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難愛
“好！很好！林少卿你他媽真厲害！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慫貨！”柳明朝著林少卿大吼道。
林少卿一把掐住柳明的脖子，狠狠瞪著柳明：“你他媽說誰是慫貨！”
被柳少卿的手掐住脖子，柳明覺得自己氣管都快被林少卿強而有力的手給捏碎了，死咬著牙瞪著林少卿：“說的…就是…你…”
掐在柳明脖子上的手緩緩鬆了開，柳明以為林少卿還是愛他的，所以才鬆了手。卻被料到林少卿剛一鬆開手，反手一個巴掌扇在柳明臉上。
柳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眼神詫異的看著俯視著他的林少卿。
“你給我好自為之。”林少卿緊握著拳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聽著砰的關門聲，柳明眼淚奪眶而出，雙手抱著雙膝，將頭埋在雙膝下大哭著。
林少卿，你這個死混蛋！居然打我，我再也不要原諒你了，壞蛋！死壞蛋！嗚嗚嗚~
剛走到樓下的林少卿，突然腳步一頓，轉身望向柳明家的窗戶，剛剛是自己太衝動了，居然還打了他，這下可怎麽辦……
要不回去看看他？嘖，現在他一定在氣頭上，自己去不是給自己添堵嗎？算了等他氣消了再說吧，何況若不是他在隱瞞和小然約會，自己怎麽可能生氣！
這時，林少卿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林少卿拿出手機一看，是柳明發來的短信：“林少卿，我們分手。”
看見這消息，林少卿一個急轉朝著柳明家跑去……
砰砰砰！
“小柳，給我開下門。”
砰砰砰！
“小柳乖，別生氣了，是我不好，快給我開開門吧？”
砰砰砰！
“小柳…快……”
“大早上的敲什麽敲！把我家孩子都吵醒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柳明正站在門麵前，和柳少卿的距離隻隔著一扇鐵門而已。
砰砰砰，這一次林少卿敲門的聲音小了很多。
“小柳，我知道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你的，都是我的錯，你讓我進去，我們好好談談好嗎？”柳少卿微皺眉頭看著眼前的鐵門。
柳明剛要開口說話，門外又傳來了林少卿的聲音：“以後你找誰約會可以，我絕對不會阻止你的，可是小然絕對不行。”
嗬，少卿，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喜歡在外麵亂來的那種人嗎？難道我對你的一心一意你都沒看在眼裏嗎？
柳明背貼在門上，淡淡說道：“我誰都不找，我就找步然！”
“你！”林少卿一肚子火又冒了起來，可是他現在是來求和的，怎麽能發脾氣：“小柳，小然的目的不單純，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和誰在不在一起關你什麽事？我們已經一拍兩散了，以後你別來煩我！”他又怎麽舍得林少卿，林少卿這三個字早就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
“小柳別鬧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林少卿也急了，不會因為一件小事柳明就和自己這樣斤斤計較吧？
柳明也歎了口氣，是啊，自己終將放不下他，還是開門好了。
就在這時，柳明忽然晃過茶幾上放著的一張白色單子，手中開門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對著門外的人冷聲道：“林少卿，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走吧。”
“難道就為了這一點小事你就要這樣對我嗎？這就是我們兩個的愛嗎？當初我和你私奔的時候，你不是說有難同當，有福獨享嗎！”
“是啊。”柳明苦笑了聲：“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幸福了不需要你了呢？”
“不需要…我…不！你還沒有得到真正的幸福，我還沒給你真正的幸福！”林少卿聽著柳明的話，慌忙說道。
“當初我說過，當我得到幸福的時候，你就需要放手。現在我已經得到了，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不斷湧出的淚水早已劃花了柳明的臉。
“當初你也承諾，當我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時候，你就會離開，消失在我的眼裏。”若不是林少卿死乞白賴的追他，或許他現在還在夜店做.鴨。
“柳明，你真的幸福了麽？”林少卿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嗯。”柳明聲音有些顫抖，他不得不承認，他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和林少卿在一起。
若是能夠再選擇一次，他寧願自己再也不要遇見林少卿。他不可能陪伴林少卿一輩子，他也不可能像林少卿愛自己一樣的愛他。
因為，他隻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做著出賣.身體維持生計苟延殘喘的賤人。
“我明白了。”林少卿靠著鐵門坐了下來：“一定是我對你不好你才這樣說的吧？你一定找到一個比我對你還要好的人了吧？”
聽著林少卿說的一字一句，柳明心裏特別的難受，他知道他傷害了那個最愛他的人的心了。這個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林少卿一樣愛他的人了。
“小柳，隻要你能追到小然，我就答應和你分手。”小然需要的是一個擋箭牌，當小柳被當做擋箭牌利用之後，一定會滿身瘡痍，那時候我再慢慢填補他的心就好了。
小柳，不要怪我這樣對你。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把你留下來，也給你一個想要得到自由的借口。我不知道這樣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
可是，我保證…等這件事情過了之後，我一定會加倍的愛你，照顧你，嗬護你……
柳明深吸了口氣，緩緩開了口：“好，我答應你。”
聽了柳明的自述，步然歎了口氣：“柳明，你是一時氣憤才和少卿說分手的嗎？”
柳明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少卿打了你傷了你的心？還是因為我讓你們產生了誤會？”
柳明又搖了搖頭：“都不是。”
步然是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柳明到底在想些什麽了，眉頭微微皺了皺，繼續說道：“那到底是為什麽？”
柳明從斜挎包裏拿出了一張白紙遞給了步然：“因為它。”
和柳明分開了不久，步然就打電話給了林少卿，林少卿也很快的趕到了咖啡廳。
步然看著眼前的林少卿緩緩開口道：“少卿，你和柳明吵架了？”
“嗯。”林少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就算自己不說，柳明也一定早就開口說了。
步然低頭看著杯中的咖啡說道：“少卿，你在利用我？”步然緩緩抬起頭看向了林少卿。
林少卿心裏一愣，緊了緊放在雙腿上的手：“對不起。”
步然並沒有立刻質問林少卿的做法，而是說起了咖啡廳。
“少卿，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來這間咖啡廳嗎？”步然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林少卿有些迷茫的眼神。
林少卿搖了搖頭。
“這間咖啡廳，以前是一間茶館，然後改成了飯館，最後演變成了現在的咖啡廳。”
看著林少卿不明其意的樣子，步然繼續說道：“雖然他改革換麵了幾次，可這裏的座位布局也從來就沒有變過，因為我從小就喜歡來這裏，也一直坐在我現在這個位置。”
“小然，你到底想說什麽？”林少卿眉頭微皺的看著步然。
“人就像是這咖啡廳一樣，即使外在變了，可內在卻仍然沒有變。”
“小然，你的意思是說…小柳還是愛我的？就像是我愛他一樣？”林少卿不確定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步然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是人也像是這咖啡廳一樣，一個人走了，位子就會空下來，那樣的話，下一個走進咖啡廳的人，或許剛好就填補了這個位子。”
“……”林少卿一聽這話，冷笑了笑：“小然，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搶小柳了？”
步然搖了搖頭：“少卿，你還是沒有明白。我說第一個的時候說的重點是位置，然而我說的第二個重點卻是咖啡廳。”
“什麽意思？”林少卿看著步然不解道。為什麽小然說話越來越難懂了？
看著林少卿一陣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結果，步然輕歎了口氣：“我就直說好了，小柳是愛你的，可他有再也不能愛你的理由。”
“什麽…意思……”
步然並沒有說出這是什麽意思，隻是留下了一句話給林少卿：“若這是他期望的，你覺得你該怎麽做？”
什麽意思？愛我卻又不能愛我？嗬，到底敢不敢愛我了？難道是因為他覺得配不上我？
還是有人威脅了他，所以他不能和我在一起？怕我困惑？我不是說好了，以後的一切都由我幫他抗下的嗎？
步然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走在街道上。自己好不容解決了一個個的麻煩，可如今又來了個。
哎，他停下腳步，抬起頭看了看天，喃喃道：“老天爺啊，你在和我開玩笑麽？”
“小然。”這時，白少龍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步然緩緩低下頭看著眼前的白少龍：“少龍，有事嗎？”
“……”白少龍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步然居然叫他少龍……
“歐陽龍天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你要是來解釋那件事情的話，那就可以走了。”步然隻是想早點解決這件事情，不想和他有太多廢話罷了。
“嗯。”
看著白少龍站在原地半天沒有說話，步然錯開白少龍往出租屋走去。
步然剛走幾步，白少龍便猛地轉過頭看向步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