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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聘禮,要退

  帶著手下離開了前廳,雖然今日前來祁府並沒有得到什麼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但北冥祁似乎心情還是不錯,只是可憐了尤冽,被夕若煙連連掌摑不說,還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狠狠訓斥,實在叫他顏面無存。


  若是別的人敢動自己的屬下,以北冥祁的性子定然是不依,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他不怒到當場殺人便已經是很不錯了。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兩個耳光,卻他見識了她的厲害,這種氣魄,這種敢為,這種手段,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做到的,能看到這些,掌摑一個屬下又算得了什麼?

  這樣一個牙尖嘴利,又能隨機應變的女子,才是真的有資格能做他北冥祁的王妃。


  唇角處的笑意越來越濃,收斂思緒,卻忽然感受到身後隱藏的肅殺之氣,北冥祁頓下腳步,隨即面色一寒,冷冷道:「怎麼,不服氣?」


  這話問的自然是尤冽,尤冽跟隨著他在戰場之上廝殺拚命多年,凡是敢傷他的人,如今都早已成了他的劍下亡魂,更何況今日對他掌摑的,還是一個一點兒武功都不會的夕若煙。


  被女子掌摑,對於一個熱血男兒來說本就是一件奇恥大辱,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羞辱,尤冽又怎能不氣?


  別說是尤冽心中怒氣難平,就是他這個旁觀者看了,也是真的覺得夕若煙在此事上做得太過。


  不過再過又如何,他北冥祁看上的女人,別說是動手教訓人了,就是殺人,他也一樣會護著她,由著她。


  「屬下不敢。」尤冽低垂著頭,大掌遮住那被打得通紅的臉頰,心中除了氣憤,還有羞愧。


  堂堂男子漢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掌摑,叫他怎能不覺得羞愧?

  也枉他跟著王爺在戰場之上征戰多年,從前即便是遇到再兇狠的敵人他都毫不退縮,可如今,他卻被女人教訓還不能還手,真是丟盡了他身為男子漢的尊嚴。


  而且不但是讓他吃了一個啞巴虧,這個夕若煙動起手來,也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含糊,讓他的臉頰都現在都還在隱隱生疼。


  北冥祁轉身,打量的目光落在尤冽的臉上。


  尤冽的話他自是不信,只是看著他兩邊臉上所浮現的五道紅色血痕,心中竟也不免得有些發憷。


  原來,這女人狠起來竟也是可以這樣的可怕,動起手來,簡直是比男人還要狠。


  難怪先輩總說,寧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看來這話,也並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行了,本王知道你心裡在盤算一些什麼,不過本王在這兒提醒你一句,不論她做了什麼,她都是本王要定的女人,日後王府的女主人也一定是她。你覺得,在你與她之間,本王會選擇誰?」北冥祁負手而立,該說的話,如今他都已經清清楚楚的說明,同樣,他這也是在明明白白的警告尤冽,不要妄動他要定的女人。


  如今夕若煙就是他的底線,以後若是誰敢觸碰他的底線,不管是誰,他都要他後悔曾經做過傷害她的事。


  當然,也包括尤冽。


  尤冽聞言倏然抬頭,本來以為是自己聽錯的話,可到真看見王爺臉上的那抹認真之後,他知道,王爺並不是在開玩笑。


  也就是說,不論他今日在祁府受了怎樣的屈辱,也是斷斷不能夠討回來了。


  只因為,那人是王爺要定的女人,說不定,還會是未來的祁王妃,他的主子。


  難道,方才在大廳里,王爺是故意看著他被夕若煙掌摑而不聞不問的?


  可是,王爺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也能夠清晰明白的看出來,只是,他卻是不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只需要一眼,北冥祁便已經將他的心思全都看透。


  從鼻尖冷冷哼出一個音節,北冥祁淡然道:「虧你還是跟在本王身邊這麼多年的人,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夕若煙對本王的了解。」


  「屬下愚昧,還請王爺明鑒。」尤冽抱拳,頭低低地垂下。


  北冥祁冷冷一哼,這尤冽是武功有餘,聰明不足,比起那個伶牙俐齒的夕若煙來,又何止是差了一點兒?


  「奴婢參見王爺。」


  遊離的思緒被請安的聲音拉回,北冥祁面色一冷,卻是連看也不願看那請安的侍女一眼,頷首示意,便讓她告禮退下。


  侍女一走,北冥祁方才轉眸看向尤冽,只是視線在那遠去的背影之上一掃而過之時,卻驀然睜大了雙眼。


  那侍女的背影,似乎,很像是夕若煙身邊的近身侍婢慶兒。


  久久未聽見北冥祁的聲音,尤冽小心翼翼的抬頭,見王爺的目光落在前方走進廳內的侍女身上,心頭不禁一陣疑惑。


  什麼時候,王爺的目光,竟肯放在一個小小的侍女身上了?

  不顧他的不解,北冥祁勾唇緩緩一笑,「尤冽,你得以報仇出氣的機會來了。」


  ……


  「義父,對不起,害你受驚了。」接過慶兒才奉上的熱茶,夕若煙雙手遞至祁零的面前,巴掌大的小臉上有著滿滿的愧疚之色。


  今日是她與義父認親的第一天,沒想到,卻差點兒害得義父因為她而受傷,若是那一劍真傷到了義父,哪怕並沒有什麼性命之憂,她也定然會深深愧疚一輩子的。


  「傻孩子,義父沒事。」休息了一會兒,祁零已經緩了過來,接過夕若煙遞來的杯盞,正要放至唇邊,想了想,卻還是放下了。


  祁零作勢要起身,夕若煙與祁洛寒立馬扶著他起來,見著他緩步走向廳內的幾口大箱子前,幾人的臉色都是並不怎麼好。


  這北冥祁雖是走了,卻留下了這麼幾口大箱子,名曰為:聘禮。


  幾大箱的金銀珠寶,單單隻是就著方才打開的那一個箱子來看便是極好的物品,更不用說其他的箱子中裝的會是什麼珍奇古玩,少不了,也是一些世間少有的東西。


  想來,祁王殿下送來的東西,應該也是世間少有的珍寶,總不會,胡亂拿一些東西來搪塞人吧。


  若是旁的人見了這些東西,估計應該是十分高興,更者,還該慶幸自己是不是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否則,今生又怎會一下子多了如此多的金銀珠寶,那可是有的人一輩子都未曾見過的。


  只是這東西再好,如今在夕若煙的眼裡,卻只是一個又一個的燙手山芋。


  「煙兒,這些聘……這些東西,你要如何處置?」本來出口的「聘禮」兩字,在看見夕若煙微微有些難看的臉色時,祁零適時的改口,不過,也只是不想讓她太過憂愁。


  義父的心思夕若煙又如何會不明白,只是方才只顧著想著北冥祁話中的含義了,竟是一時忘記,這廳中還留下了這麼些個東西。


  既是北冥祁親自送來的東西,要想讓他自己拿回去,那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卻也萬萬不能夠留下。


  「長姐,要不要我帶些家丁,將這些東西一起原封不動的送回去?」沒了方才對著北冥祁主僕二人時表現出的冷冽,祁洛寒明顯柔軟了語氣,目光落在夕若煙的身上,很明顯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垂下的頭輕輕搖了搖,良久,夕若煙方道:「今天他的樣子你又不是沒有看見,既然是他祁王殿下送出去的東西,要想再原封不動的送回去,又豈是那樣簡單的一件事情。」


  更何況,就算是要將這些東西送回去,她也是斷斷不會讓洛寒護送的。


  這北冥祁心狠手辣,且目無一切,今日為了逼她現身,都不惜讓尤冽將劍指著義父,若是洛寒去了,還指不定北冥祁會不會為難,那豈非不是送羊入虎口?

  今日之事已經讓義父陷入了一次危機,既是一家人,她又如何能讓洛寒也再一次陷入危機當中?

  如今正是最需要謹慎行事的時候,她身邊的人,是一個都不能夠出事的。


  「可是長姐,祁王說了,這些東西是他送來的聘禮,若我們不還回去,豈非不是昭告天下,你與祁王的婚事是勢在必行了嗎?」若是長姐不願意嫁給祁王殿下,那麼這些東西,也是萬萬不能夠留下的。


  「我知道,可是眼下還不是送回去的時候,就算是你送回去了,人家也未必肯收。」夕若煙淡淡開口,其實,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退還聘禮便等於是拒婚,拒婚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對方還是威名赫赫的祁王殿下,要是一個弄得不好,她自己陷入危境倒是沒什麼,她怕只怕,會連累了義父與洛寒。


  「唉!」祁零重重嘆了一口氣,原本的好心情如今都已經化為煙雲消失不見,本來祁府該是一片喜氣洋洋的,如今,卻是一陣愁雲慘霧,這人的一生,變化得還真是太快了一些。


  「義父,收我為義女,真的是給你添麻煩了。」第一次,她居然有了一種自己是不詳的感覺。


  這才認親的第一天啊,怎麼就會發生了這種事情呢?

  「煙兒,義父不是這個意思。」祁零上前,略有些薄繭的大掌握住夕若煙的葇荑,柔聲安撫:「義父嘆氣,不是因為收你做義女給自己添了麻煩,義父只是在嘆氣,枉我還是一個朝廷三品官員,卻連自己女兒的幸福都保護不了,任憑別人都欺負到家裡來了,卻還什麼都做不了。」


  「義父。」夕若煙哽咽,眼眶一紅,竟險險的便要落下淚來。


  「長姐,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以後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我和爹都會盡量保全你的幸福,要實在不行,我們就上書皇上,請皇上為我們做主。」祁洛寒道,而這,也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後一個辦法。


  夕若煙哽咽,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張了張口,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頭的感動在加劇,若非不是明白眼下的處境艱難,否則,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大哭一場。


  自從楊家覆滅之後,她以為此生都再感受不到親情的溫暖,可是沒想到,義父與洛寒卻是拿真心在對她,就算是為了他們,她也一定不能夠服輸。


  她夕若煙的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旁人想要操控,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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