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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不許這麼叫我

  北冥祁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景祺閣,一路走在回祁清殿的路上,尤冽在身後不遠處緊緊跟著,想要問些什麼,卻無奈主子正在氣頭上,他想問,卻是不敢。


  只知道方才王爺去了景祺閣,他沒有跟著,只在外等候,可是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王爺便出來了,且還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心中大概能夠猜到與夕御醫有關,他只是不知,在景祺閣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會讓王爺如此生氣。


  心中正在疑惑著,因為分心,尤冽沒能注意到北冥祁突然停下來的步子,險些沒能及時停住腳步而直面撞上去。


  「王爺。」恭敬立於一旁,尤冽淺聲喚道。


  「好一個北冥風,好一個夕若煙,竟然你們如此看不起本王,那本王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本王,也不是好惹的。」北冥祁咬牙切齒,突然匯聚內力於掌,一掌打在身側的一棵樹上,只聽著「咔」一聲,身側的柳樹竟然應聲而斷。


  尤冽心中一驚,垂下頭來,餘光不經意間瞥見那棵攔腰而斷的柳樹,再小心看了一眼王爺,心中不禁更加明白了一些。


  一定是在景祺閣時夕御醫同王爺說了什麼,否則王爺定然不會生氣至此,或者,不單有夕御醫,甚至……還有皇上。


  「王爺切莫生氣,如今,可是咱們佔了上風。」尤冽抬頭,眸中一閃而過一道光點,似在暗示著什麼。


  北冥祁心下瞭然,尤冽話中的意思,他明白。


  如今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夕若煙是他的女人,是未來的祁王妃,倘若他要名正言順的娶她進門,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如果夕若煙自己中途反悔,那麼,她將陷入被萬人唾罵的地步。


  縱然,在他心裡本無意傷害於她。


  但是相較於祁王的顏面來講,這個婚禮,他是辦定了。


  唇角處微微勾起的弧度帶著絲絲算計,北冥祁冷冷一笑,目光忽然瞥見不遠處走來的祁洛寒,唇角處的笑意更深。


  舉步上前,直至走到祁洛寒面前處方才停下。


  「參見祁王。」祁洛寒拱手行禮,不知為何,對於這位祁王,他的心裡竟也莫名的升起了一陣厭惡,再不見從前的欽佩之感。


  只因他微垂著頭,所以北冥祁並未看見他臉上所浮現出的那一抹不耐,只伸手扶了扶他,含笑道:「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見著本王,不必再如此拘禮。」


  祁洛寒詫異的抬頭看向北冥祁,一時竟沒有能夠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什麼叫……一家人?


  他與這位祁王殿下,似乎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情,也更加不會到一家人的地步吧!


  無視祁洛寒臉上流露出的疑惑,北冥祁笑道:「如今你與若煙是義姐弟,然而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本王的王妃,如此說來,你便是本王的小舅子,難道,還算不上是一家人嗎?」


  「這……」祁洛寒啞然,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去回北冥祁這話。


  且不說夕若煙自己願不願意答應嫁給北冥祁,就說他們如今還根本就沒有商量過認親這件事情,縱然有皇上下旨促成親緣,但說到底人家也還沒有答應,這件事情,還實在是不宜如此提前就說出口。


  「瞧你這方向,應該是去景祺閣吧!」見他遲遲不言,北冥祁也不在上面多費唇舌,轉而岔開了另外一個話題。


  「是。」祁洛寒垂眸應道:「許久不見,只是想去探望一下。」


  「也好,你去吧。」北冥祁鬆了口,也當真退至一側,為他將前方的路給留了出來。


  這樣的祁王殿下雖然讓祁洛寒有些不太適應,但眼下他是真的比較擔心夕若煙的身體,也就不作多言,告禮后便要離去。


  「且慢。」


  祁洛寒頓下腳步,回頭看向北冥祁,「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只是希望你轉告夕御醫,就說這幾天請她好好養著身子,五日之後,本王的花轎將會臨門,到時候,本王希望看見一個最漂亮的新娘子。」北冥祁唇角含笑,表現出來的自信竟讓祁洛寒有那麼一剎那錯想。


  不說話,祁洛寒頷首,隨後轉身離去。


  望著那抹漸漸離去的身影,北冥祁唇角笑意更濃,一抹算計悄然浮現。


  ……


  祁洛寒來到景祺閣的時候,北冥風已經離開,夕若煙正在望月樓中撫琴,而身邊,便就只有一個慶兒伺候。


  聽見有腳步聲臨近,慶兒回眸望去,見是祁洛寒,於是傾身行了一禮。


  祁洛寒頷首,慶兒回眸望向亭中仍舊醉心於撫琴的主子,想了想,便退出瞭望月樓中。


  琴聲悠揚,如小橋流水,如花落紛飛,夕若煙微閉雲眸,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挑動琴弦,一個個音符自手下形成。


  只是這歡快的樂曲,似乎,與她此刻的處境大相徑庭。


  也不知她是真的太過於沉迷於撫琴之中了,沒有注意到祁洛寒的到來,或是因為,或許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卻又想將這首曲子撫完,所以由始至終都未曾睜眼一看。


  祁洛寒倒也不急,見她認真撫琴,便隨意找了一處石凳坐下,認真聽了起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一首曲子撫完,半柱香的時辰也過去了。


  雲眸緩緩睜開,手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夕若煙抬眸看向對座的祁洛寒,淺淺一笑,「等很久了吧。」


  「沒有,你彈得很好聽。」祁洛寒含笑回應,方才的曲子,他是真的覺得很動聽,也很特別。


  方才那首曲子,他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那種調子,是真的很特別。


  「我能問一句,你彈的這首曲子,名叫什麼嗎?」凝著她,祁洛寒有些疑惑的問。


  「沒有名字。」伸手倒了一杯香茶,夕若煙遞至祁洛寒面前,「隨性而作,倒是讓你聽了笑話了。」


  接過遞至面前的茶杯,祁洛寒仍是有些覺得奇怪,「沒有笑話,真的很好聽。只是剛才那首曲子,調子聽來很輕鬆,也很歡快,既是隨性而作,那你此刻的心情,該是不錯了?」


  「你覺得呢?」嫣然一笑,如玉手指執起面前的青玉盞淺嘗一口,傾城的容顏之上,果真是不見前兩日的憔悴與哀傷。


  祁洛寒只是有些詫異,他以為這件事情在沒有得到一個解決的方案之前,她會一直不開心的,畢竟此事有關於自己的終生大事,若是被迫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任誰都會高興不起來。


  本來以為今日來是要勸解一下她的,可是眼下看來,她似乎心情不錯,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有些想不通,不過就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她怎麼就恢復得這樣的快?


  帶著疑惑喝下面前的香茶,祁洛寒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方才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祁王,他說,讓我帶給你一句話。」


  夕若煙臉上的笑容一頓,放下手中的青玉盞,卻是不言。


  只看她驟變的臉色,祁洛寒便已經可以猜出她此刻心情的不悅,若是旁的事情,他倒是可以就此瞞下,只是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


  見著祁洛寒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開口,夕若煙雖然心有不悅,卻也知道,若是普通小事,他倒也大可不必如此為難。


  「沒關係,你說吧。」現在,還有什麼是她所不能夠承受的嗎?

  祁洛寒點點頭,終是開口道:「是這樣的,他讓我告訴你,五日後,祁王府的花轎便會臨門,他希望你在此期間好好養著身子,五日後能做一個最美的新娘。」


  「砰」一聲,夕若煙拍桌而起,一瞬間怒氣盡顯。


  這個北冥祁,是真的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是不是,非要執意如此,難道,就真不怕弄得兩敗俱傷嗎?


  「夕御醫,你也別太生氣,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祁洛寒跟著起身,擔憂的安慰著,同樣也有些後悔,他是不是不該將這些話給說出來?

  原本的好心情都在瞬間被破壞,夕若煙有些氣憤,餘光瞥見身側一臉擔憂的祁洛寒,又忽然想起了什麼。


  斂去面上的不悅,凝著祁洛寒,她突然輕輕一笑,「剛才你叫我什麼?」


  「夕、夕御醫。」祁洛寒有些不明所以,叫「夕御醫」,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在這之前呢,可以這麼叫,但是從現在開始呢,就不可以了。」夕若煙舉步走近,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啊?」祁洛寒卻是詫異,對她這突然一百三十度的大轉變,一時間竟然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對了,什麼時候,帶我去祁府見見你爹啊?」


  「啊?」


  「閉嘴。」夕若煙一聲厲喝,見他張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自己的時候,夕若煙已經抬手,隨即一個爆栗穩穩落下,「胡思亂想什麼呢?」


  捂著被敲打的額頭,祁洛寒一臉委屈,倒真是像極了一個被教訓的孩子。


  夕若煙忍不住撲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行了,你忘記了,皇上下旨,要促成我與祁大人的父女親緣,不回去見見他老人家,又怎麼向他叩頭敬茶呢?」


  「你答應了?」祁洛寒心中驚喜,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答應得如此爽快。


  別過頭,夕若煙努了努粉唇,一副奇怪的樣子問道:「白有了你這麼一個文武雙全的好弟弟,我難道不應該答應嗎?」


  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夕若煙凝著面前一臉掩不住驚喜的男子,竟險些沒有忍住給笑出聲來。


  他那單純笑著的模樣,那眉目,還當真是有幾分像她的弟弟。


  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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