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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鄰國歸順

  「想不到我們堂堂北朝皇帝,竟然是一個不信守承諾的偽君子。」被逼得急了,夕若煙也管不住自己一張嘴開始破口大罵。


  不安分的大掌已經緩緩游移至夕若煙的腰腹間,長指一挑,絲質腰帶瞬間滑落。細細碎碎的吻落滿頸項胸前,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直叫夕若煙半邊身子都麻了。


  久久,北冥風方才抬起頭顱笑看身下面若粉霞的女子,刀削般俊逸的容顏完美無缺,額前點點汗水,更襯得一張俊顏有著不同尋常的紅潤。他微微勾唇,魅惑的笑容中帶著絲邪邪壞壞的味道:「白天朕是皇帝,晚上是你男人,至於這君子嘛……」北冥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突然壞壞一笑,低頭輕啄了她粉唇一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在自己心愛女人的面前何必做什麼君子,做流氓不是更加輕鬆快活?」


  「你……啊!」


  咒罵的聲音尚未出口,夕若煙只覺鎖骨一疼,原本的怨罵聲已在無形中化成一聲嬌喊破口而出,頓時羞得一張臉艷若桃李。下一刻已是死死咬住唇瓣,再不肯輕易出聲一句。


  沒想到那麼久了她依然還是有著如此大的反應,北冥風也不知是驚喜還是其他。俯下頭噙、住那嬌嫩的唇瓣,淺嘗吸吮,動作溫柔中也帶著無限的柔情。


  原本到了這一步,夕若煙也就放棄抵抗了,可就在以為領地不保之時,北冥風卻意外地鬆開了她,翻身平躺在一側。夕若煙睜開眼去瞧他時,北冥風正仰躺在軟榻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面上的紅暈尚未消去,那極力在隱忍的模樣卻是甚是好笑。


  聽到身側一聲低低的笑聲,北冥風抬眼看她,依舊極其努力的在剋制著自己內心那份蠢蠢欲動的心思,面上卻故作惱怒狀,「你還笑,要不是朕先前答應了你,又豈會忍得這般難受?還說朕是偽君子,朕倒是真想成為那偽君子,否則今晚怎麼著也得把你……」


  「把我怎麼樣?」夕若煙明知故問,側著腦袋瞧著他,尤其在知曉他方才不過是嚇嚇自己,到底還是遵守著那一番承諾之後,膽子也在不覺間大了起來,「看你忍得那麼辛苦,人家真是好心疼呢!」


  柔和的光線下,夕若煙膚若凝脂,面上浮現的淺淺粉紅更是猶勝御池中的荷花,比花嬌,比西施美,當真是引人饞涎欲滴。尤其那已被他吸吮得有些微微紅腫,看上去卻格外飽滿的櫻桃小口,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仿似是能滴出水一般,再加上那刻意軟下了幾分的語調,更是引得北冥風心頭一陣悸動,險些便要忍不住了。


  好容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北冥風索性別過頭去不再看她,也省得看得見卻吃不著,越瞧卻是難受。


  夕若煙噗嗤一笑,未免稍下引火燒身,也聰明的選擇了適可而止。


  如蔥般修長的玉指輕輕一戳北冥風的肩頭,見他不理自己,知曉他是聽著的,便也自顧自地開始說起來,「我想過了,目前國庫尚還充裕,後宮的開銷雖大,但只要想些法子防止有人從中牟利,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另外,此次在梁鈺的事件中,上京百姓是十分關注的,梁鈺受到他應有的懲處,百姓自然感恩涕零,千恩萬謝的,無不是你這位懲處惡霸,替百姓申冤的明君。」


  夕若煙微微一頓,翻身躺下,「可是我在想,咱們何不借著這個機會,用抄得的一半家產換成白米賑濟百姓,而另一半,則將其送往受害者的家裡。」


  「可以是可以,理由呢?」北冥風笑看她,只消她一句解釋。


  「這一來,梁鈺平日欺壓百姓已是有不少人怨聲載道,到底是說不清這裡頭可全是乾淨的銀子,可我們若將此換成白米派給百姓,恩威並施,相信百姓定然會更加對你這位皇帝恭敬尊重。此名聲一旦傳揚開,九州大陸,無不是讚揚你的賢明。這二來,那些死者多是些年輕的男子,平常人家裡,若失了兒子,這家裡的日子許是更加難過,些許銀兩不過助他們好過一些,卻也彌補不了那喪失親人之痛。」


  白日里,溪月悲傷難過的模樣仿似回憶一般清晰的在眼裡掠過,夕若煙一顆心驀地一疼。


  失去親兄長的溪月尚且如此難過,更遑論其他失了親人的家庭,那又將是何樣一種悲天憫人的景象?


  許是夕若煙不太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北冥風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伸手將她摟在懷中,下頜輕輕抵在她的額頭,同樣也是心口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一切都照你說的去做,放心,這件事朕會交給瑾瑜親自去處理,戶部侍郎從旁協助。朕的百姓,朕一定會好好守護他們,讓他們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


  同樣,朕也會一直不離不棄的守護你,直至生命的盡頭。


  一整夜彼此相擁而眠,對方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卻是安眠最好的解藥。


  翌日清晨,夕若煙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的,迷迷糊糊間睜眼,只隱約看見內室里宮女們捧著洗漱用品一一候列在旁,玄公公接過一名宮女手中托盤盛著的朝服有條不紊的為北冥風穿衣。


  畫面斷斷續續的,夕若煙也記不太清楚,只隱約記得他好像在臨走時來到龍榻邊,說了些什麼也沒太聽清,反倒是落在額前的那一吻略帶溫度,卻是讓她有些印象。


  第二次醒來之時天已是大亮,北冥風上朝尚未歸來,夕若煙簡單收拾一下自己,趁著侍衛們換班不甚注意時悄無聲息的離去,回到了景褀閣中。


  才剛回到棲身的閣樓坐下,不過倒上一杯茶的時間,慶兒已聞風急急忙忙地跑來,見著夕若煙便是一陣噓寒問暖,又是關切的問東問西。


  中途被人吵醒過,夕若煙尚且還不太精神,身子乏乏的,對著慶兒一番關切詢問也不過只簡化的略答了幾句。實在是乏得厲害了,夕若煙也有意先將慶兒支開了去,豈料這話尚且還未出口,慶兒一聲驚叫嚇得她玉手一抖,杯中的茶水盪出,穩穩地落了幾滴在裙裾上,瞬間暈開了一朵暗花。


  得了,看樣子這小妮子是明顯不想讓她休息了。


  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夕若煙取來一方絲帕從容不迫地擦拭著裙裾上的水漬。臨了抬頭,卻正巧瞧見慶兒一臉驚異的直直望著自己,這才真的有些惱了,「幹什麼呢,一大早一驚一乍的。」


  「不是啊主子,你的……你的……那個……」慶兒支支吾吾的說不全一句話來,夕若煙也是聽得稀里糊塗的,忽然腦海中一個激靈,急忙跑到妝台前。


  銅鏡中,衣衫上露出的那一節纖長白皙的脖頸,此刻密密麻麻的布滿著紅色痕迹,夕若煙驀地睜大了一雙水眸,再往下拉了一拉,胸前同樣也是紅痕布滿。


  回想起昨晚北冥風埋在她胸前做的那些事,一張俏臉瞬時一紅,再看向慶兒時,已是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去。越是不好意思,夕若煙就不禁是在心裡將北冥風問候了無數遍,尤其今早她從太和殿中出來,一路上遇見了那麼多宮人侍衛,也不知對方是否有瞧見,若是被人瞧見了去,得了,她又該成為眾矢之的了。


  「呃……那個,慶兒,我好像長疹子了,你幫我去御藥房取點葯吧!」


  「疹子?」慶兒一頭霧水,瞧著主子頸項上的痕迹,可不像是什麼疹子啊!


  慶兒不信自是在理,可夕若煙卻不得不尋個由頭將這件事情給圓過去,為使慶兒相信,還當真是有模有樣的撓著頸項和全身,一臉的不舒服樣,「是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本來還不覺得癢的,你一說我渾身都開始癢了。你也別愣在那兒啊,趕緊去御藥房拿葯去,我這都快癢的受不了了。」


  慶兒仍舊懵懂,但瞧著主子如此的不舒服樣,自然而然也就信了,「好,好,奴婢馬上就去,這就去。」


  眼見著慶兒也算是信了,還當真跑去了御藥房拿葯,夕若煙這才算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心底卻更加是埋怨起某人了。


  不出片刻功夫,夕御醫起疹子的事情已是傳遍了宮裡的大小宮宇角落,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原本早晨有人瞧見夕若煙頸項上的紅痕時,還欲做什麼文章的,此刻卻也沒了那份由頭,此事也就輕易的被圓了過去。


  早朝過後,秦樺被北冥風留了下來,二人聽著玄公公傳來的這個消息,先是一番調侃後宮里的情報網著實是厲害,可到後面,秦樺卻是有些擔心了,「若煙的身體底子向來不錯,現下起了疹子,可是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昨晚夕若煙留宿在太和殿的消息沒幾個人知道,玄公公算是其中一個,聽著秦樺這樣問起,立馬便是笑了,卻礙著聖顏,也只是以袖遮掩,淺淺的笑著。


  北冥風也是一笑,故意咳嗽了幾聲,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秦樺又是怎樣一個聰明的人,立時便明白了過來,輕聲一笑,也就不再繼續就著這個問題聊下去了。


  不過這丫頭也算是聰明了,知道可能會有幾個有心之人將此事擴大化,倒不如主動出擊,以出疹這樣巧妙的理由將此事給圓過去,也算是不給人一點作怪的機會。


  嗯,不錯,這老奸巨猾的手段,跟某人也算得上是絕配。


  如是想著,秦樺下意識抬頭看向龍椅之上的男子,心裡也是由衷的祝福。只是希望,這樣的感情能夠一直長久維持下去才好。


  太和殿內,北冥風與秦樺認真商量了一番昨晚夕若煙的提議,兩人均是認為此法可行。暫且撇開所謂的名聲不提,對於百姓而言,也實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遂又招來戶部侍郎商議,直到臨近午時了,這才總算是將一套完整的方案草擬出來。


  回到戶部后,戶部侍郎緊趕著命人將在梁府中抄得的家產剝離出來,一半交由秦樺拿去分給受害百姓的家裡,另一半則著人去換成上好白米,在城中設棚布施。


  此做法一經開始便立時受到了不少百姓的擁護,百姓間奔走相告,所傳之事,無不是當朝皇帝如何賢明,如何愛民如子。一時間,北冥風的名聲比之從前不知好了多少,不但上京,就是許多異族小國,在聽說北朝君聖臣賢,皇帝更是愛民如子后,原本還有些猶豫歸順的心,此刻也算是真正堅定了。


  不久后,一些鄰邊小國紛紛派了使臣入上京,帶著十足十的誠意表明了自己歸順的心意。北冥風欣然受下,大擺筵席招待入京使臣,臨走時,以厚禮回贈。而對方出於誠意,也送了自己當朝世子入京成為質子,以求北朝庇護。


  原本當初打著為百姓之心,卻收穫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北冥風龍顏大悅,下令免百姓三月賦稅,與民同樂。然而此事一出,也定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祁王府內,聽聞消息的北冥祁一怒之下掀翻了房內圓桌,桌上的杯盞茶壺一應摔落在地,發生刺耳的破碎聲。


  尤冽惶恐,當即單膝跪地,拱手低首,道:「殿下息怒。」


  「息怒息怒,讓本王如何息怒?」北冥祁一聲爆吼,尤冽瞬間垂下頭去,再不敢應聲一句。


  與此同時,正巧走到門外的上官語寧乍一聽見屋內的動靜,先是一怔,心裡雖有些忐忑不安,但想了想,到底還是鼓起勇氣步入了房內。


  屋內一片狼藉,上官語寧眼角餘光略一掃過便不再多看。走到北冥風跟前站定,柔柔喚了聲:「殿下。」


  北冥祁盛怒未消,胸腔更因滿腔怒火而起伏不定,聽聞上官語寧這一聲輕喚,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掃向跪在面前的尤冽。尤冽會意,起身告退,臨走時似有猶豫,不過略略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那抹著錦衣華服的身影,到底還是退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語氣不善,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似是早已習慣了一般,上官語寧心中雖痛,卻也強露出一絲笑容來,「臣妾聽下人說,殿下午膳未用,臣妾擔心殿下胃口不佳,所以特地去廚房做了碧梗粥,還望殿下能夠賞臉品嘗一點。」


  略帶著些許低聲下氣的姿態,上官語寧早已不似當初那傲慢驕縱的語寧郡主了,此刻在北冥祁的面前,左不過也只是一個為討夫君歡心的尋常女子。


  原以為自己放低了姿態,再如何也能夠得到一個好臉相待,卻不知,她此刻的模樣,才是更更招了北冥祁的厭惡。他討厭她從前的不可一世,更噁心她此刻的惺惺作態,尤其在北冥風如今春風得意的時候,作為北冥風的表妹,才更是招了他的厭惡。


  北冥祁蹭的起身,大掌一揮,上官語寧手中的托盤毫無意外地被拂落在地,盤上的一碗碧梗粥也應聲而落,灑了一地。


  「殿下……」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頓時響徹在房內,北冥祁一巴掌更是生生將上官語寧打得偏過了頭去,白皙的臉蛋上頓現五個清晰的巴掌印。


  一旁的銀漪被這突來的一巴掌給唬了一跳,睜大了一雙眼的同時,已迅速跑到上官語寧旁邊去查看她的傷勢。


  見自家郡主無緣無故被打,銀漪也是心疼得緊,忍不住便要辯上一辯,「殿下,王妃一心一意為您,您怎可打她?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殿下您又該作如何解釋?」


  「放肆。」


  「殿下。」


  北冥祁一巴掌尚未落下,上官語寧已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手臂順勢跪了下來,眼中波光流轉,話語間更是聲聲凄凄,「殿下息怒,銀漪隨口胡言,還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計較。銀漪,快不快些跪下求殿下寬恕。」


  上掛語寧一個眼神睇去,本就已經嚇得一愣一愣的銀漪立時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一張小臉早已是嚇得慘白一片,再不敢膽大胡言一句。


  北冥祁心中盛怒,本就未曾消減下去的怒火,方才再一聽到銀漪提到北冥風如何如何,心中更加是怒火滔天,真是連殺人的心都已經有了。


  狠狠甩開被上官語寧抱住的手臂,北冥祁厲眼凝視跪在地上的兩人,好容易強迫自己忍下了心中那份強烈的殺意,怒火卻是無論如何也消減不下去。


  忽然,他俯下身子,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住上官語寧的下頜,突一用力,頓時引得上官語寧一聲悶哼,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隱隱流露出的狠意更是令人心顫,「上官語寧,你給本王聽好了,不管你曾經是不是郡主,可是現在,你只是本王的女人。這一點,你給本王記住了。」


  強忍著下頜上傳來的疼痛,上官語寧慌忙點頭,明亮的眸中亮光閃現,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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