻是一對能相逢、相遇、相識，卻不能相陪、相伴、相守的人……
愛不難，可愛一個人卻要受到這世俗的眼光那就很難了，何況是生育自己的父母也是世俗之中的一個，那可就更難了……
百字孝為先，他們逃不過也說不過。
洛川的手從柯桓的衣角慢慢探入，指尖輕輕觸碰著那具散發著溫熱的軀體，觸碰著那即將要成為回憶的溫柔。
他不傻，他知道這一次將柯桓送走，將會成為他一生最大的遺憾。可是步然的話提醒他：愛他就不要去傷害他，就不要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另一手也沒有空著，解開了柯桓衣服上的扣子，借著窗外偷窺進屋內的淡淡銀光，一片雪白映入了洛川的眼裏。
指腹在那雪白的軀體上摩挲，一陣陣輕嗯聲傳入了洛川的耳朵裏。洛川溫柔的笑了笑：“小桓，你真可愛。”
泛著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柯桓胸前的那一粒，手指如蜻蜓點水一般的環繞著那一粒凸起繞了一圈又一圈。
“嗯…”
洛川慢慢彎下了身，一道淺淺的溫熱附在柯桓胸前的一粒上。柯桓的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有些濡濕略帶溫熱的舌尖替代了那道溫熱，輕挑著柯桓的心弦。
“嗯…啊……”
洛川親吻著柯桓的身體，吻過每一處地方。他要將柯桓的味道烙在心裏最深處，烙成一塊永遠也好不了忘不了的傷疤。
另一邊。
聽著對麵房裏傳來的聲音，鄭斌的心砰砰的快速跳動著。一股熱流在他的小腹上不安分的竄動，鄭斌咽了咽唾沫，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對麵傳來的那一陣陣的輕吟聲卻不斷挑戰著他的忍耐極限。鄭斌死死抓著被子，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衝動是魔鬼，是魔鬼……
不能對小然哥做那種事情，不能做……
鄭斌一個人自言自語，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打消這些該死的念頭。可是腦海中老是出現步然被他壓在身下的樣子。
“啊！”鄭斌大吼了一聲坐了起來。
聽著鄭斌大叫，步然揉了揉眼睛，撐起身看著身旁的鄭斌：“怎麽了？小斌？”
“小然哥…”說著鄭斌突然哭了起來：“我下麵熱。”
步然愣了一會兒，輕笑道：“傻瓜，那你去衛生間吧。”步然怎麽會不知道鄭斌怎麽了，對門的房間傳來的聲音他也不是沒有聽見。可是對於他來說，這一切早已經麻木了。
鄭斌正是年少方鋼，氣血正旺的時候，有這些反應也很正常，若是連這些反應都沒有了，那倒是不正常了。
“小然哥。”鄭斌咬了咬唇，看著身旁的步然吞吞吐吐的說道：“你能…能幫我…我嗎……”
“嗯。”步然點頭應了聲。
鄭斌褪去了身上唯一的遮蓋物，身下的小弟終於得到釋放獲得自由一般，昂首挺立著。
步然將手輕輕附在那帶著炙熱的物體上，手法熟練的來回運動。
伴著鄭斌的喘氣聲，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隨著鄭斌的一道低吼，一道白色濁液噴灑了出來……
第二天。
清晨的陽光似那剛睜開朦朧睡眼的孩子一般，照亮了沉睡了一夜的大地。
鄭斌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右手輕輕揉了揉眼睛，左手也不自主的往身旁探了探。
突然，鄭斌眼睛猛地一睜，偏頭看向身旁。身旁早已沒有了步然的身影。
鄭斌穿好衣服連忙連忙往門外跑，卻不料剛一出門，正好撞上剛出來的洛川。
“我擦，你這人沒長眼睛啊！”被洛川撞了的鄭斌，心情一陣不爽。
“是你自己沒頭沒腦的就往外麵跑才撞上的吧？我都沒怪你，你倒是好意思怪我了？”洛川也不甘示弱，反駁道。
“嘖，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就這樣了，你要怎麽著？”
“洛川，你不就是想靠著小然哥在這裏苟且偷生嗎！真是可笑！你就是個隻會躲避不敢麵對的小人！”
“你！”洛川攥緊拳頭朝著眼前的鄭斌揮去，卻被柯桓製止住了。
洛川看著柯桓微微皺了皺眉頭：“小桓，放開我。”
“可憐啊~”而站在洛川麵前的鄭斌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這個人呐！隻要有人管著，就會變慫貨啦！”說完話，鄭斌背著手鑽進了廚房。
“可惡！”洛川咬牙切齒的看著鄭斌的背影。說起來，兩個人應該沒多大的仇，或許洛川忘記了，又或許洛川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惹到鄭斌了。
而這一切源於小時候洛川落水的那一次說起。
那年炎夏，樹上的蟬聲聒聒噪響。那是洛川第一次看見步然。
步然一家來鄉下探望洛明，順便來著鄉村玩幾天。很快洛川和步然就混得熟了，跑到田野裏玩耍。
一起到田野裏抓蚱蜢，去竹林找竹筍蟲和野生的木耳、蘑菇，下堰塘抓青蛙，去小溪捉小魚小蝦和螃蟹……
記得那天兩人找到了很多的蘑菇，準備拿回家。卻被幾個年齡相仿的孩子給擋住了去路，讓他們交出蘑菇就放他們走。
還好步然學過武術，把那幾個想打劫的孩子全都打趴在地上了，那幾個孩子見打不過就隻好想了另一個辦法：遊泳！
可洛川根本就不會遊泳，可是又想爭麵子，隻好答應了那幾個孩子的要求，誰先遊一個來回，蘑菇就歸誰。
聽著洛川答應了，步然以為洛川會遊泳，卻不料洛川撲通一聲跳下水之後就沒見他浮上來。見此不妙，步然連忙跳下水去找洛川。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孩子就將蘑菇全部拿走了……
鄉下的小河很清澈沒有被城市的汙水汙染，所以步然很快就找了往河底下沉的洛川，將他救了上來。
見著洛川沒醒，步然用手壓了壓他的胸口，可是半天也沒什麽反應，步然隻好給洛川做人工呼吸。
而這一切剛好被鄭斌瞅個正著！從此以後兩人就結下了梁子……
可是洛川根本就不知道步然給自己做了人工呼吸，因為，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家裏的床上了。
鄭斌是因為知道步然來這裏了，所以才和管家一起來這裏找步然玩的，誰知道自己去找步然的時候，就恰好看見了那一幕。
“小然哥，做早飯啊~”鄭斌站在廚房門口，探了探頭。
“是啊。”步然轉過頭對著鄭斌笑了笑：“小斌，來得正好，幫我把早餐端出去。”
“好~”鄭斌咧著嘴對著步然笑了笑，那顆雪白的虎牙映忖著窗外斜灑進的陽光，更添了一絲帥氣。
吃完了早飯，便各歸各位了。
鄭斌和步然正準備出門去上學，可步然一想到他們倆，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轉過頭看著兩人：“洛小川，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呆在在家裏？還是去上學？”
“我們準備去見柯桓的父母。”洛川緊握著柯桓的手，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說道。
步然也不會不知道，洛川的做法，會讓他們永遠分開，甚至不可能再有見麵的機會了。
“表叔，鄭斌，謝謝你們收留我們兩個。以後，我們不會給兩位添麻煩了。”洛川知道鄭斌來的意圖，自然知道是來監視他的。隻要他踏出步然家門一步，那他就會被抓回家。
這當然和他們料想的一樣，四個人剛下樓，便看見洛明和柯桓的家人在樓下等著。
看著柯桓和洛明一出來，兩家人恨不得一把將自己的孩子拖過來好好教訓一頓。
不過歐陽家的孩子，怎麽也得放尊重一些，不然的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步然看了看洛明，禮貌的喊了句：“洛哥好。”然後偏向頭看向柯桓的家人：“伯父伯母好。”
“兄弟，想必我來的意圖，你該知道吧？”洛明心直口快，直接開門見山。
洛明知道步然雖然年少，可是心智成熟的卻很快，說出的話和他老爹有一樣的氣勢，虎父無犬子或許就是說的這樣吧。
“沒錯。”步然轉過身看向洛川和柯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也不會插手。但是，洛川我提醒你一句：錯過，不如從未有過。”
說完自己該說的話，步然轉過身徑直的朝著小區門口走去。隻聽見身後傳來的喊聲：“誒？小然哥，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